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蝶振着翅一路高飞,来到一处平坦处停在路边的野草上,白斜微微蹙眉,怎么在这里停下?
思索后白斜蹲下身仔细观察路面,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双脚印,看形状和地上黄泥的状态,似乎离开不久。
千寻蝶翩然落在脚印上,不到一会儿,又飞向矮丛的树冠之后,白斜起身跟随看去,千寻蝶停留在小河边。
从此处到小河边隐约可见断断续续的拖痕,一直延续到河边停止,白斜脚步急促,三步并两步,这样的痕迹很难不让白斜往坏方向去想,若果真是所想那样,白斜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来面对。
可惜河边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似乎潺潺的流水带走了一切的消息,白斜心中无法压制的怅然若失和低落。
从没低下过的骄傲头颅在此时此刻重重垂下,狠狠的闭上双眼,白斜不信,不相信梅时庸就这么消失不见。
没等他在悲伤中沉浸,千寻蝶竟顺着河流向下游方向飞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见此白斜又燃起心中的希望。
一贯见不得脏污的白斜,于此时此刻完全忽视泥水溅上衣摆和鞋面,就像是握紧手中最后一缕稻草般,白斜不敢分开半点目光,紧紧跟随。
河中有堆杂草堵在河道上中间,团成一块的杂草包裹着细碎断掉的枝丫仰望着天际,好像没什么有吸引的东西存在。
千寻蝶停在树枝和杂草交接的地方有个白色的存在,白斜只停顿了那么一下,将超凡随意丢在岸上而后踏入河中,挽着袖子在杂草中将那白色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是一团破布,应该是里衣的一角被人大力的撕下,团吧团吧的打成一个疙瘩。
衣服是梅时庸的,这个衣服的手感是陵仪派弟子的衣服,至于为什么团成团丢在河中,白斜想其中一定是必有缘由,念及此,白斜细细的拆开这团疙瘩。
“黑山君”一打开就是赫然血迹书写的三个大字,白斜虽不知黑山君是何人,但这个消息一定和蛇妖将要去处有莫大的关系。
“还挺聪明~”手指轻抚着衣物上的大字,白斜欣慰的想,还知道悄悄留下消息,看样子和蛇妖这段日子里也不至于被欺负的太惨。
于是白斜立马画符传信给林池师叔,让他查查这个黑山君是何人,在何处,若是查出来直接去黑山君处守株待兔也不是不可能。
湿润的布块,仔细的叠起来,白斜上岸之后施一个精神诀,捡起草地上躺平的超凡,有跟随着千寻蝶踏上了寻找梅时庸的路途。
只不过手中握着梅时庸留下的布块,心中更加的安心起来,过不了多久,一定,就能救出你!
白斜敢肯定,不会太久。
“黑山君来历不祥,只知一路向西而行,他就在那山中。“
“不过这个黑山君不是好对付的,好几个同盟都命丧他手中,不过不晓得为什么他一直待在山中没有离开过。”
“而且他的道行不低,行踪诡谲难测,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林池一收到白斜的消息便立马命人调查这位黑山君的来头,是个新冒出来的人物,有几分棘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黑山君在何处?”白斜只想尽快赶到,最好是在蛇妖同这个黑山君碰面之前将人拦下来。
“一路向西离你五百里路远,有做不知名的荒山,黑山君就在其中!”
“离那座山不远处就有个小村,你可前去试探试探。”
“多谢师叔。”知道地方就好办了,白斜说着就准备切断联络,却被林池拦了下来。
“我知道现在也拦不住你,你只管先去,保护好你和时庸,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活下来。”林池只能给句忠告,“若是打不过,就赶紧逃,别逞强啊!一定要等到我们,知道吗?”
“是,知晓了,劳师叔费心。”
该说的都说了,后面也有师叔做支援,白斜无所畏惧向着西面前行。
...
“我说,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梅时庸筋疲力尽,也不晓得这个蛇妖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要绑着自己一路徒步前进,走的路弯弯绕绕,九曲十八拐,没有一点苗头。
“闭嘴。”一人一妖顶着烈日穿梭在貌似是上山的小路上,至于为什么说貌似,则是因为这天杂草灌木丛生的小路没有尽头,周边也没有什么东西,除了树就是草,而且前方很远的地方有座绿油油的山。
山很远,梅时庸不晓得为什么佘三娘要选择徒步而行,而且梅时庸莫名的觉得对那座大山有莫名的熟悉之感。
是那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一细看又觉得没什么眼熟之处,可能所有的大山都长得差不多吧,梅时庸想。
“要不咱们休息会吧?你要吃我也不急这一会儿的功夫。”
“把嘴闭上,别耍小聪明。”佘三娘真想找根针把她嘴缝起来,狠狠的白了一眼她。
天地良心,这会儿梅时庸真的没什么小心思小伎俩,真的纯粹只是走的太久,真的是走不动了,难道蛇妖不晓得我是个废物么,废物不就是这么的弱么?
“而且你不觉得你脸上的伤口发痒了吗?”梅时庸好好的为佘三娘分析,“现在是正午,日头正大,你又蒙着面,难道你就不怕他溃烂结疤,再也好不了吗?”
嘶嘶嘶~”佘三娘气急,变出蛇首朝梅时庸哈气。
好吧,说着说着怎么还生气了呢,梅时庸老实的闭上嘴,为了不那么早死还是把嘴闭上吧。
就在梅时庸以为还要继续赶路的时候,佘三娘竟然朝着一棵大树下坐了下去,自顾自的揭开蒙面的面纱,审视伤口的状态。
“......果然是个女人就在乎自己的容颜,不过佘三娘幻化的人形确实是个美人,我见犹怜,可以美人面下是蛇蝎芯,梅时庸这才放心的一屁股就地坐下,真的是不想再走了。
黑蚁成群结队搬运食物,梅时庸立马挪了挪位置,刚才当着他们的道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不准你们这些小蚂蚁就是我最后见到活着的东西了。”梅时庸故意将话说的大声,用以掩盖自己的举动。
好在佘三娘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容颜当中,并没有太把梅时庸放在心上,一个逃不出手掌心的废物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就这样梅时庸顺利的将布条掩藏在杂草中,在借用角度挡住佘三娘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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