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很快，杨帆看到许大茂气喘吁吁的从外面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一只死鸡，骂骂咧咧，“兔崽子棒梗，我家这鸡还在下蛋呢，你就给我弄死了，我非找你妈补偿我不可！”
看得出来，许大茂气的不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压一压火气。
片刻后，才想起贿赂李主任这事。
“估摸着李主任也快下班了，我得赶紧去堵他。”
许大茂从床底下拽出公文包，又在镜子前整了整衣装。
风风火火的往轧钢厂走去。
行贿这种事，毕竟是犯了忌讳，得背着点人。
许大茂等在李主任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一条冷清的小巷子里。
过了很久，远远的看到李主任一身忠山装，昂首挺胸的走来。
“哎哎，李主任，您等等。”
许大茂赶忙迎了上去，狭长的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李主任站下了，微笑道：“呦，小许，怎么说啊？”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这里，低声说道：“李主任，小弟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咱们厂里有个副主任的空缺……”
说着话，把手里的公文包塞到李主任怀里：“我呢，上过几年学，有文化。也当了不少年放映员，有资历。”
“我觉得我也有能力，胜任副主任这个位子，您看……”
李主任愣了一下，赶忙四下里瞅了瞅，没有接公文包：“小许，你这是干什么，厂里的职位，向来有能力者居之，不能光靠我一家之言。”
许大茂腹诽，狗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脸上挤出神秘的笑，低声道：“李主任，谁不知您德高望重，在厂里，您吐口唾沫都是个钉……这包里，3跟金条，90多克，纯金！”
“啊？3根金……”李主任惊了，随后笑眯眯的把公文包接在手里：
“小许啊，我早知道你一直是个有能力的人，副主任的位置，非你莫属。”
街上人多眼杂，李主任没有把公文包打开看。
许大茂乐坏了，一张驴脸都要笑开花了，“李主任，您看人真准！”
“咱这么着，您还没吃晚饭吧，这顿我请，走，咱去城里最好的馆子。”
李主任收了“钱”，态度那叫一个好，笑容那叫一个和蔼，婉言拒绝道：
“今儿还不成，待会要去见一个上头的领导，约好了饭局的。”
“咱们这顿饭，改日吧！”
许大茂立刻点头附和，“成，您贵人多忙碌，小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赶明您有空，小弟随叫随到。”
李主任乐呵呵道：“好说，好说，小许，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啊。”
挥别了李主任，许大茂整个人腰板都挺起来了！
趾高气昂的走回四合院，正撞上下班的傻柱。
“呦！”许大茂夹着嗓子高声道：“这不是我轧钢厂的厨子嘛，又从我厂里拎饭盒出来？”
“傻柱，我告诉你，以前你偷拿食堂的东西，我懒得管。但是，从今以后，你最好手脚给我放干净点！”
傻柱此时只想早点用饭盒去讨好秦淮如，懒得搭理许大茂，直接骂了一句：
“关你屁事？滚”
“呦呵？”许大茂脾气上来了，扬着脖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傻柱斜了他一眼，“跟一个绝户！”
“我泥马！”许大茂怒不可遏，“我特么告诉你，傻柱，从今以后，你得叫我许副主任！你的顶头上司！”
傻柱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许大茂，“骗谁呢，副主任？就凭你？放个电影就能升官，谁信呢。”
“你不信是吧，明儿自个去问李主任去！”
看许大茂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傻柱顿时有点心虚了。
还别说，这老小子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升官……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这气势一弱，傻柱即使心里不服气，但表面上也有点认怂了，“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看我以后怎么治你吧，傻柱！跟我作对，没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打心底里觉得，今儿个真特么扬眉吐气！
…………
李主任在街上快步走着，赶往领导的饭局。
手里拎着公文包，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
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也想当一当，比轧钢厂主任更大的官啊。”
“到时候，那秦淮如还不得上赶着求我宠幸？”
“今儿个跟大领导一起吃饭，就是我千载难逢的机会！刚才还想着，我准备的礼物是不是有点轻，没想到突然来了个许大茂。”
“送了我三根金条啊！这么重的礼，便是上头的领导，也会对我青眼有加。”
李主任越想越开心，伸手捏了捏公文包，里面的“金条”，手感可真好。
“许大茂真是靠谱，以后说不得也该重用一下他了。”
很快，李主任走进了一家档次很高的大饭店。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了！
李主任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哎呦，我小李何德何能，让王领导久等？”
端坐于桌前的王领导露出温和笑容，“没事的，小李，你来的很准时。”
“放轻松，这屋里没有外人。”
李主任舒了口气，拎着公文包坐在王领导的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领导示意服务员上菜后，又开了一瓶酒，此时察觉出李主任的异样，温声说道：
“小李，你好像有心事啊。”
李主任正愁着不好开口呢，闻言立刻借坡下驴：
“不瞒你说啊，这些年在轧钢厂，我可谓是付出了半生的心血，把轧钢厂办的红红火火。”
“可是我仍觉得尚有余力，希望能站在更广阔的舞台……”
“是这样啊。”王领导明白了他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道：“今日，只拉家常，不谈生意。”
李主任心里一沉，莫非是王领导没把我当自己人？
是时候送出金条来拉近关系了！
李主任摆出12分的真诚笑容，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推向王领导：
“我代表轧钢厂全体员工，欢迎领导来此，这里是一点点心意。”
“哎，你这是干什么。”王领导婉言拒绝：“我不收……”
李主任及时说道：“里面是3根金条。”
王领导一愣，面色忍不住动容，而后话锋一转说道：“我不收的话，岂不是寒了轧钢厂全体员工的心。”
“是的，是的。您就收下吧。”
李主任趁热打铁，拉开了公文包。
想用金灿灿的颜色，来让王领导真切的感受到“轧钢厂全体员工”的诚意。
刺啦——
整条拉链都被拉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三根红布包裹着的条状物体。
李主任神秘一笑，慢悠悠的拆开红布，“请看！”
然后，餐桌前三人目瞪口呆的看到，红布里露出的是三卷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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