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六年冬,在江安郡,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在江安郡一户发生过凶杀案的老宅,一伙捕快前去调查,却不料被返回的凶手残忍虐杀!这件事情原本要上报,却被衙正按住。因为天佑七年春,天佑帝将组织一次大型的巡查,将违法乱纪的官员一一抓捕。衙正本来就在如何掩盖自己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上焦头烂额了,可不想再引起上头的注意。
而且,他听闻一件大事,丐帮将在半月后对衙门发起总攻!因为桃花江的战事已经落幕,周瑕无愧于玉面将军的称号,在认真起来后,以三万精军就击溃了敌人。
桃花江的战事结束了,可江安郡物价并没有降低,导致本就积怨已久的民众更为不满。据说丐帮就是趁此时机将发动总攻。
正苦苦思索对策的衙正听闻敲门声,他道了声进来。
来人是王辽,衙正见是他来,面色古怪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王辽忧道:“那个杀人犯昨日再次行凶了,有户人家,一家五口全部惨死!”
衙正挥手道:“这种小事和我汇报做甚!”
“大人啊,您想想,若是不管不顾,这杀人犯杀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想要压下来就越来越难!这不,八大衙里我们的敌对势力有三门,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去并且呈报,我们怎么盖啊!”
衙正再道:“可是据线人报半月后丐帮要发动总攻!我要是在派捕快去送死,于事无补啊!”
王辽道:“西门捕头不是还在吗?六品巅峰想来和五品相差不大吧。而且杀人犯未必就真的是五品,他上次杀害的几个捕快里,修为最高的林捕头是七品修为,其余都是不入流,这就说明杀人犯是五品修为就有些牵强了。”
衙正脸色一凝道:“好啊,原来是想骗我把西门贺派出去。哼,王辽,不要以为我对你的容忍没有限度!下去吧!”
“这……”王辽叹道“下官知道。”
待到王辽走后,衙正却是扶额细细思量着,他忽然点头,将一旁记录最近发生的事情的注事薄拿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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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松山破庙的地下室里,林芳正在和人争吵。
丐帮几个长老与林芳在推翻衙门的计划上起了冲突。
“林芳!我们念你让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够苟活下去而感谢你,可是,对于那三个小娃娃天真的计划你不仅答应!还真的将我们所剩不多的能战斗的人派出去送死,现在还跟我们说半月后攻打衙门!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林芳冷眼以待道:“我只知道当初拉帮时你们几个说过无论我有什么计划都能做,只要是对帮派有益的。现在我虽然不能对你们和盘托出,但我只能说,这个计划,对我们只会有益!”
“好啊!那益在哪里?我只看见你在无故的葬送我们!”
林芳朗声道:“张老!送他们离开。”
张天涛适时出现在几人身后,侧身道“请”。
二长老张吴旭气愤道:“你!你!唉!”随后拂袖而去。
待几人离去后,张天涛对林芳说:“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这么逼迫这么几个老家伙真的好吗,他们难道不会倒向官府吗?”
林芳微笑着说:“巴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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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凉的空气沁如每家每户,相继又有许多乞丐或者老人在寒冷中晕厥随后死去。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出现一道魁梧的黑影,他飞步奔跑,却没有一点声音。
在一户富豪家门口,他轻轻一跃翻越了墙壁,如猫一般缓缓前行。路上有家丁巡视便把家丁杀死——用手将其脖子掐断。
他摸入了厢房,他轻轻推门,进入了一个小姐的屋内,在小姐未醒时掐死她。
如法炮制,他将整户灭门。整整三十人。
他停留在这里,做出来就算是最胆大的人前来观看也会呕吐不止的事情。在内心肮脏的欲望得到满足后,他豪饮一口血,食下一口人肉,阴森森地笑着离开了。
翌日晌午。衙正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暴怒无比,将书房内的物品全部砸烂,发泄一通后,气喘吁吁的他坐在地上再次思量着。他咬牙道:“只能如此了。”
“大人,您找我?”王辽瘸着腿跑来作揖对衙正道。
他仿佛没有看见这书房的一片狼藉。
衙正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道:“我要你给我一个办法,应对这次危机的办法。”
王辽终于微笑道:“若是大人信得过我我便说。”
衙正恶狠狠道:“说!”
王辽正色道:“敢问大人所得丐帮半月后总攻的消息可是属实?”
衙正道:“那是当然,在丐帮里我有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线人!他只对钱忠诚。可是我始终没有从他嘴里撬出来他们总部。”
王辽道:“那如果我们让西门捕头一个人去抓凶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还得安排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同去。”
衙正插嘴道:“这个我有人选。罗馆主的两个亲传弟子皆是六品境界,这么三个人怕是差不多了吧。”
王辽道:“烦请衙正大人听完下官的话。那就依大人的话,让这三个高手去抓捕凶手,就算凶手是五品境界也难逃一死。并且,面对丐帮的总攻,大人所居住的地方自然需要更多更强的护卫,而衙门也需要一定的人驻守,所以,我们何不将所有人手拆分两路呢?一路最强的护卫大人,一路护卫衙门……”
于此同时,门外有人来报,衙正赶忙接下送来的信封,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名。
衙正大喜过望,给王辽也看看。王辽看过后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衙正道:“我花费三十两银子,从线人那里知道了乞丐藏匿的地点!”
王辽道:“那计策就要有所改变,将二路拆分三路。分出一路去他们老家,将他们一锅端!逼迫他们回转去救援,再埋伏他们一手,当他们的面杀几个乞丐,这些乌合之众就会一哄而散了。”
衙正欣喜道:“好!就按你说的,一路守衙门,一路打老窝,一路守护我。西门贺和那什么,罗什么和刘什么去逮凶手!”
王辽提醒道:“乞丐里有一个七品高手,您应该也需要一个七品的护卫。”
衙正沾沾自喜道:“我知道有个叫奉桦的,也是七品,同为罗馆主的亲传弟子,就让他来担当护卫。”又道“王辽啊,这可真是好计策!明天就给你加薪!”
王辽离开书房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日有光,温而不凉。他摸摸自己的瘸腿,在心里说:你在那里还好吗。我很好,我的目的就快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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