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一行出了兴州城与侯在城外的丐帮帮众会合,意欲南归。
蔡涵见萧翊英气勃勃,豪气干云,心中仰慕,他心地单纯,道:“乔帮主,全仗你大展神威,救小弟脱难,小弟想与帮主义结金兰,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萧翊又惊又喜,道:“蔡兄弟,你为人侠义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便结为金兰兄弟!”
蔡涵喜道:“多谢大哥成全。”
两人叙了年岁,萧翊比蔡涵大了两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蔡涵道:“大哥此行前往丐帮洛阳总舵么?”
萧翊道:“西夏一行徒劳无功,只能暂回洛阳,徐图后策。”
蔡涵道:“小弟意欲与大哥同行,不知可否?”
萧翊展颜笑道:“求之不得!”
蔡涵在上官明月面前跪倒,道:“弟子意欲与乔大哥洛阳一行,请师母恩准!”
上官明月见萧翊、蔡涵结拜,心中甚喜,道:“涵儿执掌天山一派,自须游历天下,丰富阅历,结交四海良朋,方可统率本派麾下群豪。乔帮主侠义英雄,与他同行,甚合吾意!”
对萧翊道:“乔帮主,涵儿武功低微,见识浅薄,须仰仗帮主提携照看,老身不情之请,帮主勿怪!”
萧翊道:“上官前辈且请宽心,二弟与晚辈同行,可保无虞!”
上官明月点头道:“多谢乔帮主!”转身径回云雾峰凤仪宫。
蔡涵随着萧翊一并南行,沿途二人畅谈江湖轶闻,武林典故,不一日傍晚时分到了洛阳丐帮总舵。
萧翊西夏之行徒劳无功回到洛阳,想起与辽帝耶律洪基相约三年之期已到,心中极是惆怅,复又想起朱敏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心中更是难过,用了酒饭便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萧翊洗漱已毕,与蔡涵用了早饭,正自闲谈,突见丐帮长老卢俊达疾步入厅,心中一惊,寻思:“卢长老如此匆忙,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卢俊达躬身行礼,道:“帮主前往西夏之时,洪副帮主竟被奸徒害死,请帮主为洪副帮主报仇雪恨!”
萧翊大吃一惊,道:“洪副帮主无端身故,是何人所害?”
卢俊达道:“属下刚刚得知,三日之前,在信阳南郊发现洪副帮主尸身,初步查看是死于洪副帮主家传锁喉功之下,请帮主找出凶手,为洪副帮主报仇雪恨!”
萧翊道:“洪副帮主家住信阳,竟然又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下,如此看来,凶手与洪副帮主极为熟悉。”
卢俊达道:“属下推测凶手与姑苏麒麟堡有极大关联。”
萧翊沉吟道:“现下洪副帮主是何人所害尚未可知,需前往信阳一瞧端倪。”
正在此时,厅外疾奔二人,正是丐帮执法长老白师谨、传功长老钟珲。
二人与萧翊、蔡涵、卢俊达见礼已毕。白师谨道:“属下听闻洪副帮主在信阳身故,特来听侯帮主吩咐!”
萧翊道:“这便传下号令,本帮首脑齐聚信阳,祭奠洪副帮主,探访真凶,替洪副帮主报仇!”
白师谨、钟珲、卢俊达齐声答应,径自出厅传令。
萧翊携同蔡涵取了马匹,二人往信阳而来。
洪成南家住信阳西郊,离城三十余里。萧翊向当地丐帮弟子打听了路途,和蔡涵前赴洪家。
两人一路疾行,傍晚时分才到。萧翊心想:“现下情形,凶手似与洪副帮主颇有交情,只怕会在洪家出现,白天人人警惕,一到晚间,容易露出破绽,查找凶手便简单得多。”
来到洪家门外,只见一条小河在三间小小瓦屋前流过,屋前一排垂杨,门前一块平地,似是农家的晒谷场子,但四角各有一个深坑。
萧翊深悉洪成南武功家数,知这四个坑是他平时练功之用,如今幽明异路,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到得近前,只见场上搭了三个木棚,其中一个木棚设了灵位,灵前跪着一位女子,一旁尚有数十名丐帮弟子,萧翊识得那女子正是洪成南之妻云霞。
但见洪成南的灵牌上涂满了鲜血,那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为人所害,本帮帮众须得为他报仇雪恨。
丐帮弟子见到萧翊,赶紧迎了出来行礼,萧翊取出香烛纸钱,随着丐帮弟子来到洪成南灵位前磕头。
萧翊见云霞面容悲戚,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竟似不逊于朱敏。
云霞在萧翊面前盈盈拜倒,哽咽道:“乔帮主,拙夫遭奸徒所害,请乔帮主替小女子主持公道!”
萧翊道:“嫂夫人且请宽心,害死洪大哥的奸徒与本帮数万兄弟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定让他血债血偿!”
云霞道:“谢乔帮主!”磕了头又在灵前跪倒,伤心落泪。
过不多时,丐帮首脑陆陆续续来到洪家。诸人与萧翊见礼,再到洪成南灵前磕了头俱在旁边木棚坐定。
龚剑威道:“帮主,属下听闻神爪门琚安宁身在信阳,只怕便即来拜祭洪副帮主。”
萧翊眉头紧皱,道:“琚安宁前来拜祭洪副帮主,咱们也不可缺了礼数。”
龚剑威道:“是!谨遵帮主之意!”
丐帮副帮主被害身亡,凶手杳无信息,可算是奇耻大辱,诸人默坐当地,听侯萧翊吩咐。
萧翊心乱如麻,心道:“自受上代汪帮主深恩,以帮主之位相授,执掌丐帮三年以来,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内解纷争,外抗强敌,自己始终竭力以赴,不存半点私心,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孰料在与辽帝相约攻伐少林之期到日,副帮主竟无端身死,当真是陡生事端,棘手难决。”
突听一人大声道:“洪副帮主死于锁喉功之下,想必真凶便是姑苏麒麟堡慕容氏!帮主一声令下,本帮数万兄弟便将麒麟堡夷为平地!”
说话之人身材魁梧,四方脸,双目如电,正是萧翊同门师兄许州分舵舵主凌霜木。
钟珲道:“凌舵主以洪副帮主死于锁喉功之下便肯定麒麟堡慕容氏为真凶,恐怕有失偏颇,若是贸然行事,恐被武林同道耻笑,玷污本帮清名。”
耿千方道:“钟长老之言差矣,本帮乃中原武林第一大帮,威名赫赫,现今副帮主为奸徒所害,怎能悄无声息,做个缩头乌龟?”
耿千方一番话大义凛然,掷地有声,丐帮首脑纷纷出声附和,唯有萧翊、钟珲、卢俊达、龚剑威、骆守义默然不语。
萧翊游目四顾,道:“当日诸位兄弟在西夏兴州曾见到慕容琪以我二弟为质,想来洪副帮主绝非慕容琪所害。”
凌霜木道:“麒麟堡虽是名门正派,但行事神秘,藏首露尾,麒麟堡未必便只慕容琪一人精擅移花接木之技。”
萧翊道:“我不敢断定慕容氏是杀害洪副帮主的凶手,却也不敢说慕容氏一定不是凶手。报仇之事,不必急在一时。我们须当详加访查,如查明是慕容氏,自当杀上麒麟堡来为洪副帮主报仇雪恨,如查明不是他,终须拿到真凶为止。”
龚剑威大声道:“不错,帮主所言极是!”
萧翊又道:“倘若单凭胡乱猜测,竟杀错了好人,真凶依然逍遥自在,暗中偷笑丐帮糊涂无能,咱们不但对不起被错杀了的冤枉之人,对不起洪副帮主,也败坏了我丐帮响当当的名头。人人说我丐帮行事鲁莽,冤枉无辜,胡乱杀人。众兄弟走到江湖之上,给人当面讥笑,背后嘲骂,当真是无地自容。”
丐帮群雄听了,尽皆点头称是。
钟珲伸手摸着颔下稀稀落落的胡子,说道:“这话有理。当年我错杀了一个无辜好人,至今依旧耿耿于怀,愧疚良多!”
萧翊道:“咱们先料理完洪副帮主后事,再探访真凶,替洪副帮主报仇雪恨!”
丐帮群雄出声附和,齐声大叫:“誓死替洪副帮主报仇!”
计议已定,便有丐帮弟子备了酒席,丐帮群雄草草一饱都去凭吊洪副帮主。
蔡涵见萧翊面色凝重,道:“大哥,小弟与你河边一行,如何?”
萧翊点头道:“最好不过!”
二人沿着河畔缓步而行。其时明月初升,凉风习习,河畔垂柳迎风飘扬,野花香气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大畅胸怀。
行得十余里地,突见前面草丛中蹿出一只野兔,闪电般沿着河畔疾奔,瞬息消失不见。
蔡涵道:“狡兔三窟,想必这河畔另有这兔儿的巢穴。”
萧翊微笑道:“我兄弟二人为了洪副帮主身故,到得信阳,却不料惊扰了兔儿,想来世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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