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堇听见砸门声,瞬间从床上弹射起身,一脸警惕地盯着房门!
他昨晚睡在远离房门的那张床,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床上依旧酣睡的陈寒,轻踹了两脚:“喂!有麻烦了!”
陈寒这才一脸懵圈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砰砰砰!
“丢雷老姆!开门!”
陈寒被门外的怒骂声所吸引,转头看向那扇破败不堪的木门,沉思一瞬之后,心中便有了答案。
和张堇的神经紧绷不同,陈寒下床之后,竟然毫无防备地朝着门口走去,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出现在陈寒眼前的,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
可陈寒刚刚睡醒,记忆还是混乱的,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名字。
“喂,听说你们吃了烧鸡不给钱喔?”
皮衣皮裤皮帽子的男子,双肩耸起,双肘竖立紧贴腰身,两只手掌,插在两侧浅浅的皮裤口袋当中。
这个形体姿态,是港片当中最标准的地痞形象。
张堇刚想开口辩解,便看见陈寒冲着他抬了抬手。
经过短暂的回神,陈寒想起对方是谁了,冲着对方微微一笑道:“潇洒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咦?你识得我咩?”
潇洒哥一脸吃惊地看向陈寒。
“旺角一带,谁不认识潇洒哥?虽然潇洒哥没像其他那些屎忽鬼,拍着马屁上位,搞到了不少恶心钱。但潇洒哥你玩乐队的时候,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呀。”
陈寒毫不吝啬口中的赞美之词。
两句话的功夫,就将前一脚还满脸凶神恶煞的潇洒哥,此刻将其哄得满面春光。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潇洒当下也十分尴尬。
他早上连早茶都没有钱吃,难得接到吹笛芳的电话,说宾馆里有两个凯子,可以弄点钱填饱肚子。
兴致勃勃地来了,却发现对方认识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曾经搞过乐队。
这样的情况下,敲诈很难继续下去,毕竟是自己的乐迷。
不对!
“你刚刚说是我的忠实粉丝?你多大?”潇洒哥一脸怀疑地盯着陈寒问道。
陈寒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当然,温拿五虎,shalala嘛!这首歌是我胎教音乐。”
说完,陈寒用手肘碰了碰身侧,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状态下的张堇:“阿堇,把东西收拾一下,跟着潇洒哥走吧!”
“咩哇?怎么就跟我走了?你们白票吹笛芳的事情还没完,跟我走什么?一人三千蚊,看在你是我歌迷的份上,这件事就算完!”
潇洒哥当即起身,摘下头上的皮帽子。
在港岛这种亚热带气候的城市,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过5℃。
完全没有达到,需要戴皮帽子的程度。
潇洒将帽子愤怒地将帽子取下的时候,因为闷汗,导致头上的短发全部贴在头皮上。
看起来和他此刻的装束打扮的风格差不多,极其油腻!
陈寒笑着伸出右手,抓在潇洒哥的肩头解释道:“难得碰见偶像真人,去你家拿张你的签名唱片嘛。”
感受着肩头传来的巨大抓力,潇洒哥瞬间老实了。
少一秒还跳脚的他,此刻因为吃痛,硬憋红着脸庞道:“好!走!”
陈寒抓着潇洒哥走出了房间,张堇紧随其后。
路过吹笛芳所在的柜台时,陈寒的掌心再次加重力道。
潇洒哥瞬间明白了陈寒的意思,皱着眉头,冲着吹笛芳装必道:“啊……阿芳啊!这两个蛋散(瘪三)我直接带走处理了,以后这种事也别再叫我!”
吹笛芳拿着一把男士剃胡刀,在脸上摩挲着,皱着眉头,看向潇洒哥,不明就里。
潇洒哥说话的同时,冲着吹笛芳挤眉弄眼。
但很可惜的是,吹笛芳并没有看懂潇洒哥求救的暗示。
就在陈寒三人将要消失在丽晶大宾馆的门口时,吹笛芳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追出去喊道:“站住!”
潇洒哥脸上的痛苦,瞬间变成惊喜,刚想出声的时候,肩头传来的剧痛却让他痛呼出声。
在吹笛芳的吆喝下,只有陈寒和张堇二人,转过身来,疑惑地看向吹笛芳。
潇洒哥的背影,呈半蹲姿势。
吹笛芳见状,很是紧张,平稳了情绪后开口问道:“房费还没给呢!”
陈寒微笑道:“挂潇洒哥的账。”
说完,陈寒张堇二人,带着潇洒离去。
就在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陈寒突然转身,冲着老板娘,语气诚恳地给了一句忠告。
“日后如果遇见了一位,大夏天穿着一套黑色毛料西装的男人。千万别请他吃烧鸡,你只会比现在更惨。”
吹笛芳若有所思,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我遇见过那人!但他好像没有你说得这么可怕喔?”
陈寒微笑地看着吹笛芳,没有说话。
吹笛芳以为陈寒不信,紧接着说道:“我请他吃了本地烧鸡,他明明很满意,而且听他自己说,他好像是什么……对了!他是南粤省级吹笛冠军,我给他吹笛,他开心了,还当场给我演奏了一曲呢!”
轰隆隆!
陈寒一个闪身,从二楼阶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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