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对鬼夫妇已经认可了这个方案,现在只需了解心结,便可以成就功德一件了。
不,是功德好几件。超度两个游魂,清理一所鬼宅,最重要的是开办了一所慈善机构——免费的儿童医馆。
这可是吉冬穿越到南宋临安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办了件造福城中百姓的事。
现在就要看李员外的态度了。
吉冬看了李员外一眼,说:“事情是由您而起,还得由您而终。”
李员外虽然爱财,但是对一双儿女是非常在意的,他是在北方偏远农村长大,一路做着土里刨食的药材生意,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
此生莫大的愿望就是让儿女能成才,不用再过这种与斤斤计较的生活了。
所以当他听到因为自己自己的吝啬刻薄,害了一条孩子的命,心中是有懊悔的。
虽然吉冬的提议无异于让他倾家荡产,但是有一瞬间,李员外也觉得这是自己“该”。
懊悔与不舍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起。
看来这时需要有人点一把火。
“李员外如此纠结,我只能将这二人魂魄留在此处了。
但是我已经把这间跨院内,招阴找邪的器物都毁了,老齐夫妇也不会再只困于这间跨院。
按理说这次的法式我也算帮李家处理完了,您该给我的银子是一份也少不了。
他们夫妻生性纯良,按理说此事到这样的境地,我是应该帮他们夫妻超度再入轮回的。
但如果他们心愿未了,我是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
谁都是愿意帮助生性良善之人,对吧?”
吉冬很是礼貌的向李员外微笑一下,这个清俊的少年突然画风变了。
言语之中似有恐吓之意,其实吉冬只是想言语刺激一下促成这件好事,李员外虽没有亲手害死老齐一家,但是老齐一家却因他悭吝而亡。说到底,李家是损了阴德的,包括李盛年轻轻轻就行为荒唐,也是与此有关。
再说,老齐夫妇在这东南跨院十几年,虽是只想给李家添堵,从没想过要人性命,但是直接间接的在这件跨院当中也害了不少人。
所以这两家的未来都需要功德弥补。
如果儿童医馆开成了,对两家都是有好处的。
所以吉冬哪怕是小小恐吓一下李员外,也得让他同意了。
李员外躲闪了一下眼神,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照你说的办。”
又对老齐说:“我真不是存心害你,只是为了省几个小钱。我自小贫苦,没读过书,学徒做生意也是挨打受骂过来的,把挣来的钱看的太重了。”
李湘云上前扶住她父亲,今天她能听到父亲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解开了他们父女二人间的一个疙瘩。
“爹,您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但是这分家业用在了更有意义的地方,岂不是更好。再说只要咱们家庭和睦,只要我和弟弟好好用功,把心思放在正处,比您存下金山银山还珍贵不是吗?”
李员外拍了拍李湘云,“这些年爹做的确实过分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这个家,更对不起老齐。
老齐的事就按照这位少侠说的办。”
济公长老从炉子旁边,把手里的剩的瓜子一把扔进了油锅。脏兮兮的手在身上抹了抹。
“好徒儿,给你师傅我长脸了。不是所有鬼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大伙都看看啊,这是我徒弟,吉冬。
辨是非,晓善恶。有勇有谋,最主要的是和我一样英俊潇洒。”
一边说着,一边用黑了吧唧的手向后梳理自己二寸长油腻的头发,顺手还掐下来一只虱子。
放在指尖,嘴一吹就没了。
吉冬向济公长老一拱手:“烦请师傅超度二人,让他们有个好去处。”
只见济公长老现出罗汉金身,三丈开外,金光耀眼。
口念经文。
经文念毕,济公长老恢复了平常邋遢模样,却正经地说到,“以此功德回向无量众生。”
捕快兄弟是误打误撞闯了进来,看到了吉冬如何将院中老齐夫妇鬼混引出来,又是如何平息这场恩怨的,更是看到了一个让城中百姓都能受益的结局。
心中颇为好奇,眼前平息这场事端的少年是谁,他们在城中当值数年,城中上至府衙大人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一人他们兄弟俩不认识的。
可眼前这个相貌英俊,深谙降魔除妖知道的少年他们不认识。更可贵的是,此人出手清除了这房中的煞气,但是给了老齐夫妇一条最好的轮回投胎之路,没有赶尽杀绝。心中更是佩服。
当差这么多年,见多了小偷小摸,打家劫舍的。今天是第一次见鬼,算是开了眼界了。
又见济公长老刚刚现出罗汉金身,众人非但不害怕,更是心生敬畏。
经此一劫,李员外也心性扭转了。
吩咐管家,备下好酒好菜,款待济公长老师徒和两位捕快官差。
浦千、浦万二人以职务在身,不便留下用饭,就继续当差巡街去了。
二人临走之前,特意走道吉冬身前,请教了姓名,约好改日到三清观上门拜访。
看着情况,浦千、浦万是明白人,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都在街面上混饭吃了,遇到了不以常理能解释的案件,日后少不了要求人帮忙的时候。
酒席宴间,最开心的是刘太真刘老道,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再加上在院子里冻了半宿,此时饥肠辘辘,一杯酒下了肚,感觉半条命都回来了,又饱餐了一顿,什么驱邪的报酬都扔到了脑后,也忘了自己观中明日也吃不上饭的事了。
一场大惊过去,李家的人很是疲惫,也看的出李员外和李小姐二人都惦记着李盛现在的情况。
眼看济公长老和刘太真都已酒足饭饱
吉冬起身开口道:“恩怨已了,我们就告辞了。”
李湘云似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咽了回去,搀起李员外只说了一句:“今日之事多亏各位,救了家弟一命,明日我们必将登门道谢。”
李员外有些恍惚还有些难为情。只是拱了拱手向济公师徒三人道别。
刘太真在回程的路上,问吉冬:“师弟,你如何了解的厌胜之术,这厌胜诅咒的小把戏当真有用?”
雪后寒冷,街上已没了行人,两侧的房屋更是没了灯火,道边蜷缩着流浪汉,用麻袋和破布包裹住身体,蜷缩在墙根下,躲避寒风。
借着月光,吉冬看见刘老道哈出的水汽,再看着刘老道醉酒的红鼻头,只想笑。
街上冷飕飕的,他才不想开口说话,一张嘴灌进一肚子风。
“天太冷了,咱们回观里说,点上炉火去去寒气。”
刘老道继续叨叨:“师傅,要说您是有福气的,收了吉冬这么一个徒弟,有出息。
人又俊,还有本事,今天一出手就给您长了脸。
不像我,五十多岁了一事无成,管着这么一个道观,徒弟都让我饿跑了好几个······”
说到这,刘老道一拍大腿:“钱还没要呢,咱们明天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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