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祖萍来到幼儿园,前脚刚踏进大班教室,就听到了小孩子们参差不齐的哭声。
阎瑭坐在张思旁边的绿色小板凳上,眼眶红彤彤的,其他几个当事人要么在地上打滚,要么边指着阎瑭骂边哭,口中吐出的尽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应知道的污言秽语。
见到阎祖萍来阎瑭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小声的啜泣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张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阎女士您好,”张思苦笑着回答,“本来今天上完课后阎瑭小朋友来我这里倾诉了一些烦恼,但旁边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听到之后,就在下课时间朝幼儿园院子里大声喊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虽然刚开始阎瑭在忍,结果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有不少人跟着起哄,领头的几个,甚至还顺带着对您添加了一些带有侮辱性的词语,所以阎瑭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若是以前的阎祖萍,绝对会想办法以牙还牙,但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是社会的一份子。
她杀死了以前的自己,那个曾经天真单纯而又奋不顾身的少女。
阎祖萍看像把脑袋埋尽自己怀里的阎瑭,好像又回到了高三那年的夏天。
只不过那那时只是身体上微不足道的疼痛更多的是快感,但如今,她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塞进了歌唱机中,整个器官被巨大的机体逐渐研磨搅碎,发出让罪魁祸首拍手叫好的乐曲声。
她当初不忍心亲手扼杀一个生命,但将其诞生下来,就是正确的选择吗?
阎祖萍心疼地搂住自己的骨肉,然后深深看了张思一眼。
张思朝她点点头作为回答,打开手机敲击了起来。
“只剩下三十七天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对方罕见地以沉默作为应答。
“这么做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好处!你疯了吗!”
她仍然一言不发。
在可怕的寂静中,打破僵局的是她陡然变红的校服和逐渐陌生的神色。
“哈,哈……”
乔锦程从噩梦中惊醒,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梦到这个梦了。
那段时光来对乔锦程来说绝对不是一段值得回首的经历,对于他阎哥来说也同样如此。
在他们上高三时,阎祖萍家中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段时间她性情大变,但由于高三是全封闭式管理,很多人没有注意。
那段日子以乔锦程发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画下了分号。
虽然他因为自家老妹的缘故知道女生会有生理期,但生理期会一直持续好几个月吗?
他抱着这样的疑问去问乔秀浅,不出意料的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但为了阎哥,他忍了。
直到某天中午,他想去向阎祖萍借饭卡,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阎祖萍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春秋装校服难得的脱了下来,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而她正从一个箱子里抽出刀片,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往自己胳膊上划,看着属于自己的的刺目血红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阎祖萍你疯了!”
乔锦程这才想起她在上次从家里回学校时花三十钱从校门口的文具店里买了一大盒刀片。
阎祖萍对乔锦程的怒吼充耳不闻,在手臂上划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整条胳膊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满意地放下校服袖口,开始摧残另一条。
直到她手中的刀片被一把夺过。
阎祖萍愣了下就要发火:“那么快你是怕自己割不到手吗?”
乔锦程冷冷道:“离高考只剩37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
“只剩下三十七天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阎祖萍反手甩下自己的饭卡就要起身。
“这么做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好处!你疯了吗!”
乔锦程起身拦在阎祖萍的面前,十八岁的少年已经长开,将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在难以言喻的沉默中,阎祖萍的伤口突然裂开了。
之后自己大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能够再多了解,再多关注她一些的话……
阎祖萍为自己造成伤口的频率远比身体自愈效率要高,为了方便止血,她一般都直接在伤口处缠着宽胶布,结果就是伤口感染的不成样子。
但当年阎祖萍硬是顶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拿到了他们小县城全县第一的成绩,然后一步步有了今天。
虽然阎祖萍如今的为人处事与常人无异,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心病已经解决,作为阎祖萍多年的故交,乔锦程确实很难放下心来。
乔锦程躺在床上边回忆过去边胡思乱想,然后他就接到了乔秀浅打来的电话。
听完乔秀浅描述完来龙去脉,乔锦程直接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他【哔——】的,别人家的事情你管个【哔——】事,你能管的着的吗?哥稳滚!是个锤子【哔——】”
乔秀浅觉得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与她老哥意见完全一致的时候了。
作者的bb时间:剩下一个月多一点就要高考了,可能会断更一段时间,请各位见谅!(所以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开坑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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