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刚才做什么了,老实交代。”
一缕声音送入耳中。
白晨从意识中回到现实,小心翼翼地抬头朝下看去。
只见自己藏身的这株大榕树正对面一块青石上,正坐着两名男子,一高一矮。
说话的是矮个子。
“嘿,没什么。”高个子挠头,嘿嘿一笑,说是没什么,但是看他表情却明显有一种意犹未尽。
“你小子不说实话,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对着大明星【沈意浓】那个那个,裤子都脱了。”
矮个子一副抓包的表情。
白晨心里咦了一声:【沈意浓】,演过好几部大火电视剧的顶流女明星,长相甜美,被粉丝爱称【国民姐姐】。
她也在这个基地么?刚才兵荒马乱的倒是没发现。
以后有机会切磋切磋。
白晨现在有系统傍身,感觉自己胆子都大了一些。
不过,他心里想的切磋切磋并不是那什么切磋。
这沈意浓长相清丽无方,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现实中出席活动也静若处子,冰清玉洁,没有任何黑点。
别人白晨不清楚,但是他每次看到沈意浓,都会打心里生出一种“瑶池圣女,只可远观不可近瞻”的强烈感觉,绝没有半点亵渎之心。
妥妥的老实男人的自卑。
当然,他算哪根葱,沈意浓会需要他保护。
“只是这两人说什么沈意浓?那个那个?又是什么裤子都脱了?”
让白晨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嘿嘿,都说了没什么了。”高个子咧嘴笑了一下,又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我要是都看到了还要你说,这不是那什么……快点老实交代。”矮个子没好气地骂道。
高个子摸了摸鼻子:“嘿嘿,你打听这个干嘛,不就那么点事么,你懂的。”
“艹,你还拿不拿我当姐夫,我数三下。”
“好,我说……你这人什么癖好呀。”
“这不是么,刚刚觉醒天赋,一个叫李刚的壮汉是A级,所以他就把(沈意浓)墙上了。”
“什么!”白晨心里猛地一颤!好似被重锤敲打了一下。
墙上?
就在这里?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就好比在马路上走着,突然一辆疾驰的大货车,把自己身旁的路人压成两截。
心中震撼无比。
“墙上?没人阻止?”矮个子吞了一口唾沫。
“有一个,也是A级的,还是个妹子。”
“妹子,长的漂亮么?”
“挺漂亮的,可惜被秦泊泓一拳打成重伤,然后秦泊泓让一个B级天赋高质量男性上了她,然后就没人敢管了。”
“秦泊泓是谁?还有,那妹子也被墙上了。”
“刚刚你没听到么,SSS级大佬……”高个子鄙夷地道。
“他就是秦泊泓?”矮个子问道。
“可不就是他么。”
“那沈意浓有没有叫?还有那个重伤的妹子,她叫了么。”矮个子似乎处于某种亢奋之中,声音都有些发抖。
“两个都叫了。”
“怎么叫的?你给学一学。”
“姐夫,你看看你,这怎么学。”
“算了,不用你学了,你为什么把裤子脱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个小时,你胆子就这么大了,以前你不是像个鹌鹑么!”
“嘿嘿,我刚开始也不敢,后来十几个男人都脱了,我,不是也忍不住了么,反正是黑天,又没人看得到。”
“那我怎么看到了?算了,所以你就脱了,你上了没,沈意浓。”矮个子手都抖了起来。
高个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低头道:“上了。”
“你真的上了。”矮个子忽然一把抓住高个子的肩膀:“谁给你上的?秦泊泓。”
高个子点头。
“他怎么那么好心?”
“也不是好心吧,秦泊泓发话,所有C级以上的男性都可以上,我看他是邀买人心。
“总共有多少人?”
“不太记得了,二十多个吧。”
“这么多,那不是捣烂了,沈意浓受得了?”
“又不是高她一个人。”
“你们还高别人了?”
“对,秦泊泓发话,在他的基地里,所有的女性都是物品,只要服从他,就可以随意玩弄,不过沈意浓最漂亮,谁都想高她。”
白晨心脏疼得厉害,胸腔憋闷,犹如窒息。
就像当年,第一次看到【消失的夫妻】那个案件时,想到那一晚夫妻二人所遭受的修罗地狱,恐惧,无助,哀求,最后绝望,死寂……白晨的心便揪作一团。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着共情,看到他人正在遭受苦难,就会为对方感到担忧,哀伤。
能克服这些情感的都非常人,要么就是道德伦理十分浅薄的人。
白晨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
他就是个普通人,他控制不了。
他气的很想破口大骂。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人间惨剧。
就为了那两三寸的喜悦,就要做出如此残害她人的事?
树底下的谈话还在继续。
“那她被二十多个人高了?”
“没有,才十来个吧,有些人等不急就高了别人,这帮货肯定想着以后再高,可惜他们没机会了,嘿嘿。”
“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机会。”
“沈意浓死啦,上吊自杀了,还怎么高。”
“自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现在还好多人搁那看呢。”
白晨已是眼含泪水,这两人,不对,应该称之为畜牲,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但不用去想也知道,沈意浓当时是有多么的恐惧和绝望。
擦了一把眼泪,白晨从树干上一跃而下,落在那二人跟前,目光锐利道:“沈意浓现在在哪?”
“你谁呀?”矮个子霍地站起,面色阴沉。
白晨一把抓住他脖子,冷道:“信不信我立马就可以让你脑袋开花。”
说完,作势要把他往旁边一颗大树上撞。
矮个子吓得不轻,急忙看向高个子,骂道:“你还愣着干吊,快TM说呀。”
高个子明显胆子小,脸色都发白了,双手似乎不知放哪里好,嗫嚅道:“在,在那。”
伸手一指西北方。
“今天先放你们一马,以后再敢为非作歹,取你们狗命!”一把将矮个子扔在地上,白晨朝着高个子手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夜空如洗,一轮皓月当空,映得澄辉万里,上下一碧。
好美的夜色。
可是,在这如水的夜色下却有人受尽折磨,不堪屈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
眼前,一群人围着一株罗汉松,指指点点。
“啧啧,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寻死呢,不就是辈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你是没享受到,心有不甘吧,该说不说,这妞的体验感真的一级棒,老子这辈子没这么舒坦过。”
“的确有够傻吊,还大明星呢,哪个戏子不是被人玩烂了的公车,又不是黄花闺女。”
“欲戴皇冠,先承其重,长这么漂亮就应该清楚认识到,自己这身子就是给大佬们玩弄的,至于寻短见么。”
“你们别说,要是老娘长这么漂亮,肯定会大大方方的给大家玩,这辈子好不容易当个女人,能不给兄弟们点福利吗。”
清冷的月光从枝叶中落下斑驳陆离的微芒。
人群中高出一截的身影,天蓝色碎花长裙,白色帆布鞋,银灰色长发,赫然便是被一根藤条悬挂在树枝上的【沈意浓】。
哪里还有生命迹象。
沈意浓的身子伤痕累累。
欺霜胜雪的双臂,有抓痕,齿印,淤青……
水波潋滟的眸子,死寂湮灭,布满惊恐绝望,毫无生机。
白晨心中很空,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生生掏出,一股莫大的伤怀,排山倒海地在他空荡荡的胸腹中翻滚,汹涌。
他很想宰了面前这许多人,很想,很想。
一步一步,走上前,推开身前的人群。
轻轻地抱起沈意浓身子,将她从藤条上摘了下来。
背在背上,挤出人群,朝前走去。
“你小子谁呀!”
“神经病吧!”
“我看他是想对沈意浓的尸体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人群中有人骂道。
白晨停下脚步,转身,目光冰冷,恍若北极冰原的极寒。
一字一句道。
“没有了法律不代表没有正义!你们所犯下的罪孽,天会饶恕,但我不会!”
“你们会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为别的,只因我白晨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说完,白晨再次转身,径直朝前方行去。
白晨绝不是说假话吹牛:
花一样的年纪,遭遇世间的不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自缢,还被人羞辱指点。
但凡能活,谁会选择死亡。
沈意浓肯定是知道,自己今天就算苟且偷生,等待她的也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屈辱黑暗。
惊艳如沈意浓,香消玉殒,让白晨心中的美好,被人一拳打的稀巴烂。
“靠,哪里钻出来的,傻逼吧。”
“在这鬼地方还想当活佛,管好自己吧,别把小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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