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骏马,三人三骑双马一车。
映雪披着白色的狐裘,慵懒地窝在车中,一身红狐裘衣的小:鱼坐于侧旁,小脸微红,麻利的扇着前面的红泥炭炉,额上香汗微微。
猛地摇了两下,丢下竹扇小渔儿嘟着嘴道,“少爷,虎子撑死算了,那么大只熊掌,他一个人怎么都给吃了呢,也不推让一二,少爷就是心软哦,怎就不可怜可怜渔儿,我可是炖三个时辰了哦。”
“是!渔儿最辛苦了!“映雪端过茶杯放入小渔手中,笑了笑。
车内少女叨叨生气的说着。一股肉香飘散在了雪中。
马车前面只着黑色单衣的霍侗,裸露着胸膛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踏路前行。
车后,身着狼皮大衣头带皮裘帽,唤小毛和二虎的两个小二骑马跟着车辕,蹄印深深。
一行远远,渐渐溶入风雪之中。
“客官你这马很是神骏,大宛马吗?用不用帮你雇一个车把式”?
一小二殷勤的说着。帮白衣少年套上马车,小二又拉下肩上和雪一样白的布,帮少年抹了抹座椅,在这样的风雪中赶路,竟然无一伴当,小二们暗自称奇。
白衣少年也不答话,接过另一小二递来的一包干粮随手丢入车内,少年自袖中摸出一小锭银子丢入小二怀中,竟自跨上车架,再两小二连声的感谢声中驱马挥鞭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车马,肩上披白毛巾的小二提起竹把扫了扫门前的枯叶,待另一人回屋后,快速解下腰间的围布,拎过马棚架上破旧的雪祆穿在身上,又取过一顶棕皮斗笠戴在头上,隐约只见是一头赤发。
小二抹掉脸上的易容,寻着轮印,快速尾车马行去。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知君?
六国飘飘…私自怜,一离京洛,十余年。丈夫贫贱…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
一位身穿白衣,身子略显纤弱但面目俊美,凤眼玉唇无比俊俏的少年坐在马车之上,双眼迷离手举一个小壶,摇头吟着诗词冷笑着望向拦在前面的人。
一共十个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双凶悍的眼睛。拦做两排,每个人都握着一把刀,如冰一样冷,和光一样亮的钢刀。
“兄台真的是好雅兴,不过雪天相遇堪称知己。”
围于前头的高个刀手笑了笑跨前两步,“你的酒怕是太少,我们也没什么情份,酒不够分,情也不够同饮,不过酒可以不喝,情也不必领,但马和车上的东西,你得留下来。”
“哦?”白衣少年扬了扬小壶,“看你们也不容易,这冰雪连天的跟了我这一路,实在是辛苦。“
摇了摇小壶:“但你们想要的东西,怕是拿不到了,不过看你们也行了这些许的路,就送你们喝口酒好了,然后……。”
说着从袖间摸出一根银色的羽毛,身后拿过一个小酒杯,倒了点酒,把银羽放入其中,涮了涮拿在手中。
“什么然后?”领头刀手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握刀的手紧了紧怒声问道。
“然后可以去死!”白衣少年冷冷的话语落下,身子一跃而起,手中一道银光乍起。前排五个刀手提刀而出,怒吼着叫道:“小子,好胆,上!”一起向白衣少年劈来。
白衣少年手中一挥银光直击刀客们的刀刃。听得清脆的数道撞击,“玉手飞花。”
领头刀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听到了有东西一点点碎裂的声音,他急忙喊叫着道“撤,”但已然来不及了,前排五个人手中五把亮得如雪一样的钢刀,竟在瞬间就折断了。
白衣少年娇笑一声,将手抬起,刀手们见那薄如蝉翼似羽毛状的一柄小刃在男子的手中舞动,美妙的刀花,一朵两朵,既就千朵万朵,似漫天飘舞的冰花般美丽。
前排刀手已经看不到这些美丽的花朵了,羽刃在他们脖子上轻轻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白衣少年足尖一点,掠出了三丈之远,刀手们脖颈鲜血直涌,转眼间此地便已开遍了红花。
白衣少年又飘飞回到了马车之上,重新拿起了刚放下的酒壶,“你们现在可愿意喝上这最后一口酒了?”
“凤凰羽,你是南州宁家的人?”余下五个刀手们纷纷后撤。
“晚了“白衣少年一挥衣袖,五柄银羽小剑瞬间钉在了一众刀手的额头上,“你们说我是宁家的人,那这一支银羽剑便送给你们吧。”
旷野静到仿似只有轻轻落下雪的声音了。
白衣少年拉了拉缰绳侧耳一顿:“驾!”单马独车就带着他悠然地从那十具刀手尸身之旁踏雪而去,没有任何停留。
马车驶出了十余里之外,一直左手执壶右手挥鞭的白衣少年终是放下了酒壶,拉住疆绳把马车停了下来,袖口中掏出一块粉色的丝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迹,苦笑了一声:“臭老头坏得很,叫我送的到底是什么宝贝,这一路上竟引得这么多的高手,敢坑我,回去便不带冰梅酿予你了。”
白衣少年说完右手轻轻一撑,整个人如春燕一般,翻身跃到车篷之上。
然车篷顶不知几时已站着一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满头赤发飘摇在风雪中,握着一把乌黑的铁剑,左手一甩衣袖负在身后,风姿不凡,颇有侠气之样。
“宁欣儿?”那男子冲着白衣少年一笑,轻轻一点脚尖,身影已跃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了路边的一株枯树之上。
但见白衣少年手中光芒一闪,一柄羽剑已然飞出,朝那赤发男子射去,男子轻身一跃让过羽剑复又立在了枯树之上,羽剑射落的枯枝,随风四落。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宁欣儿嗔怒着道,瞳孔缩紧,抬手摸出两枚凤凰羽欲要再次出手。
赤发男子并末回答,束剑微笑着道“不错,凤凰羽已有八成功力,我们来日再见。
”说完越过了马车,踏着飞雪绝尘而去,几个起落已是不见踪影。
“这等轻功身手,赤发乌剑,怎的从未听老头说过武林中有这样的高手?“白衣少年低咕了一声。
雪停时已是黑夜,荒野的风越刮越大,见路旁不远有废弃的屋宇,宁欣儿将马车赶进了一家破旧的院落之中。
见边厢一残屋尚余部份瓦顶,便赶车到后院解开车,把马牵进了檐下一草棚,找了处背风的墙,掏出火镰熟练的生了堆火,准备烤点干粮稍做休息。
“真是个很奇怪的人。”想了想今日那没恶意的赤发男子,宁欣儿将手中的枯枝扔进火中。
风雪声中院门口突然传来了声声马嘶。
宁欣儿立刻双脚一点,随手扑灭火堆,向上一跃,站到了横梁之上。
“这风雪也太猛烈了,不知还要刮多久才能停歇。”一个人大声抱怨着冲进屋中,屁股一顿坐了下来,听声音还是个有些稚嫩的少年。
稍后又接二连三的进来几人,宁欣儿鼻头一动:“还有女子”。
“哼,不是我千里挑一的宝马,我们早就冻成冰雕了”,后进来的男人冷言讥笑道“又或许被雪给埋了。”
声音懒洋洋的,语气听上去要稍长前来的少年几岁。
“这一路不知听你说了多久,骑你的马,总少不了你的租银”先来少年有些弱声的说道。
“少爷!我先来生个火吧。”一个少女的声音,也不理先来的少年,“只是向着那懒慢的人道。
后来少年四处嗅了嗅,
“咦”屋里似乎刚有人生过火,怪不得也不冷。”懒洋洋的少年声音里带着些许困惑。
先来那人俯下身,手碰了碰地上的热灰,抬头看了一眼后来少年,“映雪还是热的。”
“太好了少爷,这样就方便了哦!”少女欣喜的道,“刚还怕柴草湿湿的,点不着呢。”
横梁上的宁欣儿心道:莫非只是几个寻常的路人?”不一刻下面几人已经将火生了起来,宁欣儿就着火光向下望去,见先来少年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衣,面容俊朗,后来那懒洋之人却是穿了厚厚的白狐裘衣,整个缩在其中,慵慵懒懒地靠在墙上。
“霍侗小子,你说要带我们到凤凰城,却带错两次方向了,难怪你从唐州来,七八百里路走了一个半多月,佛祖保佑你这一次路是对的,嘿嘿...要不然...?”映雪皱着眉,淡淡的道。
“少爷,再错了,就断了小黑的酒,双倍的银子也不与他喝了”少女瞪着叫霍侗的少年,翻了翻白眼。
那黑衣少年急着摇摇头道“渔儿,渔儿……侠...侠者...怎能无酒呢,这次定错不了”。
“侗哥,喝酒,天冷暖暖身子。”一个更小的少年进了门,放下怀中抱着的满胸酒肉,自顾拎起一坛烧春,递给黑衣少年。
唤映雪的少年也不阻拦,抽出袖里的右手向着那少年的头上一挥,轻笑着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货,少爷我的呢?”
“是...是少爷,今日歇脚时侗...霍公子教了我几招无刃术哩!”少年笑得憨憨的。
“渔儿,我拾柴去,侗哥衣着单薄,火烧旺点,也是好的,唉哟...少爷别打,我错了。”
唤映雪的少年大口喝了口酒享受的呼出口气,道“苍天啊!我做少爷容易吗我,拿上吃食,给我滚去和小毛守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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