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玉将剑再次举起望着映雪:小郎君真是身藏不露啊!“
映雪嘴角一扬,双手翻了翻一脸的不知所谓。
霍侗神情似乎更加兴奋了:“不想初入江湖,便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我很幸运。”
霍侗身上热气翻腾,黑衣飘舞,似雪夜中莹光下的一堵黑墙,瞳孔在瞬间变得通红。
这时那唤杀灵的少年皱了皱眉说道:“,“姐,我们走。”
杀灵扛起手中巨刃,也不侍笑玉应声,忽然快步朝院外走去。
笑玉看了眼后院浅笑一声“好!”转身也收起了自己的软剑,将其重新缠绕在了腰间。
“喂,那小子,再比过,”霍侗心有不甘,快步向前,伸手想要拉住杀灵。
杀灵猛然转身,巨刃一挥朝着霍侗横劈而来。这一刀,势如山,比袭向宁欣儿那刀威势更甚,像是有千军万马狂奔而来,刀声着无上的霸道和气势。
没人会怀疑这一刀,危险,直接,使人无处防无处躲,霍侗大喝一声,双掌急速推出,磅博掌气与巨刃直接碰撞开来。
宁欣儿不经意间看见映雪跟着随意挥了挥手。
但听“嘭”的一声巨响,霍侗被推出十余步之外,只感胸中血气翻涌,气息稍平之后仍然一口鲜血咳出。
反观杀灵只身形一颤,立于原地不动如山,淡淡地望了映雪一眼,即转身而走。
笑玉跟上杀灵,两人齐身几个起落,已然不见了身影。
“映日当有月,雪夜应无霜。“雪夜莺语
宁欣儿皱了皱眉头:“真是奇怪,笑玉和杀灵怎会就这样离开,不是说有死无生吗?”
“又一傻妞。”映雪白眼直翻,拉开狐裘前襟伸手懒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节两寸余长一寸余粗的绿色小竹,从竹内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手一抖丢给还在那里发愣的霍侗淡淡地道:“不是什么人的刀都能接的。“
霍侗愣愣地接过了药丸,双眼无神,回想起刚刚那一刀的威力,仍心有余惧。
“不要都发呆了,边上站着的那位白衣大...姐!”映雪无奈地叹了叹气。“
你后院的车里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之物,看不见有人偷溜进去了吗?怕是笑玉和杀灵不想给人渔翁得利,才退…”
映雪话还没说完,宁欣儿脸色一白,已经飞奔而起朝后院冲去。
映雪将地上霍侗那个大包袱捡起来,递了过去。
霍侗伸手接住包袱把药丸拍入口中,拍了拍包袱上沾了的雪末,方才回过些许神来:“嗯,映雪怎么?”
“傻缺跟上去啊!”映雪伸脚踹了他一下,“不是要去凤凰城吗?放着陆老鬼的弟子不用,你脑残咯,跟上她,傻鸟才跟着你个路痴瞎飞呢!”
“噢噢噢,对!”霍侗恍然悟道,才急忙跟着宁欣儿向后院跑去。
后院之中,宁欣儿站在映雪马车的车顶之上,小毛和二虎拉开马车的帘布,满脸惊诧。
看着只露出四只眼睛的两人“傻人多福!”映雪心中一松。
但见周遭一地刀剑碎片和七八具尸体,宁欣儿不肖的仰着头说道:“一些小贼,只敢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以为本女侠好欺吗。”
霍侗一脸崇拜的望着宁欣儿,兴奋的挥了挥掌:杀…恶人皆杀!“
映雪也不理他,环顾一圈只见一辆马车斜翻在地上,血泊之中躺着拉车的马,车里面的物品散落出来,落在了雪地之上。
一只似衣箱大小的乌黑箱子插入雪中,映雪走上前去,轻轻触摸了一下这只黑色的箱子,只见上面花纹精美异常,古气扑面,那竟然是一只大铁箱。
抚摸一番后略作沉思映雪欣喜地呼出一口气声道:“我去,是玄铁铸成的箱子,克铁克金,武林中人趋之若物,天下间铸器绝品之材,虽不是金,却贵过等量金子,发大财了!”
映雪瞪圆满是星光的双眼,围着铁箱转着圈不舍的说道。
宁欣儿身子一横怒道:“你小子也要试试姑奶奶的剑吗?”
“我这人好奇,只不过多说了两句,玄铁虽好,可我也不会武功取之无用、取之无用。”映雪舔舔嘴唇讪讪笑了笑。
映雪耸拉着眉暗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天色将明,宁女侠,就此别过,人生何处不相逢,看来重聚勿多时,是吧!”抬头看了看天,映雪懒懒的说道。
“你们不是要去凤凰城吗?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还有......还有......可匀匹马给我拉车吗?”宁欣儿红着脸也不看映雪,望向霍侗道。
“师姐,我的马给你拉车。”霍侗啾了啾映雪虚声说道。
映雪仍目光闪闪时不时看那黑铁箱子一眼。
“小黑,看你那样儿,拉车可以,五倍利租,不过小黑的师姐,我们素未谋面,你就这样相信咱们吗?”映雪整个人缩回狐裘中,懒洋洋地说道。
宁欣儿一点足尖落下马车,摇了摇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他。”她指了指霍侗。
此时一身黑衣袒露着自己的胸膛的霍侗,迎着刚到来的风雪,正满脸含笑,仿似立在和煦春光的微风中一般,满是潇洒人生春天的模样。
“我很是认同师姐你的判断。”
映雪叹了口气,“这小黑武功虽好,可就脑子太少,满院桃花,小黑开始思春了,只可怜了我的五花马。”
映雪暗自嘀咕着,理理狐裘也不管众人,上得自家车上来。
宁欣儿也不客气跟入车中,也不放下卷帘,身子挡住了外面的风雪:“那你呢?”宁欣儿大例例的问道。
“我?我将我的一匹绝世神骏的五花大宛马用来帮你拉箱子,还要怎个?”映雪很是不满。
“师姐,不要理他!”一直不说话快变成桃花犬的霍侗开口道:“他就一个乡下土掌柜,还是个吝啬鬼,小狐狸,一路上,除了夸他的马记我的欠账,就没听他说过别的话。“
“什么都要银子,一小坛酒,只拳头大,硬是十两银子不开封,心疼得很!”霍侗摸了摸胸口,一副难受的憨样。
这时小渔收着小火炉爬上车来,“少爷,酒温好了。“冰梅酿可剩下不多了,死小黑,喝喝喝,也不给钱!”
小渔嘟着小嘴白了宁欣儿一眼,心道“不男不女,败了少爷的名声,与你好看!”
风萧萧,雪漫漫。一片看不到头的荒野,一行人缓缓而行。
车内映雪侧卧在半榻之上,慵懒悠然的品着酒,小渔儿头枕在他的腿上打着盹。
宁欣儿静静微眯着双眼,沉吟了会儿,拨开一条帘缝,看了看赶车的霍侗,缓缓开口:“霍师弟,你暂时还没有拜入师门,哦,不对,霍小子,师姐的称呼……我想,你可以先不必叫得这么着急。”
霍侗回过身,点点头“好的,师姐!”
霍侗用力一抖缰绳,两匹马顿时加快了速度。
宁欣儿无奈地放下帘子叹了叹气。
“说真的,你真不知这箱子里有些什么东西?”映雪拍了拍身边的铁箱。
宁欣儿摇摇头:“师父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让我送到凤凰城外的铸剑堡,另只和我说千万不要让人打开这个铁箱。“
“我都不许开,小财迷,谁都不行,你更不许了。”宁欣儿将映雪放在箱子上面的手拍了下来嗔声道。
映雪咧了咧嘴揉着手道:“凤凰城以西五百里幽原死地,去铸剑堡要过落雁峡和枯木沼泽,过枯木沼泽才至铸剑堡,几千里的险路哟!”
映雪盯着铁箱又道:“送去铸剑堡里面莫不是装的神兵仙器,帝剑古刀前去回炉重铸?”
宁欣儿正色道。“不要有什么启图。这一路刚过半程我已经遭遇十余起贱寇了,那么多人对里面的东西势在必得,拥有它是非常凶险的。”
看了看映雪又道“为财而死,是很悲哀的,量力而行,知足长乐”。
摇头摆耳,一副清高仕人之态。映雪看了眼自得的宁欣儿,翻身取出一粒药丸,看了眼依在熟睡的小渔,快速地递给她。
“你身上是被何人所伤”
“什么哦,啊…谢谢小狐狸。”宁欣儿说完粉面微红,慌忙低下头,把药丸吞入口中,看对面还在梦中的少女心突突直跳,稍息应道:“只有笑玉占了些许上风,其他的那些江湖人只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虾而己……”。
宁欣儿忽然想起了那个赤发铁剑的中年剑客,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那宁女侠。不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映雪又摸了摸铁箱笑了笑,又慵懒的靠了回去。
“雍州城外八里坡”宁欣儿柔声道,映雪抬了抬眉头,觉着似乎有些耳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又似乎在哪里听过。
“少爷!我知道啊!”看似睡得很熟的小渔大声的说道:“八里坡中美人笑,佳人美酒醉逍遥。”
不过少爷,那里可是,可是有天下闻名的恩……坊司哦!“
小渔脸红红的看了一眼映雪,转过头白了一眼宁欣儿,抬手拉过耳前的小辫,摇了摇上面挂着的金色小铃,“少爷你看,这可是八里坡酒庐寒梅姐姐送我的哦!”
映雪愣了半天才想了起来,酒庐一品冰梅酿,不正是本公子的手笔么,溺爱的看着小渔缓缓地道:“宁……女公子真真好兴致啊!”
“呸呸呸,财迷嘴里吐粪花。”宁欣儿急的连声道:“大师兄在那儿接应我!”
“哦,大师兄,好会选地方啊!映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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