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映雪和霍侗则已经掠过了几个院落,自然听不到白衫女子的这句话了。
映雪很是忿忿:“小二黑,我有凝问要问这位仙子,你个色胚,这么急着拉走我!“
映雪愤怒不过敲了一下霍侗的头:“你是怕鼻子血流尽吗?白痴!“
叹了声在屋脊上坐了下来,双手杵着下巴自言道:“这身影,怎会这么熟悉,就似前生相识一般!”
抚了抚胸口:“真的好久了,娘!映儿想你,好想你啊!”
霍侗不知何时离去,稍会便提着一个酒坛跃了上来,喝了一口,递过酒坛给映雪。
幽幽地说:“小狐狸,在那长河边你那店里,我第一眼见你,也有似亲人般的感觉。“霍侗盯着映雪,一脸戚容。
“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因为只要我问义父时,义父便喝醉了。“霍侗枕着手靠在了屋脊上。
“你可以直接去问你义母啊。”映雪放下酒坛,擦了擦嘴角。
霍侗看着远处的武圣山应道。“不太敢。”
霍侗起身挠挠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小狐狸。我来凤凰城也有些日子了,为什么从没见过师祖。”
宁老头说:“那老道云游去了。”
映雪灌了口酒,递过酒坛给霍侗,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看了看:“还说和我那欧老头是江湖并例第一的高手,收个徒弟还这么随意,留个小牌就说我是武圣山传人了!”
“我去,小子干嘛,你要给你呗!”看着塞入手中的酒坛,映雪一脸鄙视的说。
霍侗一把抢过玉牌,满脸不可思议: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珏。“
“还圣珏,江山的,一个个…啊!我去!”映雪一咕噜爬了起来,丢开酒坛一把抢回玉牌:“江山…圣珏,火龙石,对“江山圣珏火龙胆,万古冰塘进神墟。“
“唉哟,死狐狸,我仅剩的九两银子呀。”
映雪回过神,望了下去,院中但见霍侗抱着酒坛拍了拍屁股,怨怨望了上来:“小狐狸不喝,你也别丢啊!”
“你…你是谁!你到我院中做甚?”忽然一个女声问道。
“哦误会!误闯了!大婶,我…我喝多了,马上走,马上走!大婶放..放手!”少年小声的哀求道。
那女子惊叫:“来人啊,采花贼啊!”一阵风起霍侗抱着酒坛翻墙掠去。“好一片白啊!娘,那哥哥没穿裤子哦!”一小男孩声道。
屋下槐树上,一截枯枝飘着片玄色布缕,摇啊摇的。
“砰,”院中又是一声响。大婶别…别误会,我…我是来帮你抓贼的!一少年小声道,又是一阵风起。
“娘…娘这位哥哥也没穿衣服唉!”一少女声道。
扑通一声响,“娘,娘,你怎么了?“两个小孩声音呼天抢地。
凤凰城酒坊中映雪喝了一口酒,幽幽地说:“是,我不想练武,还什么山门传人!“
“不想练?”霍晓桐挠挠头:“可小狐狸师叔,师姐每天追着你,不就是练武吗?“
映雪“……”
一旁的霍侗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拜入武圣山也有些日子了,为什么我们从没见过师父,破天拳都是宁欣师姐教我们的。”
映雪一笑摇摇头:“不霍小子,你见过的。”
霍侗愣了一下:“我见过?我怎么不记得的了?”他望向映雪,发现映雪依然一脸淡然地喝着酒,仿佛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
忍不住又问:“小狐狸?我真的见过?”
映雪点点头:“你不仅见过你师父,还和这位传说中的酒仙,在仙肴居喝过洒。”
霍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仙肴居?哦!是他那虬鬓的老头!前辈?”
红乔从后门进来,端了盘蒸花生放入桌上笑了笑:“小师侄,你当时还笑话师兄来着哦!“望着霍侗一脸你有苦头吃了之样。
“惨了!惨了!”霍侗脸色一白,打了个哆嗦抓住映雪的手哀求道:“小狐....师叔,你…你可要救一救我啊!”
“其实从你说你喝了药蚕水,境界一下子进了一重的时候,我就猜测那人是你师父了。但是直到今天喝到这几壶酒才敢确认。“映雪满眼幸灾乐祸之样。
“只是你师父……”扭头望向那个坐在柜台边,一脸懒散笑意的小二。
“小师叔!师父离山去啦,说是去寻那最后一场雪”小二说道
“雪来不知生于水,水生何知本为雪。“映雪转头看着屋外喃喃地说。
“师父当年一手拳,一坛酒,以那刀剑惧之的破天掌叱咤江湖,可偏偏不肯列入玲珑阁、拳圣之列,而自号酒仙。还特意去那江南胜了西门泠,后又以醉仙酿胜了那冠绝天下的西瑶露。”小二与有荣焉的说道。
一个赤发男子走了进来,望着众人叹了口气:“这几年总是觉得师父有时看上去很洒脱,有时却又心事重重。我这个弟子,却好像什么也帮不了他。”
红乔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赤龙放心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是称圣的高手了。”
赤龙苦笑:“师父的苦衷,不是武功高就能解决的。”
“大师兄,你今天有心事啊。”霍侗望着赤龙的眼神,若有所思。
赤龙拎了一壶酒,出门跃到了屋檐之上:“我出生京都,是仕族子弟,原本以为读些书考个功名,做个小吏,会生在京都,死亦京都。十年前却忽然被送至凤凰城,拜天下闻名的酒仙为师。他们告诉我,要在这里等待一个人。可我已经等待了十年。”
“你想家了?”映雪走出门。“不。”赤龙摇头,“比起京都,我更喜欢凤凰城。只是,我想知道存在下去的理由。”
映雪浅笑一声:“世家的人啊总是这样。因为从出生之时就被赋予了太多的使命,所以活得一个比一个累。天下的事你也要管,家族的使命你也不能忘,可是天下那么大,又有那么多的人,每个人每天活着,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活着,哪有那么多需要想的?”
赤龙喝了一口酒,反问道:“师叔那你为什么要留在凤凰城,真为了小师弟那几千两银子?”
映雪一跃而起,坐在了赤龙的身边:“我要说多少遍,是八千两。”
“那小师弟赔你钱后,你要做什么去,回长河边吗?”赤龙不管映雪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顺着问道。
“先赚够招兵买马的钱,领着大军踏破那异邦番奴贼寇,再杀尽那些豪门仕匪!”映雪抢过赤龙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壶往楼下的霍侗掷去,摇着头,一脸醉态。
霍侗一手接过了那只酒壶,笑道:“那我陪你去。”
“陪我去干嘛?”映雪吐了口酒气,望着星空。
“你陪我来凤凰城,我就陪你去伐天下!”霍侗认真地说。
映雪醉熏着歪着头:“好。”
赤龙呆呆看着这个意气纷发的少年。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师叔,你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映雪瞪了他一眼:“谁要你一个大红头发老爷们等我!”
赤龙“……”
“你瞪你师叔?揍哭你信不信?”映雪瞪了回去。
赤龙倒丝毫不惧:“你就只是敢打一个后辈?敢不敢“来比一个别的?”
“比就比?”映雪红着脸吐着酒气道。
“比什么,我也不输你?
踏雪无痕是很了不起!但师父自创的一步千里你听说过没?敢不敢试试?”
赤龙以为映雪要比轻功,晃荡着头一脸鄙夷地笑了一笑。
可映雪却猛地一拍屋檐:“谁要和你比轻功,我们来比酒!小师侄,来酒!”
那个一脸懒散的小二却已经提着两坛酒出现在了二人身后,他打开了酒封,酒香四溢。
“哟,这是什么酒?”映雪闻了一下红着眼道。赤龙却已经眼冒星光:“是师父酿的一醉千年!”
两人立即一人拿了一个坛,对饮起来,霍侗难得的没有想要参与这个热闹,走到路边的树下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曲子绵长而惆怅,是那剑南离和映雪都曾经吹过的曲子。
映雪愣了愣神,放下了手中的酒坛,轻声念道:“月夜雪栏,风摇酒香熏竹醉。影入廊畔,香落杯中望梅舞。微言轻语,恰是红尘凡俗事。犹胜天光,常忆故人思断魂。”随后身子慢慢往后倒去,闭上了眼睛,醉了过去。
霍侗丢了那一片树叶,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笑道:“看来是大师兄胜了。霍侗往前欲再说上几句,却听到了轻轻的鼾声,仔细一看,才发现赤龙竟然已经坐着屋檐上睡着了。
“师兄真是好酒量,醉了也不肯躺下啊。”霍侗感慨道,只是心里却有些懊恼,“却忘记问他那个和小白在一起的白衫姑娘来历了。”
霍侗扶起映雪抱着跳下地面步内屋内,把映雪放在酒榻上,又依旧抱下赤龙,望了望醉去了的霍晓桐,爬在一张长桌上睡得正香。
“得找点什么盖给这小狐狸,冻病了还得多记我银子!霍侗四处打量了一下。
正在这时霍侗忽然感觉背后闪过一阵疾风,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些黑影从眼前掠过,那群人几个纵身已经跳到了远处的街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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