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也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总算理解都尉喜的决定了。
这种事,怪不得都尉大喜呢。
王宇即救了村庄,又没有花掉军队一分钱,那都尉喜又何乐而不为?
当然,眼前这少年,不管是气度还是胸怀,都远超他们的想象。
难怪这少年被称为先生。
先生,年长或者是学问的人称谓。
要么德高望重、要么学富五车。
而王宇,两样兼得。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被叫为先生呢?
王宇在前面说这话,骑兵们路过王宇身边时,不自觉的便弯了弯腰,示意尊敬。
哪怕都尉喜,也不敢小嘘王宇了。
文、武,自古以来,文人的地位更胜一筹,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尊重。
猎髡本还有些愧疚,对同为奴籍的人用金钱相看有些无地自容。
十人同样如此。
虽然说话的是猎髡,可他们的想法还是和猎髡一致的。
都有些惭愧。
只是……他们突然发现,骑兵们的眼神看王宇先生不对劲了,走过路过,那趾高气扬的骑兵,模样个个低眉顺眼。
那是一种崇敬、敬仰、膜拜般的眼神。
这种眼神……只对王宇一人另眼相待。
别说……猎髡他们感觉虽然看的不是他们,但心里挺舒坦的。
猎髡和旁边的石诚小声嘀咕:“你别说,咱被先生训了,可这训得我,这么这么得劲呢?”
石诚神神秘秘一笑:“听到先生教诲,浑身舒坦对不对?”
“没错!”
“那就对了,我也是。”
“咱们要不要表现的再笨拙一点,让先生骂骂咱们,好让那帮骑兵膜拜先生?”
“好主意。”
二人相视一笑。
异口同声道:“你先来!”
王宇回头瞅了瞅。
左右还有一百多匹,值个六七百金呢,这十匹普通的悍马便是小钱。
阔绰一点,不磕碜。
再说也不是他的。
王宇想了一下,对着村民们问道。
“你们谁是里正?(村长)”
一名神情疲惫,脸色憔悴的老人急忙捂住肚子上前。
可能是许久不吃东西的缘故,吃了点粥他反而走的更慢。
他虚弱的呻吟一声,才跪地就拜:“我是,我是里正。”
里正,是一个官名,是古代乡里的小吏,俸禄低微,甚至村子穷,可能都没有俸禄,一般由乡里富户担任,也有可能是年长的、族长、又或者是有学识的、或者干脆就是随便挑一个能识几个字的人担任。
其职事是代官府征税,派役,并负驿递、供应等。
王宇平静地望着这个佝偻的老人,心里却打算等会整死他算了。
毕竟这是一个村里最大的官,这老人要为之前村里男人们的杀戮负责任,也要为这个妇女的遭遇负责任。
心中已经在权衡杀了他的利弊了。
王宇对着老人叹道:“说说看,都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铤而走险?”
老人揉了揉鼻子,咬着牙哈着腰道:“是,是。”
“前几年大旱收成就不好,可没想到大旱连年,这是老天爷不给人活路了啊,水渠里连一点水都没有,还不下雨,眼瞅着地里的庄稼也救不活了,粮食不够用,还能怎么办?只能抢了呗。”
王宇猛道:“不能当兵吗?不能借粮吗?再不济去别的地方当差,总不至于饿死吧。”
老人哎呦哎呦道:“雁门郡附近民风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抢别人的,别人的就来抢我们的啊,那还当什么兵?当什么差?男子不保护村里,媳妇都得教人掳了去,附近十里八乡,谁不是这样。”
王宇有些震惊。
回头探询地望向都尉喜。
都尉喜点了点头,双手一摊:“他没说谎,附近村民什么族类的都有,都是后来迁来居住的,比如东胡人、匈奴人,抢媳妇这种事,常见,未开化的野蛮习俗挺多的,一般事都是本村族长说了算,只要他们能好好种地,我们向来是不管的。”
王宇白了一眼。
靠!
不可思议。
这么乱的吗?
不过这事可能在喜的眼里,一个女人丢了,可能就和谁家丢了一头猪这种事差不多大吧。
可能都算不上新闻。
毕竟这是乱世。
人最不值钱。
人命更是不值钱。
百姓,可能在他眼里,不如一匹战马来的实际一些。
王宇摇了摇头,没有急于发表意见,毕竟这是战国,文明和后世差远了。
仍然不动声色的问着老人。
“其他村不和你们一样吗?你抢了他们的,他们不也没了活路,也要死?”
老人闻言竟是恼怒起来:“老爷,村和村能一样吗?旁边的村子有人家是世族的亲戚,也有人家是在城里当官,要粮有粮、要牲口有牲口,粮仓甚至还有护卫,我们抢来点也不碍事啊,怪就怪他们不给,不给就得打啊,打到他们给为止,不然还得打!”
王宇有些无语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
可那老人竟说的头头是道。
老人越说越愤怒:“你想啊老爷,地和地都不一样,我们这没水,他们那却还有湖泊河流,凭什么啊,我们这缺水求水也不给,那不就是要了我们的命吗?那些有官职沾边的村庄富得流油,他们穿得好、吃得好,就凭他们是贵人吗?凭什么我们非要饿死?”
“但凡老天爷给我们一条活路,谁愿意抢别人去?”
“官老爷,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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