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瑭最终以三分的分数差与重点班失之交臂。
三分。说多不多,一道选择题都不到的分值;可说少也不少,在行左省能拉开四位数的人头。
好在她那所回去参考的小县城只有一所高中。
就这样她也没有进重点班。
为什么?真的是我不行吗?
你是个毋庸置疑的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既是如此,自己也没必要活着了吧。
等等……再努力一点,阎瑭,只是一次中考而已,期末再见分晓——
整个教室一下子空起来。
一九年年末,突如其来的流感席卷了整个小城,教室里坐着不到十个人,包括她自己。
妈妈没有空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自己也不想麻烦其他人。
“我……”
阎瑭发现自己甚至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
无暇顾及愈加模糊的视线,脑子痛得像是有一双手想掰开她的头。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也无济于事,连续不断的嗡鸣一波一波砸过来。
就这么浑浑噩噩盼到寒假,却得到一场新型传染病袭来,全国戒严的消息。
阎祖萍躺在卧室床上用社交软件和乔锦程互道新年好,阎瑭坐在窗前看零星几朵冒出的烟花,听着外面鞭炮的噪音和随之而来的警笛声,电视里放着权当背景音的春节联欢晚会。
我大概和晚会一样,一无是处但还得强撑住自己?
阎瑭想。
她下楼,抬起一张毫无死气的,绝望的脸看天,烟花灿烂地炸开,后面车子里小孩子发出惊喜的欢呼声。
她向来是讨厌鞭炮和烟花声的,不止是因为幼年的她被一群小畜生用五毛一盒的劣质摔炮砸过,她自己也一听到这种巨响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眯眼睛的条件反射,中午放学时不幸碰到简直就是一生之敌。
但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不管不顾地嚎啕出声,就算不知道这股极其不对劲的情感从何而来。
由于不可抗力因素,高一的第二学期只能线上教学,她无心学习,只天天躺在床上控制不住流泪。
每次她试图逼迫自己干些正事,眼泪就以更汹涌的攻势来袭,情绪也糟糕到了极点,母亲的陪伴也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返校,班主任让学生根据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选位置。她向来是不喜欢出头的,于是选了最右下角。
却不想一个男生突然开始骂她,说她拆散了他的金玉良缘——那男生喜欢的女生选了阎瑭旁边。
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为什么要骂我“biaozi”、“jianhuo”呢?
我难道真是?
红色的液体混着白色的软膏状物流出来,黄色的肉露出来。
味道甜甜的,好。
嘈杂变安静。
你现在满意了?满意了吧。
“卧槽,她就是个疯子!不是我让她割的,老师——”
她的愤怒瞬间被点燃。
“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她挥舞着凳子,不顾自己涌血的左臂,“***的!”
接到电话的阎祖萍连夜赶回小城将她的女儿接回省会,跑各种各样的医院,去了好多精神卫生科作检查。
躯体化症状十分明显,已是重度躁郁。
阎祖萍心里一沉——
她的女儿还是步了她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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