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怎么样的房间。屋子里到处凌乱不堪,遍地的碎玻璃渣,所有的物品都散的七零八落,屋子里冷的可怕。
这屋子中唯一的光源就是密密麻麻的黑红色线条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随即视线右移,一扇木门映入眼帘。
看到这样的场景,梁星河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他的家!可是家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家里?不应该在凌云山吗?莫非又是梦?
梁星河快速移动,伸出手推开了木门,里面是一个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体型壮硕,此时睡的十分安详,无数的线条爬满了他的身体。
“巴蒂尔!”梁星河惊呼出声,“你怎么还在睡?快起来,快起来,快逃!”
即便梁星河再如何着急,可是他的身体很诚实,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灵力波动袭来,梁星河快速离开房间,躲到了原本属于母亲的房间门口,在暗处窥探着。
没一会的功夫,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瘦削的人走进来,直接右拐进了卧室,几分钟的时间,他又出来了,这次不同的是,后面还跟着一样走出来的巴蒂尔。
但是巴蒂尔的神情明显不对劲,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四肢毫不灵活的机械性的移动着,双手自然下垂,没有半点动作。
梁星河心急如焚,但是却并没有出去阻止的意思,他依然十分淡定的躲在角落,目送着巴蒂尔走出了家门,走出了院子。
梁星河这才从暗中走出,紧随其后出了门。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路尾随,最后来到了村子正中央的戏台附近,此时此刻,戏台之上,有一口棺材立在那里,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线条。
巴蒂尔缓缓走向戏台,慢慢转过身,后退进了棺材之内,自他进入棺材内的同时,里面的红线就在一点一点的爬上巴蒂尔的身体,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线条黑色的部分逐渐退去,明亮的红色取而代之,逐渐转移到棺材之外,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随着颜色的转变,红色的线条也逐渐发出了光芒,先是十分微弱的,随即逐渐变亮,到后来都显得有些刺眼。
阿伦就站在戏台前面,背对着戏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个守卫,一刻也不松懈的看守着自己的猎物。
梁星河抬起头,看了看月亮,此时的月亮依然明亮,但是就在月亮的右上位置,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缺口。月食开始了!
“阿伦,我们现在就得开始了,千算万算,我都没有算到月食的时间会提前!”视线下移,另外一个略微高也略微胖一点点,身穿暗红色袍子的人极速的赶了过来,“快,立刻进行!”
“可是老师,法阵还没有完全变成红色,现在提前进行会不会失败呢。”阿伦回应道。
“也许会吧,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算的够精确了,可是还是出现了问题。”艾菲迪鲁的声音是在埋怨自己,“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我们必须放手一搏,为了你的前途,我宁愿冒险一试。”
梁星河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从暗处站了起来,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我帮你们。”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梁星河一瞬间头皮发麻,让阿伦和艾菲迪鲁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梁星河没有管他们,就这样来到了戏台之上,来到了巴蒂尔的面前。
此时此刻,他看见了,巴蒂尔呆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随即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这情景看着十分诡异,梁星河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所动容但不多。
他伸出了左手,五指微微摊开,掌心对准了巴蒂尔。
“醒醒,醒醒!”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以及自己脸部被微微拍动的触感。
好一会的功夫,梁星河昏沉的感觉才逐渐消散,周围的景物也在此出现,是那个熟悉的山洞,此时的四周是黑暗的,很显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揉着仍然有些疼的头部,缓缓坐起,看到了洞口他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情,再不快点,巴蒂尔很可能要有危险了,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就要冲向洞口。
“来不及了,法阵已经启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梁星河后面传来,梁星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到了一袭白衣白裤,面容干净的中年人。
梁星河忽然间记起来下午的时候阿伦的自述中提到过这么个人:“你是那个所谓的我母亲的朋友?”
白衣人笑了笑,回答道:“看样子,那个阿伦跟你提起了我,不知道在他的描述里我是什么样子。”
“这不重要。”梁星河说道,“你刚才说,来不及了,难道月食的时间真的提前了?”
白衣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没错,是提前了,而且还是少见的月全食。”
“既然法阵在启动中,那就代表月食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没有完成,我现在去也还来得及。”梁星河说到此处就再次往洞口走去。
“你不能去!”白衣人焦急的喊出了这句话。
梁星河再次停了下来:“为什么?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让我信得过的理由,否则我很有必要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也根本不可能站在这和我说话。”白衣人的语气有些许强硬,“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如果我们聊完之后你还是选择去救人,那我绝不阻拦。”
“好吧。”梁星河答应了,不是他就此妥协,而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他走到离白衣人稍远的一处空地,依在墙边,“你说吧,我听着。”
“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瑟名特克,正如那位叫阿伦的那个人所说的一样,我的确是你母亲梅尔的朋友,不仅如此,我还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瑟名特克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父亲?”听到这个叫瑟名特克的人提到了父亲,梁星河抬起头望向瑟名特克,“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怎么可能呢?梁星河不敢相信,他记得,四岁那年,他刚刚对这世界产生很明确的记忆的时候,不久之后的一个雨夜就看到了那一幕,父亲抚摸着母亲的面颊,向她保证着什么,随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自那之后就再没有过父亲的消息,自从父亲失踪后,村子里的人也都在帮忙寻找,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现在想想,就发现了问题,父亲走后,母亲却并没有憎恨父亲,也告诉自己不要恨父亲,而且也没有多少悲伤。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你的母亲送到你父亲身边去。”瑟名特克说道。
“我父亲在哪,我也要去找他,我有事情要问他。”梁星河反问道,他向白衣人走近了几步。
“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去不了,至少现在不行,不过请你相信我,在你父亲所在的地方,你母亲是绝对安全的。”瑟名特克摇摇头解释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梁星河追问着。
“因为这个。”瑟名特克挽起他的右臂袖子,露出了有些粗糙的上臂,隐约间,梁星河看见了一个带着两对翅膀的小人模样的图案。这个图案他记得很清楚,在母亲的左小腿,以及父亲的左手背上也有着同样的图案,只是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一直没能得到答案,只是记得母亲每每被他问起,就不让他再提,嘴边却不自觉挂上了笑容。
“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梁星河的语气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降低了好几分。
“圣灵公会。”瑟名特克郑重其事的说出了这四个字,他的神态变了,似乎对这个他提起的名字肃然起敬。
梁星河也被他的突然的状态有所震慑,这种表情这种眼神,绝非是能演出来的:“圣灵公会?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它见证了一段大陆的传奇历史,也见证了你父母的爱情故事。”瑟名特克说道。
“我父母的……爱情?”梁星河听到此处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你是说,我父母是在这个叫圣灵公会的地方结婚的?”
“不仅如此,不过显然这个时候,你还是对公会是什么还不了解,所以我多说无益,你只需知道,我和公会其他的人一同看着你父母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我是你可以完全信得过的人,我可以以我的生命起誓。”瑟名特克说的很认真,很严肃。
“好吧。”梁星河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激动了,差点误了眼前的要紧事,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至少给他的感觉不太像是阿伦的同伙,“可是,这和我去救巴蒂尔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如果想要带你母亲回到你父亲身边,就需要他们的这次行动,对他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你母亲而言也是如此,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你母亲可真的就危险了。”瑟名特克努力解释着。
“什么危险?”
“艾菲迪鲁。”瑟名特克说出了这个名字(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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