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夏日暖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月份,六个月的时间,我跟随着计划表每天学习、训练、冥想,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了解,迫切希望能够拯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但知道的越多越发觉自己的能力有限,越发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与此同时,我也一直对素未谋面的助理有些许牵挂,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六个多月杳无音讯,多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韩鸣,起床了吗?”大队长一边敲门一边喊。
我打开门,“大队长,好久不见啊!”
六个多月,我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一间小房子里,偶尔被人关心还是用电话和微信,除了每天给我送饭的哨兵,几乎没见过其他人。
“大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不马上要复员了嘛,主任同意让你在室外活动了,而且近期还会给你安排去医院复诊,就当是外出放松一下!”
“我独自在这个小屋挺好的,帮我谢谢主任,不麻烦了!”
“韩鸣,你别阴阳怪气的。”大队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内。
“我阴阳怪气?六个月,整整六个月待在这么个破地方,没病也得待出来病!”
“那你想怎么办?”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坐起来看着大队长。
“让我外出几天,并且在外面留宿。”
“这不可能,单身干部不能在外面留宿,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算了,等我复员再离开这个小屋吧!”我继续躺下看着天花板。
大队长站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得得得,我去申请!”
话说,大队长办事的效率可真快,下午主任就打电话给我。
“臭小子!学会讨价还价了?”
“这都是主任教导有方!”
“少给我贫嘴,外出留宿可以……”
我激动坐起来,“真的?!”
“听我说完,外出留宿可以,但必须有人跟着!”
我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这不还是毫无自由可言吗?不过也只能各退一步了。
“行吧,您安排谁带我出去?”
“马旭阳医生!”
“这……不太好吧?”我不是讨厌马旭阳医生,是因为她是女生,而且我们俩之间也有过一段说不清的感情。
“我早就想给你们俩牵线,都是你不知好歹,提不了上尉,人家也没嫌弃,一会开我的车出去,好好打扮一下,找个高档一些的餐厅,请人家姑娘吃个饭!”
“是是是!保证完成任务!”我兴奋的在床上蹦了起来。
“还有!”
我立即平静下来,“主任您说!”
“晚上……唉,自己把握分寸。”
“明白主任,我不会乱来的!”
一挂断电话,我便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刮胡子、喷香水,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衬衣和一条牛仔裤,穿上板鞋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总觉得缺些什么,“项链!!!”,我从抽屉里找到一条龙骨链戴在脖子上,万事俱备,只欠车钥匙。
我赶紧给主任打去电话,“主任,车钥匙?”
“已经给马医生了,你还没下楼?”
我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穿着连衣裙的短发女生站在楼下,“下了!下了!”
我来不及收拾,拿上手机就往楼下冲。
“马……马医生,不好意思,我刚收拾完!”
马旭阳转身看向我,“没事,我也刚到。给,这是主任的车钥匙。”
我接过钥匙,当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掌心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触电了一般,我尽可能表现的淡定,我们走到停车场,坐进主任的车里。
“那个……咱们去哪?”我紧张的发抖。
马医生打开手机导航,“跟着导航走吧。”
一路上除了导航的语音播报,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作为男生应该主动点吧,于是我打破尴尬。
“马医生,你父母为什么给你取名马旭阳呢?这个名字有点像……”
“像男孩子对吗?”
“对!”
我用余光看着她,此时她低着头左右抠右手。
“其实这个名字是我哥给我起的,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哥把我带大的,所以我哥希望我像太阳一样强大,就给我起名叫旭阳!”
我有些心疼,“对不起啊,不说这个了,一会想吃什么,我请客!”
马医生抬起头指着马路对面的商场,“我想先去那里逛一下。”
“好的!”过了红绿灯,我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
“韩鸣,你之前来过这里吗?”她的声音温柔至极。
“来这里买过衣服,但没有仔细逛。”
我的这句话仿佛触到了她的开关,她看着我激动的说“真的?那我可得带你好好玩,最近这个商场里入驻了很多服装店,都特别好看!”
我点点头,将车停好,我们两个人下车坐上前往商场内部的电梯,虽然是六月份,但明显感觉电梯里十分闷热,而且心跳还特别快!
电梯门打开,“马医生,我们到了。”
她突然挎驻我的胳膊,“从现在开始叫我马旭阳,杜绝一切关于工作的讨论,好不好?”
我不知所措的点头“好…好!”
我们在一楼奢饰品店来回穿梭,一起吐槽数十万的包和数百万的表;在二楼服装店停留了很长时间,她提议我们为对方挑选衣服进行试穿,喜欢的话就买下来,一层楼转下来我的双手提了八九个装衣服的纸袋,这些衣服几乎都是她买给我的;三楼是一些化妆品店,转来转去,她只给自己挑了个不到两百元的口红,因为是我送给她的,她决定放起来留作纪念。
最后我们来到四楼准备吃饭,选了一家有名的俄罗斯餐厅,这家餐厅的门面以及内部装饰都充满了俄式风味,氛围感十足,服务员带我们到里面的一个小包厢,暖色的微光让人感到舒心。
刚把袋子放在座位上,我就着急上厕所“那个,旭阳,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点餐。”
她开玩笑说,“不许跑哈!快点回来!”
我一路小跑到四楼的洗手间,解下裤子开闸放水,正当我洗完手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挡住我的去路。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其中一个男人掏出印有三叶草的证件,“候选人同志,耽误你一点时间,跟我们来一趟!”
我擦干手上的水渍,摸了一下裤兜,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没有带手机!”
我故作镇定,“好的,不过要尽快,我有朋友在等我!”
“您放心,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我跟着这两个男人来到一个杂物间,其中一个站在门口,另一个从包里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中年男子的个人信息。
“请您看一下!”他把电脑屏幕180旋转面向我,“他叫沃隆,今年33岁,来自外蒙古乌兰巴托,5岁移民到内蒙古呼伦贝尔被一户人家收留,16岁考上北京理工大学,20岁到法国留学,22岁回国,23岁成为拯救者联盟成员,25岁竞选救世主失败,随后连续七年担任候选人助理,您是他最后协助的候选人。”
“你的意思是,六个月前一直是他和我联系?”
“没错,据我们调查沃隆于疫情纪元三年3月15日进行自我除名,而他最后联系的人便是您!”
“自我除名?他退出了?”
“相关部门发现他独自出境,极有可能叛变加入了敌对组织!”
“这怎么可能?他的个人数据不是在你们那吗?没有身份信息他哪也去不了!”
“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沃隆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也没有任何个人财产,但却光明正大的出境,只有投敌这一种可能!”
“所以你们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们想知道,他和您联系的时候有没有透露出可疑信息。”
我仔细回想,记得最后一次通话,他一直向我介绍候选人必备物资,还讲解了拯救者联盟与毁灭者联邦的发展历程……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眉头紧锁,低着头说“我只记得他给我讲解候选人必备物资,在说完最后一个物品的时候突然挂断了电话,期间打了几次也没人接。”
“您确定他没说别的?”
“没有!我确定!”
黑衣人盖上电脑,与我握手告别“打扰您了,候选人同志,祝您早日参加竞选,咱们有缘再见。”
与门口看守的黑衣人寒暄几句就分别了,我不相信那个叫沃隆的人会叛变投敌,至少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我看一眼手表已经出来十多分钟了,于是我快步跑回餐厅,看见旭阳正在摆拍。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
她双手比个叉,示意我不要再说,“吃饭!”
一桌子菜被她夹了个遍,但都放在了我的盘子里,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姐姐,可以了,我快要撑死了!”
她没吃多少,但却一脸满足,还用粉嫩的小手擦去我嘴角的饭渍。
我一招手,“服务员买单!”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下次我请!”
“没问题!”
结了账,我们又溜达一会,已经八点半了,晚上怎么住宿是个问题,我是把她送回家,还是去宾馆……我急忙把脑子里邪恶的想法抹去。
“去我家坐会吧?”她告诉我。
我的心跳再次加快,这次跳的更快,“这…这不太好吧?”
她把身体靠过来,“怎么了?你怕我吃了你?”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谁告诉你孤男寡女了!我哥在家呢,他刚从国外回来,带你去见见他,说不定以后能帮上你呢?”
我羞愧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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