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五岁开始改变秦国 第七章：愧疚

王天怔怔的看着已经倒地身死的守卫，又看了看一旁三名已经死亡，两名已经昏死的守卫。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王天似没有听到王翦的声音一般，微微抬起自己带着鲜血的双手；那关怀的目光不断的浮现在王天的眼前。

“天儿，不怪你，这是他们的职责。”

王翦低叹一声，将王天抱在了怀中；马蹄声想起，百余名士卒也已经到场。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王天挣脱王翦的怀抱，轻轻走到已经身死的守卫旁，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哽咽。

“祖父，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么。”

王天伸手将已经死亡的四名守卫眼睛抚上，看了一眼已经被救治的剩余两名守卫，深吸了口气说道。

王翦一怔，他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王天第一次见到杀人，且还是如此血腥。

“赵大勇，赵二虎；李风，李猛。”

王翦缓缓吐出了四个名字，继续道：“天儿，你想做什么。”

“现在时间还早，您能陪我将他们的遗体送回他们的家中么。”

王天抿了抿嘴，轻声说道。

“好，老夫便陪你走上这一趟。”

王翦听到王天的话，眼中不由出现一抹赞赏，他哪里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但不知道这只是王天的怜悯，还是王天故意而为。

天色渐晚，咸阳城中的路上人也愈发的稀少；王天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第一护人家。

“这，这是。”

敲开了门；一个女人看到架子上的守卫，手中的工具瞬间掉在了地上。

“李猛，你，你回来了。”

女人瞬间扑向了尸体，眼泪夺眶而出，声音中充满了哽咽。

王天咬着下唇，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李猛是为了保护我孙儿而死。老夫有愧。”

王翦低叹一声，以往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来的；他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事情。

女人哭泣了一会，才抬头看向了王翦。

“将军，您能亲自送他回来，至少他也可以归家了。”

女子拿出手绢，擦拭着李猛脸上的血迹。

王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邸的；关怀的目光，蒙面人冷酷，充满杀意的眼神；李猛大叫让自己逃走的喊声，女子哀怨的哭泣声不断传来。

王天猛地一睁眼；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关怀的看着王天。

“天儿，你没事吧。”

女人抚了抚王天的额头，轻声问道。

“母亲，我。”

身上的感觉传来，王天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冒了，但想起李猛几人及他们的亲属，王天眸子不禁一暗。

“天儿，这不怪你，你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子将王天抱在怀中安慰道，眼中带着心疼。

感受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王天渐渐再次睡了过去。

“你是谁，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传入到王天的耳中；王天猛然睁眼，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是漆黑一片。

“你是谁。”

王天眸子微眯，虽然深处黑暗，但他知道，前方有人。

“我是你，你也是我。”

一道与王天一般无二的身影出现。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享受么，还记得你曾经想要做什么吗，还记得你曾经是谁吗，那曾经的誓言你已经忘记了么。”

王天对面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说道。

“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爱和平、开创未来、以史为鉴。”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誓词陡然出现在了王天的脑海之中。

“不，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祖上三代从军，那样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王天咬牙低喝道；抬头却已经发现眼前的身影已经消失。

“小天，你知道肉怎么去骨吗；你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有多少水吗。”

就在王天诧异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一幅黑白似的画面浮现而出；一个老者以及一个幼童，两人坐在木质的桌前，老者只有一条手臂，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看向幼童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爷爷。”

幼童稚嫩的小脸之上尽是疑惑之色。

“小天，这是耻辱，你永远不能忘记；哪怕你死了，也不能忘记。”

老者看了一眼自己断臂，对着幼童说道。

王天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正是自己年幼之时与爷爷的对话；这也是让他身死的原由，但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