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楼后山有一处禁地,是历代花雨楼楼主埋身之所,但有一处墓穴远离禁地,于风水学上妙不可言。
此地正是花残一请来天下第一风水大师挑选的绝佳墓地,此墓地格局有个别称,名为“洛神辇”。
“洛神辇”在泣女峰之阴,山腰处对面有一处断崖,名叫断魂崖,断崖之上九条巨流瀑布经年不涸,将泣女峰峰腰之处冲击得形似一朵盛开的莲花,而这莲心之处便是花残一爱妻的衣冠冢。
花漪寒独自一人扛着一大捆刚刚从朱雀院中采摘而来的荷花,边哼着小曲边费劲儿地向其娘亲的墓地走去。
花残一则是远远的跟在身后望着,没让女儿发现。
果然如花残一所预料那般。
花漪寒始一接近墓地,便不断地在向母亲哭诉着爹爹的种种恶行。
什么装受伤骗人哦,什么囚禁自己哦,什么不给饭吃哦……
花残一愕然,却也不恼怒,就这么默默地听着女儿哭诉了整整一个时辰。
许是花漪寒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
花残一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女儿的身影,见女儿那抽泣的样子,欲上前安慰,又只能远远望着。
花漪寒曾给他下过死命令,在她与娘亲独处之时不得靠近。
所以花残一也就只能这么望着了,毕竟女儿的一些悄悄话也只能跟娘亲说。
如今花漪寒也长大了,花残一感叹时光荏苒,说不定再过些年,女儿有了心上人...
呸呸呸,花残一赶紧打消了这念头!
花漪寒似是觉得有人窥伺,向身后远处巡视望去。
果然,瞧见了远处正有些走神的花残一,顿时捡起一旁的荷花扔过去。
花残一也不躲避,任由荷花砸中肩膀,只是嘿嘿向女儿陪笑道:“漪儿,爹没过去!爹站得远!爹啥也没听见……”
花漪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向花残一走了过来。
“女儿,心情好点儿了没?要没有,你再打爹出出气......”花残一笑呵呵道。
“走吧~”花漪寒见得花残一的样子,也实在没有生气的力气了,只能用自己的眼神来攻击他了。
花漪寒抬脚走在前面,花残一立马笑眯眯地跟在身后,仿佛只要这小祖宗开心了,他的世界就都有颜色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花雨楼主楼,出行的队伍早已集结不知守等候了多久。
此行队伍的领队之人正是叶凝霜,见到两人到来,叶凝霜率领众人单膝跪地高声迎道:“恭迎小姐!恭迎楼主!”
花漪寒见到叶凝霜,一改苦闷的脸,笑呵呵地小跑过来扶起叶凝霜:“凝霜姐姐,快起来吧!走,咱们出发!”
叶凝霜待得花残一上了马车,自己翻身一跃上人头般高大的马背,甚是爽飒,晨鹃儿看得是艳羡不已。
花残一掀起车帘朝着叶凝霜淡淡说道:“出发吧!”
此次陪同花残一入都的大多都是风阁阁主孔晚澜亲自挑选的亲卫,而花雨楼四大阁主并未陪同。
毕竟四大阁主各有任务,而且风阁阁主全权代理了楼主之职。
当年花残一还只是一名被花雨楼众人皆嫌弃武功低微的弟子之时,孔晚澜便是瞧出了此人的不凡。
后孔晚澜因出任务生死一线之时,被花残一所救,一段相处之后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眼光,为其人格魅力和胸襟所折服。
再加上两人同时爱上神针门一对师姐妹,更是加深了两人不能分割的命运。
开阳国国都相较之于其他九国算不得繁荣,皇宫也算不得豪华,透着十分古朴的沧桑。
国都名为阳都,是当年墨家巨子应开阳国的开国君主之邀而建。
阳都分为内外两层,两层互不相通。内层之中再依山而建宫城,居高临下,即便敌人攻破外城,还有内城可以抵挡,即便内城也被攻破了,要攻破皇宫也是难上加难。
百年前灭娄荆国时,开阳倾尽全国兵力讨伐,却也导致国内防守空虚,竟被南疆蛮人趁虚而入,接连攻破内外两城,城中百姓几乎被屠戮殆尽,只有少数人在当年国主杨元烈的允许之下逃入皇宫。
凭借整座皇宫的人全力驻守数十日,蛮军竟无一人攻入皇宫之中。
宫城之中,最高的建筑莫过于朝泰殿了,若鲲鹏翼然与山顶之上,而这朝泰殿便是开阳国朝会之处。
站在宫城的朝泰殿向外望去,全城之景尽收眼底。殿下整整三百六十五级台阶,分为四段,寓意一年与四季。
曾有人作诗颂之云:“朝泰极目饮朝露,晚霞跌入案前灯。”
此诗一为赞美朝泰殿,二为颂扬国主励精图治,宵衣旰食。
现任开阳国主杨青篪完美继承了前任国主的勤勉与雄志,只可惜地理位置原因,始终不能开拓版图,即便百年前灭掉娄荆国,也是耗尽了开阳三代明主之积蓄。
已是正午,朝泰殿上的早朝仍未散去,国主杨青篪身着紫黄龙袍端坐于大宝龙椅之上,虽年近半百,胡须也夹杂着数根银白,但他双眼炯炯有神。
由于政务繁重,过于勤劳,他的身形倒是比堂下众官员都瘦弱许多。
夏季炎热,殿顶之上不时有宦官泼水降温,同时殿内还不时取来藏冰。
“诸位爱卿,娄荆道之事不必再议,娄荆国已国灭百年,就算有死灰复燃,也绝无可能轻易颠覆我开阳国祚,更何况娄荆百姓现已与开阳百姓无异,不可行屠灭之事!”杨青篪果断说道。
“皇上,烛末之火,亦可燎原啊!”右手边,一名黑脸长须的武将上前进谏道。
“孙将军,朕知你所虑,但你可知若依将军所奏,不分所以将娄荆道尽数剿灭,那伤的可是我开阳元气,如今我开阳外患不断,北有北陉,南有南疆,东南有东海国。还好北陉亦南疆接壤,虽说北陉尚无侵扰我国边境之忧,但东海国主好勇善战,以及南疆骚扰不断,现在如何能自伤?”国主杨青篪分析说道。
“陛下!那放任不管吗?”被称为孙将军的武将名为孙贲,性格直爽说道。
“放任不管自是不行,此事等花楼主到了再行商议吧!”杨青篪微微皱眉说道。
接下来,杨青篪继续就变革盐铁、漕运等问题又展开了一番讨论,这一讨论又是数个时辰过去了。
杨青篪听取各部意见,就盐道、漕运、吏治考核等都作出了相应合理的安排与处理。
待到杨青篪开完朝会,已是过了中午,杨青篪大方地留下了众位臣子于宫中就餐,而自己一个人则是去了偏殿。
“唉,不知何时才能......”偏殿之中已经下朝的杨青篪边看着桌上的美食边暗自感叹道。
“启禀陛下,有加急信报!”一名宦官唯唯诺诺走近杨青篪小声禀报道。
杨青篪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这新宦官,心里明白这宦官是第一次为自己当差,当即也没了责怪之意。
“嗯,呈上来~”杨青篪放下筷子,另一名宦官熟练地接过信件,呈给杨青篪。
杨青篪打开信封,舒心一笑:“哈哈哈哈,花楼主已出发数日了,不日便可到达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花楼主可是自陛下登基后就再也没来宫里了。”递信的宦官笑呵呵说道。
“嗯~”杨青篪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宣生,你去好好准备一下,务必安顿好花楼主!”
“喏!”被唤作宣生的宦官当即告退下去准备了。
另一边,花漪寒自出行后,心情变好了很多,一路上与叶凝霜和晨鹃儿三人说说笑笑,每当路过集市,趁着队伍休整之际,三人总是不停地逛逛逛买买买!
花残一对此也着实放心了许多,因为他看到女儿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却也因此导致入都的时间比预计的要延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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