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宁云准时的被送进了一个府邸中。
当宁云被送进府邸那一刻,宁云立刻被一群擦着胭脂粉黛的男人围了上去,并拉进了一个贴满喜字的房间里。
在房间内,男人们将一脸懵的宁云全部扒光,并给宁云换上了凤冠霞帔,更有人给宁云梳妆打扮,擦拭粉底,将宁云打扮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人。
接着,宁云连那个少年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推进了一顶被红色包裹的轿子里离开了。
宁云坐在轿子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又想拉开轿子两旁的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直接被守在轿子两旁的女人给喝声制止,这让宁云显得无比郁闷。
那一刻,宁云就做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在半路上找机会逃跑。
其实,在宁云和那名少年谈话时,那名少年提出了他姐姐的名字时,就已经表明那名少年跟他姐姐认识。
那名少年再说出和亲两个字时,宁云就已经判断出那名少年是皇室中人,只不过已经被无情的抛弃送去和亲,那意味着那名少年将要远离权利的中枢。
接着,当那名少年说出和亲的对象是蛮族时,宁云就知道,那名少年如果要去和亲,必然会凶多吉少,况且这样的结果,似乎是他那一派在皇室斗争中输的一败涂地,而那名少年就是这次斗争后的牺牲品,所以,那名少年要找一个与他相仿的少年代替他去和亲。
然而,相仿的少年好找,但那一头白色长发却很难找到,也不知道那位少年如何找到了他。
不过,宁云知道,那名少年不知用什么方法认识了他姐姐,从而知道了他的存在,正巧,他也长着一头白色的长发。
既然那名少年决定要宁云代替他去和亲,那就预示着宁云同样会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境遇,这也是宁云为什么索要好处的原因。
在那名少年说出高官厚禄和飞黄腾达的话后,宁云就答应了,而这个好处,不是为他自己要的,是为他姐姐要的,因为他姐姐马上就要参加科举,能有皇室中人的帮衬,总比单枪匹马强的多,至于那名少年会不会遵守这个约定,他也只能寄托在那名少年能说到做好。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
然而,在这一路上的种种遭遇,宁云突然就萌发出逃跑的想法。
主要是,宁云不想死了。
既然穿越来了,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也不枉来这个世界一趟。
随着宁云的小心思越来越活跃,他就开始不停的思考着怎么逃跑比较好,况且,京城距离蛮族很远,只要他逃跑了,那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就是他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在这段时间,头戴着红盖头的宁云又被送上了一辆马车,在进入马车的那一刻,宁云就感觉有人在他手里塞了一个不知什么的小东西,并嘱咐他说,到蛮族时再用。
宁云一脸愕然的上了马车,登上了马车之后,宁云摊开手掌,看到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小瓷瓶上还写着三个工工整整的小字——鹤顶红。
“不会吧,那家伙真没打算让我活着啊。”
宁云沮丧的盯着小瓷瓶,失落的自言自语着。
也在这是,车外传来了一声娇喝声把他从沮丧在唤醒。
“走。”
宁云下意识的掀开车厢旁边的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在马车旁的的一匹战马上,骑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女将军身穿精致铠甲,身姿妙曼,长腿细腰,一头披肩金发,显得格外夺目,以及女将军战马上挂着长刀,长刀没有刀削,刀身被战马挡住,而那刀柄却雕刻着一颗虎头,散发着阵阵威严,如要吃人一般。
女将军似乎感应到了车厢里的情况,便扭头看去,正巧与宁云那充满茫然的双眼对上,在看到宁云那张俊俏的面庞后,女将军不禁冷笑一声。
“好生在车厢里待着,若是敢踏出车厢一步,本将军立刻让你做不成男人。”
女将军说完,便嘞马而去,只留下朝着窗口露出脑袋的宁云在发呆。
宁云呆呆的看着犹如国色天香的女将军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心里在想着,这将军身材不错,长的还挺标致的,那与他和亲的蛮族女王岂不是更加漂亮。
在伴随着女将军的警告后,宁云有些愣神,心里在想着这是什么意思,可还没等着宁云开口询问,女将军已经离开了,这也让宁云失去了继续看外面的兴致,又回到了车厢内。
在车厢缓缓移动中,宁云注视着手中那瓶鹤顶红许久,最后无奈叹了口气,将其收入怀中,便躺在车厢里,茫然的望着车厢顶部。
姐姐一家的养育之恩他用行动已经报了,等到了蛮族,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再者就是,这次前往蛮族替人和亲,如果他死不了,又逃了出来,他一定会去寻找他的姐姐的。
想着想着,宁云睡着了,在梦中,他回想起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姐姐对他的温柔呵护,嘴角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京城中,一队多达几百人的车队,正在街上那些老百姓的注视下,慢慢的使出京城。
在街头的一角,那名少年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女随从,正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
那名少年静静的看着车队中原本应该他去做的那辆马车驶出城门,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这时,身旁的手下立刻低声在那名少年的耳边说道:“公子,我们也该走了。”
那名少年随即点头,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开,在离开那一刻,那名少年再次回头看向车队的最后几个人走出城去。
“若是有缘,来生相见,我定会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
说罢,那名少年带着手下离开,拐入一个小巷,消失不见了。
人们常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而宁云这次总算是体会到难了,是难受的难。
一队多达几百人的队伍,长达上百米,女将军骑着马在车队最前面领着路,而在车队最中间的位置,就是宁云坐着的那辆用来迎亲的马车。
车上,宁云拉着脸瘫软的靠在车厢板上,失魂落魄的看着车厢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似乎是受到了难以启齿的折磨一样。
“天呐,这都走了两个月了,为什么还没到,真要我死在这车厢里吗?”
宁云自从进入车厢之后,从启程到现在,整整两个月,都没有离开过车厢一步,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全在车厢里进行,就连吸收一下新鲜空气都要靠车向两边的车窗,更别提又有什么放风的时间,简直连监狱的犯人都不如。
或者可以说,比监狱的犯人都要憋屈,白天在车厢里吃饭睡觉发呆,晚上想要趁机溜出去,可车厢外竟然有十几个人围着马车站岗,而且是轮班站的那种,宁云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
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两个月,若不是宁云是穿越来的,说不定在十几天的时候,就已经喝下那瓶鹤顶红一命呜呼了。
还好,宁云坚持了整整两个月,还算不错,在近乎崩溃的情况下,宁云终于想起了那瓶鹤顶红。
宁云从怀里掏出珍藏两个月的鹤顶红,静静的看着,心里想着这两个月的遭遇,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种非人的待遇了。
“看样子,不喝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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