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空府内。董卓正在听李方的汇报。
只见董卓一拍桌案,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有人要毒杀弘农王?”
李方抱拳拱手:“末将命太医查看,膳食里面确有鸩毒。至于是谁要鸩杀弘农王,还未查明。”
董卓皱着眉:“皇宫尽在我手掌控,到底是何人想要刘辨性命?他们莫非要陷害于我,借此发难?”
“司空,”下方走出一个儒生。
董卓视之,乃是李儒:“文优可有高见?”
李儒沉吟片刻:“儒以为,根本没人想谋害弘农王。”
“哦?”董卓眉毛一抖,好奇地打量着李儒:“若是无人谋害弘农王,那鸩毒为何会下在饭食之内?”
李儒道:“正如司空所言,如今皇宫上下皆是司空之人,且太后薨于鸩毒,食监人人自危,儒料定他们在送膳食前,皆会亲自试菜,阿阁更是如此。”
董卓深以为然,缓缓点头:“文优言之有理,你继续说。”
李儒朗声道:“司空试想,膳食在送到弘农王殿下之前,食监试毒无虞,为何送到弘农王面前时,却被人下了鸩毒呢?”
董卓若有所悟地倒抽口凉气,眼神骤亮:“对啊!短短数百步距离,何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真要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董卓就该寝食不安了。
想到这里,董卓越发的感觉事态不妙,急问:“那依你之见,这鸩毒是何人所下?”
李儒手捻颌下短须:“儒以为,这毒定是弘农王自己所下。”
“哦?”董卓吃了一惊,被李儒的推断震到了:“弘农王自己所下?何以见得?”
殿中李方也不禁愣怔:“自己给自己下毒?先生,弘农王极为惜命,今日在用膳前还命人当面试菜,岂会自己给自己下毒?”
董卓点点头:“李方所言不错。”
李儒又轻声道:“鸩毒乃是违禁品,司空若是能追查到鸩毒来源,是不是弘农王便一清二楚。”
董卓被李儒点醒,恍然大悟,急令道:“李方!”
李方拱手:“末将在。”
“速速派人去少府清点鸩毒,所有太医不得离开。但凡近期动过鸩毒的太医全部先行看押!”
“诺。”
“且慢!”
正当李方要离开时,董卓叫住了他,又吩咐道:“文优,你陪李方一起去,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儒一揖:“诺。”
两人随后带了一队甲士,团团围住了少府。
此时,正对着名单清点人数。一番唱名过后,人居然都在,按照李儒的推测,给刘辩鸩毒的应该还在其中。李方急不可耐,对李儒说道:“先生,现在该如何分辨出来是哪个人?”“将军勿急。”李儒神色镇定,没有着急做出决定:“容某去问太医令几个问题。”
随后目光扫过堂下众太医,静观其色,厉声喝道:“太医令何在?”
堂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来说道:“老朽郭翼,见过将军!”
李儒眼睛一扫,说道:“郭太医,我来问你,最近给弘农王诊疾的是哪位?”
郭翼答道:“乃是太医朱符。”
李儒又目视向堂下一群太医:“朱符人在何处?出来回话!”另外一个白胡子从人群中颤巍巍走了出来,声音有点发抖:“小老儿朱符,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李儒目光锁定住了朱符,挥手让其余太医下去,对着朱符问道:“是你把鸩毒给弘农王的?”
朱符闻言大惊失色:“冤枉!小老儿冤枉啊!小老儿并未见过鸩毒啊,这鸩毒使用皆有定数,将军一查便知,小老儿万万不敢私相授受!”他心里擦了一把汗,幸好那日他没有答应弘农王,这不就出事了。不过他人老成精,这种场面他见多了,李儒这敲山震虎还吓不到他。火候远远不够。
李儒闻言不置可否,他心底有九成把握是眼前这个太医把鸩毒交给刘辩的,也不和他绕弯子:“只有朱太医接触过弘农王,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鸩毒长了翅膀,它会飞不成?”
正在这时,一个甲士走过来,附耳在李儒耳边说了些什么,说完就下去了。
李儒闻言眉头一皱,旁边的李方也得知了消息,神情变得焦躁起来。原来刚才的甲士说的是太医院内的鸩毒并没有减少,也无取用过的痕迹。不是太医院的,那就是皇宫外了!难道真是有人要鸩杀弘农王?
原来还胸有成竹的李儒现在有些挠头了。他想往上爬,正想籍此来加重董卓心中的分量。
既然太医院的线索断了,他也不想久留,示意李方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少府,李方有些着急:“先生,太医院的鸩毒没有少,那定然是来自宫外了。看来是有人要对司空不利啊!”查到这里,他觉得确实不是刘辩所为。
李儒摇了摇头,沉吟道:“先别急,既然太医院寻不到破绽,那我们就去阿阁走一遭。”
太医院的线索暂时断了,李儒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他还是觉得弘农王自己演的戏。
于是两人加快了脚步,又把阿阁给团团围住了。
刘辩得到报告后,心下一股不妙的感觉升起。不会被发现了吧?刘辩突然又后悔起自己的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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