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在手 第十一章、瞒天过海 四

山野，年子枫和花世庆等人率着队伍在一个山沟里休息。

花世庆对战士们说道：“今天打枪，怎么会打那么久？”

一个战士看着花世庆说道：“排长，我们就是听你的命令。”

花世庆立即说道：“我就下令打一枪。”

那个战士说道：“我们就打了一枪。”

花世庆看着那个战士，说道：“是我打了一枪，还是你们打了一阵枪？”

战士们哄笑。

年子枫对花世庆说道：“你应该知道你所引起的后果？”

花世庆说道：“是。”

年子枫对战士们们说道：“我知道你们也很眼馋开枪，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命令，我不希望你们开枪。因为这样会使命令不统一，而且，很容易就会有牺牲的。我下的命令开枪，是在没有可能造成我们伤亡的情况下下达的，是必须执行到位的；否则，很有可能会使我们的军队造成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战士们说道：“是。”

年子枫说道：“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一个耽误，或是一个不听命令的举动，就很有可能会招来致命的打击。就像今天早晨，如果你们再继续开枪因此而耽误了撤退的功夫，很有可能日军就会抓住这个机会进行还击。他们一还击，我们就会出现伤亡。”看着战士们，“而这个伤亡是没有必要发生的。”

花世庆在一边说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否则我们的军队各自为政，又怎么可能会打赢小鬼子？”

年子枫对花世庆说道：“没错。”看着战士们，“我一个人能够杀死一千多个小鬼子，但是，对于中国来说，这有什么用？如果我们大家每一个人每天都杀死那么多的小鬼子，我们就可以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

战士们齐声说道：“是，司令。”

花世庆看着年子枫，说道：“司令，这是团结的力量，不是纪律。你偏题了。”

年子枫看了花世庆一眼，说道：“我知道。”看着战士们，“我们要做的是步调一致，行动划一，而不是今天你杀一下，明天我杀一下。这个道理大家明白吧？”

花世庆看着战士们说道：“只有行动一致，才能得胜利。”

年子枫继续说道：“就像今天。鬼子是经过很严酷的训练，他们的训练是我们所不能相比的。所以，在他们受到攻击的第一时刻，他们是起身去拿武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任何防备，就是本能地反应，是我们杀死他们的最好机会，——他们就像是靶子，让我们打一样。我说的对不对？”

战士们笑了。

不少战士们说道：“是，司令，你说的没错。”

年子枫继续对战士们说道：“小日本反应的速度是很快的，可他们也需要的是时间。这个时候，日本人是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我们在开了一枪之后，就立即离开。但是，我们开第二枪或是第三枪，这个时候，小日本就会反应过来，就会趴在地上，然后拿起枪进行还击，我们就会有伤亡。”

花世庆说道：“如果我们看了第一枪之后，就马上离开，就没有什么危险。”

一个战士问道：“为什么？”

花世庆说道：“因为我们的手雷还有烟雾，它们在影响着小鬼子的判断。但是，我们枪开多了，小鬼子即使没有看到我们，也可以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山路，梁宽仁和刘占山率着战士们走在山路上。

梁宽仁对刘占山说道：“刘占山。”

刘占山不能本能地说道：“到。”

梁宽仁对刘占山说道：“刘占山，你对这里都是很熟悉？”

刘占山立即说道：“很熟。”

梁宽仁指着大山说道：“如果让你去找司令他们，能不能找到？”

刘占山立即说道：“不成问题。”

梁宽仁说道：“这就好。”

刘占山看着梁宽仁，说道：“你让我去找司令？”

梁宽仁看了刘占山一眼，说道：“有可能。现在我还不知道日本人的打算，所以，不可能去找的。”

刘占山说道：“是。”

旁边的几个战士对梁宽仁说道：“副司令，花排长和司令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梁宽仁看着战士说道：“我也不知道。”

一个战士奇怪地看着梁宽仁，说道：“他们是不是躲起来了？”

梁宽仁对能够战士说道：“他们所处的环境比我们恶劣好几倍。所以，他们很有可能现在正是很困难的时候。”

那个战士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我们在国民党中央军的时候······”

梁宽仁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啊，就记得国民党中央军。你知不知道在八路军里，我们是官兵一致？”

那个战士对梁宽仁说道：“说说而已。”

梁宽仁有些生气地说道：“说说而已？你知不知道，我们攻下小鬼子的补给站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吃上了饭，而司令却一口也没有吃？”

那个战士有些怀疑说道：“真的？”

梁宽仁看着那个战士说道：“这还有假？他看着地图，总是在想，他遗漏了什么。就是没有想起来，如果我也思考一下，或许还能提醒他。但是，谁让我们八路军穷呢？当时我也以为不可能有危险，所以，就拼命拿东西。但是，小鬼子的骑兵了来了。”

那个战士不相信地说道：“但是，司令却是当先就跑的。”

第二个战士补充地说道：“我也看到了，司令是第一个跑的。”

梁宽仁看着战士们，说道：“你们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