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世界之王 第4章：尼克的审判日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西尔村那点可怜的平静再次被粗暴地打破。

“裂颚”尼克带着他那二十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里，和上次来时的姿态一模一样。

他们刻意踩过泥泞的水洼，溅起肮脏的水花，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嚣张和贪婪。

“老家伙们！这个月的钱，该交了！”

尼克扯着粗嘎的嗓子喊道，那道裂开的伤疤随着他说话扭动，显得格外狰狞。

他带着人径直走向村子中心那片稍微开阔点的空地，仿佛那里就是他收取贡品的专属王座。

村民们像受惊的鹌鹑一样，从各自破败的木屋里慢慢挪出来，脸上带着麻木和恐惧。

他们手里攥着寥寥无几的贝利，或者捧着一些稍微值钱的干货、鱼获，准备上交这屈辱的“保护费”。

维克多和老渔民也站在人群中。老渔民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小布袋，里面是省吃俭用攒下的少许贝利，脸上满是愁苦。

尼克的手下开始挨个收取，动作粗鲁，不时发出不满的呵斥。

轮到老渔民时，他颤抖着将布袋递过去。一个海贼掂量了一下，眉头一皱，一把将布袋摔在老渔民脸上，零星的贝利散落一地。

“就这么点？老东西，你打发乞丐呢！”海贼骂道。

老渔民吓得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实在……实在只有这些了……最近没打到什么鱼……”

“没鱼？”

裂颚尼克走了过来，一脚踩在散落的贝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老渔民。

“那就用别的东西抵！我看你这破屋子拆了还能当柴火卖！”

“不行啊！尼克老大！求求您……”老渔民急了，这破屋子是他唯一的栖身之所。

“滚开！”

尼克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老渔民。老人踉跄几步，重重摔在泥地里，发出一声痛哼。

周围的海贼发出哄笑，村民们则更加沉默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了老渔民身前。是维克多。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捡起来，道歉。”维克多看着裂颚尼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

尼克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把你踩着的贝利捡起来，然后向他道歉。”维克多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短暂的寂静后，海贼们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

“哈哈哈！尼克老大，这病秧子让你道歉呢！”

“我看他是上次没死成，脑子坏掉了！”

“裂颚”尼克也气笑了，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维克多：“小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老子可是海贼！”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指向维克多：“给我上！先剁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得到命令，离得最近的两个海贼立刻狞笑着扑了上来，一个挥着砍刀，一个举着锈迹斑斑的鱼叉。

老渔民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少村民也不忍地扭过头。

面对扑来的海贼，维克多甚至没有做出防御的姿态。他只是轻轻抬了抬手，像是在拂去面前的灰尘。

就在海贼的刀锋即将触及维克多的瞬间——

嗖！嗖！嗖！

三道模糊的白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维克多身前，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为首戴着猫脸面具的身影，双手快速结印，对着前方猛地一吐——

“风遁·真空波！”

一道高度压缩的无形空气利刃呼啸而出，精准地划过两名海贼手中的武器。

咔嚓！咔嚓！

砍刀和鱼叉应声而断，前半截“当啷”掉在地上。

两个海贼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原地，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武器，脸上满是茫然和惊骇。

几乎同时，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忍者，手指间跳跃着蓝色的电弧，他单手按在潮湿的地面上——

“雷遁·地走！”

刺啦！

耀眼的蓝色电流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精准地覆盖了那两名海贼以及他们周围一小片区域。

“啊啊啊！”

两名海贼被电流击中，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头发根根竖起，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随即浑身冒着青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显然失去了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从三道白影出现，到风断兵器、雷电麻痹两个手下，整个过程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快到“裂颚”尼克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转化为惊愕，他手下两个最冲动的手下就已经倒下了。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村民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三道如同守护神般屹立在维克多身前的白色身影。

看着那诡异的土墙和地上还在微微闪烁的电弧。他们的大脑几乎无法处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画面。

“裂颚”尼克脸上的疤痕剧烈地抽搐着，握着弯刀的手微微发抖。

他看着那三个戴着动物面具，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是什么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

维克多缓缓走到土流壁旁边，目光越过倒地的海贼，落在脸色惨白的“裂颚”尼克身上。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尼克，”维克多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宣判的意味。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清算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