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偃回头冲着郭开杀机满满地点了点头,手变刀向下划动。
郭开倒吸了口凉气,郑重点头,趁没人注意,转身就朝着门外溜了出去。
而另一头的赵姬脸色却泛红起来,噗呲一声,似被逗乐了,没憋住笑。
“先生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折辱太子,就为了证明吕不韦不育,真可人也。”
王宇回头笑道:“呵呵,夫人说的没错,你想,我乃扁鹊之徒,他既辱我师门,我岂能袖手旁观。”
说完转头望向赵偃:“太子听我一言,我观你气色,便知非长寿之人,若还执迷不悟,啧啧啧,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可奈何也。”
赵偃闻言登时吓个半死。
扁鹊当年说蔡桓公也是这么说的。
病入骨髓,司命之所属,是一句索命的话。
一个趔趄倒退了三步。
王宇曾言,赵偃最多只能活十四年,听起来挺多,可他今年还不满二十,也就是说三十多他就死了。
短命的很。
赵偃的脸色一会变绿一会变红。
赵偃双眼眯成危险的一条缝,开始思索起来。
此刻女闾内,他带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守在二楼客房门口。
一来人手不足,二来若是打起来,他担心有人会偷偷跑出去,若有一个活着出去,他将无法收场。
天知道是哪个跑出去的?
逛女闾又不用登记。
所以他让郭开去请的他的府兵,准备全杀了以后将这里付之一炬,死的人就说大火烧死的,在这个年代,只要郭开打点好上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偃心想:这是你们逼我的,将我往死里逼,就别怪我做事不留余地。
他果断暂时认怂,哈哈大笑:“先生真乃神人也,敢问,我病在何处?”
王宇也笑了笑,戏弄道:“吃、喝、玩、乐是小,主要是脑袋有病,有大病,没得治。”
赵偃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脑袋里有病,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脑袋里是什么病?”
“神经病呗。”
赵偃摇了摇头,神经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啊!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明显王宇对他有着敌意,语气听起来不好听,又不善,暂时问不出来的。
他眼中深邃,他需要时间。
需要让这些人留下的时间,需要等援兵前来杀戮的时间。
面露难得一见的豪爽:“如此奇人被我等撞见,是我等之幸啊,些许磨合不该扰了今日大喜,诸位,今夜在这女闾的一应花销皆由我来付,本太子定要让诸位……尽兴。”
众客见状,纷纷喝彩,脸上浮现兴奋的笑容。
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逛女闾本就奢靡,如今不用花钱想怎么玩就这么玩,这本身就值得开心。
太子的豪爽令他们起敬。
众人纷纷端起酒樽敬太子:“彩!”
很多人小声嘀咕:“看样子,太子放下了身段,今天这事反而是好事啊!”
“是啊,太子若能和这神人摒弃前嫌,成一段君臣佳话,那也不失为一美谈,得一贤者,国之幸啊!”
“他毕竟还是赵的太子啊,这样好,这样好。”
心中已是准备将今夜发生之事加工一下再说。
多少为自家太子留几分颜面。
殊不知此时的赵偃心底冷笑,他早已派人带太子府兵前来,就等着弑杀在场的每一个人了,只要没人逃出去,就全杀了。
若是有人逃出去了,就用别的罪名扣下,秋后找个借口全杀了。
赵偃冷哼连连,随后端起酒樽站起来,率先饮下。
“诸位,我等今日得见先生,幸甚,赵能有先生,幸甚,天下有先生,天下幸甚。”
男子粗壮雄浑的声音响彻女闾,在场所有人,近百号同时激情迸发。
“幸甚!”
在这一刻,其乐融融。
刚刚发生的不快,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子不计前嫌,宾客乐得享受天下掉下来的馈赠。
整个人群中,只有王宇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前后的转变实在太快了。
王宇回想历史中的赵偃,此人虽昏庸一些但并非弱者,是属于敢正面挑战秦国君王的存在。
从他活着到死去,昏聩却不失勇武。
怀念曰悼,辟地有德曰襄,他的谥号为赵悼襄王,说明他成过大事开辟过土地,甚至值得赵人去怀念。
王宇微微皱眉。
有问题。
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赵偃径直上前,对着王宇拱手见礼:“先生,能否共饮?赵偃实在不知先生来历,这才惹了先生,权当偃为先生赔罪,也为扁鹊赔礼道歉。”
王宇不答反问:“你不让赵姬为你献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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