我们三个爬过残骸堆靠近了刘达,但他却依旧半跪在哪儿一动不动,双手叠交在胸前,由于他背对着我们也看不清他的脸。
而那种空灵的低语声也逐渐大了起来,但那些声音却十分模糊,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痰嗦声一样。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我把画着符咒的布条拿在手里,冲他们两个一点头,小白和大魁立刻出手,一把就把刘达给按躺下了控制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
然而令我们感到奇怪的却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等我一步跳到他面前准备在他脑门儿上贴符的时候,一看那张脸顿时吓了一激灵,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刘达的脸,那是一张惨白且极其扭曲的脸,五官轮廓十分模糊,一张嘴歪在左侧,不断发出那种类似于人低语的空灵声。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是什么东西?”
小白和大魁也好奇的朝刘达脸上看去,也都吃了一惊。
小白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这东西好像是海龙壳子!这玩意儿不是早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我跟大魁一脸茫然“什么是海龙壳子?”
小白一摆手说道“等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先把这玩意儿从他脸上拿下来晚了就没救了!”
随后小白吩咐大魁“小王你去点堆火!”然后对我说道“一会儿你帮我掰住这东西的两边,记住千万不要太用力,稍微抬起条缝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大魁立刻划拉了许多木头找出一片空地点起来一堆篝火,我跟小白将刘达给抬了过去,紧接着小白一边儿从背后的包里找出一把短刀一边对大魁说道“等一下我把这东西给弄下来,你一定要死死的按住他的身体尽量不要让他乱动。”
大魁点了点头死死的抱住了刘达的大腿。
小白把短刀放在火上烧红,冲我一点头,我咽了口唾沫轻轻的抓住了那个东西的两边,这东西触感冰凉无比,有黏黏糊糊的十分恶心,但我却丝毫不敢懈怠慢慢的将这东西的两边儿抬起一条缝隙。
小白对我们说了一声“一会儿声音会很大,别被干扰了!”
说完他就拿着烧红的短刀慢慢的从缝隙里划了进去,一阵刺啦声伴随着一股子白烟儿冒起,我屏住了呼吸,与此同时一声尖锐刺耳如同女人惨叫的声音从那东西身上发了出来,紧接着这东西也微微的开始抖动,连同着刘达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了起来,大魁咬牙死死的将刘达按住,我则是满头大汗手却丝毫不敢动弹。
小白也是紧皱着眉头鼻子尖儿直冒虚汗,我注意到他的手很稳,几乎是从刘达的脸和那怪物身体的中间部位划过去的,要是差一丝一毫刘达的脸就得毁容了。
刺耳的尖叫一直贯穿我们的耳膜,小白一直用刀划着,这样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后,我感觉我的胳膊已经麻了,而小白也终于将这东西完整的给取了下来。
小白冲我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好了,我则是慢慢的把它从刘达的脸上拿了起来,这一拉的时候,忽然感觉下面一紧,我低头一看就见这东西的下半部分竟然还有一根细长的黑色尾巴伸进了刘达的衬衫里。
小白见状摆手示意我不要动,他拿刀割开刘达的衣服,我定睛一看发现这条黑色的尾巴居然直直的钻进了刘达的肚脐里,还在哪儿蠕动呢。
此时刘达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浑身也不停地颤抖,大魁伸手抓住那尾巴就要往下拔,小白立刻大声喝到“别拔,这尾刺上有许多短丝已经缠住了他的肠子,你要用力一拔,非把他肚子里的肠子也带出来不可!”
大魁焦急的问道“那怎么办?”
我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了,定定的看着小白,小白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只能这样了!小王,你轻轻抓住这东西的根部,我一会儿把它上面的尾巴切掉,让这东西失去对断尾的控制神经,尾部是靠血引导的,最后再用血把这断尾部分给引出来!”
我担心的问道“这方法能成吗?”
小白看了我一眼反问“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大魁擦了擦手心的汗水,轻轻的抓住了这东西尾巴的根部,小白随后手起一刀将这东西的尾巴给切了下来。
这一下算是把这东西给弄疼了一个劲儿狂叫乱摆,从断尾处不断甩出一股股蓝色的血液。
小白叮嘱我道“小心点别让那蓝血飞进眼睛里!”
我点了点头,双手使劲儿死死的抓住它将它按在地上随后找来一块大木头压住,那刺耳的声音才稍有减少。
大魁抓着断尾不敢乱动,小白则是拿刀在手心划开一道口子让,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刘达的肚脐周围。
小白右手滴着血,左手则是轻轻的挤压刘达的小腹,我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慢慢的那断尾开始蠕动了起来,靠近它周围的血液都被断尾贪婪的吸收了,随着小白的手慢慢加快挤压的速度,那断尾也一点一点的开始往外冒,直到尾部全部都冒了出来,我才看清楚这尾巴上几乎裹了一圈黑色的如同头发丝儿一样的绒毛,这些绒毛扩散在周围吸着血液,大魁抓了起来一把扔进火堆里,把它烧成一坨黑炭,我随后也将那只压在木头地下正在乱动的东西也扔进了火堆之中,很快那东西就不动了,周围也再次安静了下来。
一股白烟从火堆中冒了起来,小白见状立刻把我和大魁往后拉了一步捂住了口鼻对我们喊道“捂住口鼻别让那烟子进入肺里!”
我跟大魁连忙扯起衣领捂住了口鼻,然后抬着刘达急忙退回了刚才的船舱里。
我们将刘达放在一块帆布上小白检查了一遍他的呼吸,皱着眉说道“呼吸很微弱,脉搏比较混乱,面色和嘴唇发白,应该被那海龙壳子吸了不少的血,如果再找不到饮用水的话,刘达估计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听到这话不由得心里一寒“可到哪儿去找能饮用水啊?这儿干燥的跟沙漠似的,到处都是沉船残骸,再说了这地方是海底,能找到的也只有海水吧!”
大魁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应该能找到淡水,别忘了这里除了木船还有那么多现代的游轮,我就不相信那些人出海能不带足饮用水!咱们三个中留下一个照顾刘达其他两个分别去那些现代铁皮船上找水源!”
大魁说完就看着我和小白,我点了点头说道“目前只能如此了!不过这地方不太安全咱们先把达子弄上去再说!”
大魁背起了刘达我们就沿着刚才下来的路上去,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小白“你说的那个海龙壳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白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一种上古的海洋寄生虫,海龙壳子是俗名,正名叫帝遲,这东西专门寄生在大型海洋鱼类身上的,这些东西的腹部有许多吸盘和触手,只要黏上宿主的身体就把触手刺入表皮吸食血液,等吃饱了就会用尾部的触须在宿主身体里排卵,卵虫出生后就会沿着血管散布开去,直到吸食血液长大后撑爆血管宿主死亡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体寄生!只不过这东西应该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呀,根据考古记载这些东西最早出现在白垩纪晚期的深海里,而随着大陆板块的漂移迁徙到了东南亚海域,最后一次有历史记载的这种生物是在明朝,大明航海志中曾记载‘东洋中海,有古鱼,亡于滩头,其腹朝白,有一异物,似脸似凶,犹白之五官,无神采,尾如绳,头长须,其血溅蓝,有毒。触其身而发如妇人哭吼之声,凶恶异常!’而这东西从那以后几乎再也没出现过,能找到的踪迹仅仅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化石,最后国际海洋动物组织就宣布这种生物灭绝了。”
我听完也不由得疑惑,这东西既然都灭绝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看来有些时候人们也会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没发现的也不一定就是灭绝的,在这一方面还有显得有些武断。
我们重新回到了刚才那个船舷之上,大魁和我搭起来一座简易的庇护所,我们把刘达放了进去,弄好了一切之后大魁问道“怎么安排?我对勘察狭小空间有经验,你俩谁留下来看护达子?”
小白道“我跟你去找水,信阳留下来看护刘达!”
说着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够累了,还是让我吧。”
小白想要反驳,我不等他开口就说道“你伸手好些又懂得这里的一些门道,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相信你能应付一阵,而且我们得保留最大的力量!”
小白也不再多说拍了拍我跟大魁的肩膀说道“注意安全,我会在搞出做个烽火台如果你们迷路了就往高处爬看到火光就往这边走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完他就要把雁翎刀递给我,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你留着吧!这儿也不比其他地方安全,这儿材料这么多,我们自己做几件称手的家伙就行了。”
大魁从船头的货仓里掰下一块比较结实的木棍又找了许多钉子打在上面,做了个狼牙棒,随后又从旁边的铁皮渔船上找来一块铁皮绑在木棍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斧头,我也从铁皮船上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鱼叉,从船头折断一根桅杆重新装在了鱼叉上面,又接过小白给我的匕首,最后大魁又做了十支火把,我俩一人五支,装备虽然简陋了一点儿不过好在能防身。
与此同时小白的烽火台也做好了一大堆篝火燃了起来,周围亮堂了不少。
我们告别了小白朝着中央深处的沉船山就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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