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书院,文苑院长室。
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正与一个中年男人对面而坐。
老者名叫许谨言,文苑的院长。
中年男人名叫张慎,许谨言手下的教师之一。
“你说你教不了他是什么意思?”
许谨言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一边说道。
“院长,白羽林此子,乃是大才!放到我手里,可惜了。”
张慎毫不避讳的诉说着自己的能力不足。
听闻张慎如此说话。
许谨言一边倾倒着茶水,一边抬眼望着张慎一本正经的面容说道:
“一天而已,他做了什么?”
张慎的性格许谨言是了解的。
不惧强权,一根筋,直肠子。
他这么说,勾起了许谨言浓厚的兴趣。
“他写了一片策论。”
张慎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一篇策论而已,你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许谨言端起茶杯,神色淡然,一副世外高人之姿。
“院长,我把那篇策论带过来了。
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哎…”
许谨言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用说教的口吻徐徐说道:
“张慎,你在这书院当中教书教多久了?”
张慎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
“算上今年,已经第九个年头了。”
“第九个年头,却还没有师长的样子。”
许谨言捋着胡须继续说道。
“所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浮躁,乃是大忌。
一篇策论而已,就能令你如此动容了吗?
你的思想觉悟呀…真是有待提高。”
张慎一副恭敬受教的样子应承着许谨言的话语。
内心却暗暗说道:
‘等你看了那篇策论,要是还能这么云淡风轻,我就信你说的鬼话!’
表面上。
张慎毕恭毕敬的将白羽林所写的策论拿了出来。
双手呈到了许谨言面前道:
“院长,请您过目。”
许谨言端着架子。
缓缓的将纸张接了过来。
……
两个时辰后。
“院长?您看完了吗?”
“咳咳,那个…看完了,写的不错。”
张慎如果没有出声的话。
许谨言甚至忘记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这篇策论,他看入迷了。
每一句话,都是精髓。
每一句话,都能够让人回味。
作为文苑中的策论第一人。
许谨言比张慎更加知道白羽林所写的这篇策论的价值。
此书只应天上有!
这是他看完这篇策论后的想法。
与张慎看完这篇策论时的想法如出一辙。
“这篇策论除了你以外,还有人看过吗?”
不动声色的将白羽林的试卷收到自己的衣袖当中。
许谨言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徐徐问道。
“没有了,只有我看过。”
张慎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
许谨言饮尽杯中的茶水。
对面前的张慎严肃说道:
“张慎,记住。
这是我大武的兵书,不可外传。”
张慎愣了愣。
看着眼前许谨言严肃的神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前在青莲书院。
不是没有出过在策论方面颇有造诣的杰出人才。
这些人的策论,几乎都被收录进了大武的兵法总集当中,流通到了九州各地。
而现在。
许谨言竟然对这篇兵书说出了‘不可外传’四个字。
这短短四个字。
便已经胜过了千万句赞美之言。
“是,张慎明白。”
说罢。
张慎恭敬的向许谨言行了一礼。
刚准备离开,却有坐了回来。
见对方迟迟不肯离去。
许谨言低声问道:
“你还不走,所为何事?”
“院长,那篇策论…弟子还想在学习学习。”
“……”
“院长?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滚出去。”
“...是…”
……
另一方面。
青莲书院,学生宿舍当中。
奔波一天的白羽林沐浴完毕。
刚刚回到宿舍当中的时候。
一群穿着华丽的,看起来与白羽林年纪相仿的小娃娃们,便将他围了起来。
他们来自不同的班级。
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非富即贵。
七八个孩子围在白羽林面前。
为首的人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
看着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样子。
白羽林非但没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样表现得十分慌乱。
相反,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几位有什么事儿吗?”
白羽林一副天真的表情,人畜无害的说道。
为首的男孩没有说话。
向旁人使了一个眼神。
旁边的小弟心领神会,走上前说道:
“兄弟,你是哪来的呀?”
“沧州,怎么了?”
“我看你不是跟我们一同入学的,你是…有什么关系吗?”
白羽林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我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耽搁了时日。”
白羽林的话真假参半。
在他的认知当中他确实没有背景。
但是晚来了学院,却不是因为路途遥远。
听到白羽林如此说。
面前的几个人心领神会的相互点了点头。
于是。
刚刚站出来的小弟继续说道:
“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这么说吧,想在青莲书院混,就得守规矩。
每个月三钱银子的管理费,你得交。”
‘管理费?这不是书院吗…’
‘看起来…这青莲书院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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