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剑 第八章 误入古墓 蝶梦神功【五】

封欲阁第八层。

“老七，这次你亲自去，务必，要杀了这几个叛徒”，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从正座上传出来。

正座所坐之人一袭黑袍，大大的帽兜盖着脑袋，从正座上方一束昏黄的光打下来，与黑漆漆的面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孔。

“燕雨池、云曜二人非得死吗？两个小喽啰而已，何必兴师动众？”，七楼阁主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己的人没本事，别说人家是小鱼小虾了，几次都栽倒在小鱼小虾的面前，我们封欲阁，还需要一点脸面”，沙哑的声音毫不客气地直指第七楼主的痛点。

“可，可是....”，第七楼主还想说什么。

“我楼只有命令，没有缘由。别忘了，楚家”，沙哑的声音顿时停了，八楼顿时挤进了下来。

“今天的话着实有些多了，问了许多废话，请阁主责罚”，七楼阁主说道。

“嗖”，一枚戒指从灯下飞出，七楼楼主瞬间接住，头贴地，“谢谢阁主恩赐”。

“权力大了，也要慎权。任务完成，我等你的消息”，说话，游丝般的灯光灭了，正座上整个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属下谨记，一定完成任务”，七楼楼主敬畏地说道。低下的面孔，一颗冰冷的汗珠落了下来。第七楼主看了看，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云曜和木青子看到，燕雨池的周身布满了白色的丝。

正当云曜想要帮助燕雨池剥去身上的白丝时，刚一触碰到他身上的白丝时，一股十分凛冽冰冷的感觉通过手指，击穿了他的全身，手指也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这么冰，我们快帮帮他，不然他会冻坏的”，云曜焦急地说道。

“无妨，无妨。既然碰到了，也就是他的命运”，木青子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经过了这么多，云曜暗暗地感觉到，还有很多的东西在等待着自己和燕雨池去闯，也就顺着木青子的意思，虽然焦急，但还是静静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本以为老人会拉着燕雨池转向塔尖同归于尽，可是，等到二人撞向塔尖的时候，却是来到了塔的第一层。

塔内积满了灰尘，空落落的没有一物。

贴着塔身有一座回旋式木梯，墙壁上有一副壁画。一个大大的僧侣画像，衣衫褴褛。背上背着的书箱上空背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方燃着一支油灯。

僧人在聚精会神地扫塔。

老人拉着燕雨池向着木梯走去，不知不觉中，僧侣犹如从壁画中走出来了一样，出现在了他们二以外的世界。

那个僧人与壁画一样的打扮。在楼梯口处先行三拜，然后拿着笤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扫去。第一个台阶刚刚扫完之后，他便开始清扫第二个台阶。可是，第二个台阶的灰尘又落回了第一个台阶。

“忽然有一语说道‘你扫的塔不干净’，这虽是一问，却是如同一醒世之语。僧人看到只有自己站的地方是干净的，向前看是积满了灰尘的木梯，向后一扭，原来自己将刚扫的灰尘扫到了下面的台阶。此时的僧人才明白过来，一个晚上的成果几乎白费了”，老者也叹道。

燕雨池大惊，便质问老者：“这，不等于没有扫塔吗？”

“你也觉得，塔应该从塔顶扫起吗？”，老者问道。

“当然”，燕雨池肯定道。

“塔虽可如此，但是，人可以从未来向现在活吗？从现在向过去活吗？”，一连几问，燕雨池哑口无言。

黎明时分，僧人在台阶处便睡觉，梦到了佛陀。那僧人见了佛陀，跪地磕头而拜。

随后便问佛陀：“我清扫的塔不干净，请我佛责罚！”

佛陀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眷眷红尘多少事，何必在乎此塔的一砖一木，一土一尘”。

“肉体凡胎，不曾脱离苦海。既生凡尘，便扫凡尘”，僧人执拗道。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的过去，还知晓多少？”

“过去如烟，既然过去便是过去，似沧海之水一去而不复返”，僧人答道。

“未来几何？”

“未来如漫天繁星不可数，风云之变难猜难测”，僧人答道。

“那你还剩下什么？”

“现在！”，僧人顿时大醒，便欣慰对佛陀说道：“吾扫塔去尘，皆因内心之愿过深，由愿变怨，一尘成塔，束己而不得自由。”

“前尘往事，红尘未来皆是执念，不如放下，现在清静”，佛陀说完，消失了，僧人也醒了。

“方寸之心，当下清静”，燕雨池清悟道。

“年轻人慧根极佳。吾虽道家修炼，却在释家得悟。只是执念太深，欲寻传人而传道，便可开释而成仙”，老者说道。

“老前辈，晚辈愚钝，还需多多指教”，燕雨池恳切地说道。

来到塔顶，壁画风格大变。

燕雨池吃惊：“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