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今晚杀人时。
在桑朝有一大户人家,大太太难产而死,因为未生下胎儿,被二太太说是不吉利,老爷便叮嘱家丁去埋在城东四云山上。是的,在这个家里,二太太一手遮天。
四云山是桑朝最东方的一座山,见阳光最早,阳气最盛,老爷想阳气最盛之地应该能压住大太太的邪气。
可是,就在家丁心惊胆战的抬着棺材艰难的往山上爬的时候。
“哇哇哇~~~”一阵婴儿啼哭声响彻山林。
吓得家丁紧忙将棺材扔到地上,跑回府中。
家丁不敢说因为自己害怕,而将大太太的棺材丢在了半道上,想着丢都丢了便撒谎说“老爷,我们将大太太的灵柩埋在四云山山巅,想着那里阳光最足,最早见到太阳。”
老爷终于放下心来,开心的给了搬棺材的家丁一人半吊钱。没人想过大太太的碑还没立呢。
同样是在这一天。
杨道长手持一个罗盘,循着罗盘来到了大太太的棺材旁边。虽然和疑惑为什么棺材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多加思索。
“应该就自这附近啊?”
杨道长看着罗盘的指示,看了看附近,除了棺材没有一个活人。
“想来应该是深夜看不太清吧,明日再来好了。”
说着就要往山上走。
“哇哇哇~~~”这一阵婴儿啼哭就像是在提醒杨道长,这里有活人。
杨道长看着地上的棺材,躬着身试探着往棺材走,用手里的拂尘柄用力推开棺材。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震醒了还在酣睡的山间鸟儿。
“原来是你啊,你就是福祸之星?你我今日也算有缘,你这就随我回到观里吧。”说着杨道长就伸手去抱婴孩,谁知婴孩抓住母亲的衣衫不放手。
“小小婴孩,还知道念着母亲,孺子可教。”杨道长说着就伸手温柔的拽着婴孩的小胳膊说:“不用拽着了,你娘亲的棺材本道会找人埋的。等你长大了本道再告诉你,你娘亲墓的位置可好?”
说罢,小婴孩就像是听懂了一样,松开了手,还冲着杨道长乐了一下。
这一笑乐进了杨道长的心坎里。
杨道长抱着婴孩回到了观里,婴孩盯着着道观的匾额,这时的她当然看不明白上面写的名字,但是就像是能看明白一样,表情若有所思。
杨道长看着婴孩的表情,哈哈大笑一声,惊的婴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杨道长。
“小小婴孩,还知道看字,可教可教。”一阵风吹了过来,吹动了杨道长的胡子,胡子拂过了婴孩的脸。婴孩抓住脸上的胡子,用力拉扯着,不时还嘎嘎乐两声。
“诶呦小淘气这可玩不得,这可玩不得呦~~~”杨道长抱着婴孩走进了道观。
走进道观大门后,道观的匾额闪亮了两下,上面写着“清心观”。
杨道长进了观里,派了四位小道士去埋大太太的棺材,没有埋在山巅,而是埋在道观后面二十里处。
天快亮了,但是小婴孩就是哭闹不止,想来应是饿了,杨道长让饲养牛羊的小道士去挤了两碗牛奶和羊奶,都试着喂了喂。
发觉小婴孩更爱喝羊奶,旁边站着饲养牛羊的小道士,他一脸宠溺的笑着说:“小小婴孩还挺会吃。”
杨道长一边喂着,一边问:“怎着,这奶和平时的不同?”
“当然不同,这是小羊的初乳,营养足着呢,本来想明天给您喝的。”
“以后不用给我留了,这小家伙刚出生,胃口挑着呢。”杨道长说罢,还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小婴孩的鼻子,引得小婴孩笑个不停,引得二人心都化了。
因为小婴孩的到了,让往日严肃的道观都充满了生气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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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安师兄刚才又被鬼娘尿了一身。哈哈哈。”阳诚和阳言悄声说,说罢哈哈大笑,惹得阳安涨红着脸去观后的小河边去洗澡。
阳诚、阳安、阳言是观中阳子辈的师兄弟,观中只有两辈弟子,第一辈是凌,第二辈是阳,都是从小入观,进观年纪最大的就是饲养牛羊的凌怀,虽说是饲养牛羊,但是凌怀却是乐在其中。
“都去练功,要不然鬼娘今天的尿布都由你俩洗。”杨道长第一句话就像是给阳诚和阳言按了翅膀一般,阳诚和阳安就像是飞一般的跑到了练功的院子里。
杨道长转头就看见鬼娘撇着嘴要哭的样子。
“知道你不喜欢鬼娘这个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对你的命格好。”说着就抱起了鬼娘向练功的院子方向走去。
在路上杨道长也在心中想‘是啊,谁家的女孩名字会叫个鬼娘呢。’想罢杨道长深吸一口气。
懂事的鬼娘,拽着杨道长的衣襟,一用力往上窜了一下,亲了杨道长的脸蛋一口。
亲完了还捂着小嘴,笑个不停。
在鬼娘刚会走的时候,整个观里的每日必修课除了练功就是抓鬼娘。
但是鬼娘大多数都是在凌怀那里,因为凌怀是最宠鬼娘口腹之欲的了,最好的羊奶凌怀总是给鬼娘留着,这在鬼娘长大之后每每喝到羊奶的时候,都会会心一笑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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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有尴尬的时候,在鬼娘长大一些的时候,上厕所的事情就需要她自己来了,但是即便再三叮嘱也有失误的时候。
“鬼娘,你好了么?好的的话师兄就要进来收拾粑粑了哦。”阳安喊了好几遍也听不见鬼娘的回应,阳安实在不放心就推门进去了。
一推门,就闻到扑鼻的臭味,只见鬼娘坐在粑粑上,用粑粑擦桌子呢。
“诶呦我的小祖宗诶,你这不是讨打呢么。”阳安紧忙将鬼娘抱紧了洗衣服的木盆里。
“阳诚阳言~~~!!!”
“阳诚阳言~~~!!!”
“阳诚阳言~~~!!!”
阳诚:“干嘛呀,耳朵都快喊聋了。”
阳言:“就是啊,就让你看着鬼娘上个厕所你也看不好啊。”
待阳诚阳安走近门口的时候。
“霍~~~这是把一年的粑粑今天都拉出来了啊,这味~~~辣眼睛。”阳诚捂着鼻子说。
“是洗桌子还是洗这祖宗,你俩自己选。”阳安双手夹着鬼娘的腋窝,转过头对阳诚和阳言说。
阳诚和阳言看着阳安袍子上的粑粑,对阳安抱了抱拳“师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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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鬼娘学会写字的时候,鬼娘早已学会认药。
这是叫苦连天的依旧是师兄们,这不过这时能躲过鬼娘魔手的只有凌怀和动物们。
“师傅啊,受不了了,你看鬼娘啊,又给我们下药。”众师兄们。
“鬼娘你为什么就不拿凌怀试药呢?”杨道长。
“因为凌怀师兄还要照顾小羊们,我还要喝奶呢,所以不能试药。”鬼娘奶里奶气的声音让杨道长不忍责怪。
“那你为什么要给师傅和师兄们试药呢?”杨道长一边给自己解毒,一边问。但是从杨道长的脸上和语气里一点也感受不到责怪,只有满满的宠溺。
“因为,鬼娘信任师傅和师兄们啊,如果连鬼娘的药都解不了,那师傅和师兄们得多无能啊。师傅和师兄们比鬼娘大那么多,鬼娘的药对你们来说那简直是太容易了。”鬼娘的小脸上一脸的认真。
“鬼娘说的对,如果连你的药都解不了吗简直是太无能了。”杨道长就这么原谅了鬼娘,还站在鬼娘用师兄们试药的阵营了。
经过鬼娘和杨道长的不断试药,鬼娘的师兄们的解毒能力不断提升。
可是师兄们的内心却是“我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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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娘十岁生日这天。
阳言:“鬼娘,今天是你十岁生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孩子了,师兄给你下山买了一个山下女孩都带的发簪。”
阳诚:“鬼娘,师兄给你买了一个山下女孩都喜欢的一件小裙子,还是粉色的,你可喜欢?”
阳安:“鬼娘,师兄给你买的是一把刀,挺小巧的,师兄想着你终有一日会下山,你只会药,不会武,虽说你不会刀法,但是用来壮胆也是好的,师兄不求你多喜欢,只求今后你岁岁年年安康。”
凌怀:“鬼娘,师兄给你的礼物你可能不会多喜欢~~~,是一个面具,但是是师兄做得画样,找的山下最好的匠人做的,不重,也很结实。”
凌怀拿出面具,很是闪亮漂亮,是金镶银镶玉的,看得出来,凌怀所有的钱都在着面具里了。
还有很多师兄买的做的生日礼物。
鬼娘简单挽了一个发鬏,穿上阳诚师兄买的裙子,叉上阳言师兄买的发簪,拿着阳安师兄买的刀,戴上凌怀师兄做的面具。这时候的鬼娘是最帅的小娘子,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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