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的恶 第十三章 贪婪往事

“孩子？多大的孩子？”夏洛特不敢置信的问。

“大...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吧。”警员说，说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他是谁。”这时一旁沉默的玛丽突然说话。

“她是本·杰明的手下，一个侏儒，叫安格斯。”玛丽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到。

“探长大人，我求求你！会将全部都说出来，请务必保护好我的安全，他！他们会杀了我的！”玛丽心有余悸的对夏洛特说，因为她所说的话涉及到贵族，现在她作为污点证人，如果被这个叫本·杰明的贵族发现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封住这个女人的嘴。

“玛丽夫人，我以探长之位保证只要你能提供充足的证词，我们警方就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有必要的话我们会从官方渠道给你个新的身份。”夏洛特看着玛丽说到。

玛丽像是悬着的心放下般，来到沙发前坐下了。

“本·杰明是凯金斯家族下一代掌权人。”玛丽说到。

“凯金斯嘛...”夏洛特迟疑了。

“凯金斯家族是干什么的？”只有叶绾毫不避讳的问。

“凯金斯家族是所有贵族中唯一一个可以比肩王室的家族，国家军政机关要员有大约一半都是凯金斯家族的子嗣，而我之所以能免去死刑很大程度上都是凯金斯家族的功劳，只因我的美貌被本·杰明看上了，本·杰明是一个花花公子，不光是贵族的千金，平民中只要是相貌本·杰明喜欢的他都回想尽一切手段得到，再玩腻了之后就会转手卖给其他贵族或者富商，再后来需求量不断扩大，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年轻女性少的原因。”玛丽低着头说。

“你帮他贩卖人口？”叶绾说。

玛丽无奈地点了点头。

“同时他还安插了一个他的心腹在我身边，那就是侏儒安格斯，而本·杰明迷恋清纯少女的手指，只要是他的东西都会被他利用雪茄剪，剪掉一节小拇指。”

“这要从三天前的晚上说起...”

“当晚本·杰明按约定时间来这里拿金币，当我跟他现场清点的时候发现数额根本对不上，少了数十枚金币，当时他就将我推到墙上狠狠地用手勒住我的脖子询问为什么金币少了。”玛丽摸了摸脖子说。

“数十枚金币而已，不至于吧，他可是个贵族。”夏洛特说到。

“本·杰明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允许背叛，而且我听说他也在接手王国贵族中毒品的交易，所以对于背叛十分痛恨。”玛丽说。

“就在这时，图尔抓着那少女的头发进来了，他跟我们说这是在附近小巷里碰到的，拐弯的时候撞到了图尔，然后少女手中的金币撒了一地，在图尔去捡的时候发现了金币上的化妆品还有花香，就询问金币是从哪里来的，结果少女听到这个问题起身就开始逃跑，图尔就将她抓了回来。”

“夫人，您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图尔将手上的金币递给玛丽看。

那上面残留的淡淡粉末和香气证明了金币的出处。

“对！你是在哪里找到的！”玛丽说。

“你要问问她了。”图尔将少女一脚提到众人面前。

“本·杰明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脸，而在本·杰明看到她相貌时觉得她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并垂涎其她的身体，后来我们得知，她每天下午都会伪装成送花的小工，偷偷进入我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些值钱的东西，直到她找到我放钱的箱子，她说她每次只会摸一点点，所以一时间我根本没有发现，当时听到这些的本·杰明异常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瘾发作了，下手异常的重，而就在本·杰明问她剩下的金币时，她说已经被她挥霍光了之后，本·杰明的殴打就更加疯狂，最后将她一把推向了那边的柜子，就在本·杰明脱下裤子准备要上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因为这种事情对于本·杰明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还催促着远处的安格斯快点过来取下她的手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安格斯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迟迟没有过来，最后本·杰明没有再等，而是留了一句‘在舞会前凑好金币’就离开了，再后来由于我视力不方便，我只好让图尔他们把尸体处理了。”玛丽解释着。

“至于图尔的死，是因为第二天警察去搜查了皇家大酒店，这一举动惊扰了本就长期居住的本·杰明...”

“对，我记起来了，家属说他的女儿是在酒店失踪的，我们就在酒店搜查了一天，结果第二天家属又说是在集市失踪，我们只好更改了寻人启事，然后今天说是在喷泉...”夏洛特突然回忆起说。

“对，就是因为这两次搜查，让本就多疑的本·杰明怀疑起来，昨天他将我、图尔、安格斯约在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见面，那里也有阳台，跟这里差不多，他让我和图尔跪在地上，问我们是不是出卖了他，还问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警察去搜索他的住处，然后今天警察又来到了这里进行搜索，这种种的迹象都让本·杰明认为他被人出卖了，因为一直有警察跟着他，他开始怀疑我们，而处理尸体的人正是图尔，我只记得有一道光从我的侧面飞快闪过，图尔的头就滚落在我膝盖的地方，当时我想尖叫，而安格斯从身后用手捂住了我，他将斧头抵在我脖子上说，如果还想活着就老老实实的，不要有其他想法，可能是因为我还有些用处，本·杰明没有杀我，而是给了我句忠告顺带提醒我金币的事，就把我放走了。”

“也就是说，我在池塘看见的是那个侏儒？”沈黎恍然大悟，他能想象到在倾盆大雨的池塘边上，一个侏儒将一具仅有上半身的尸体背在身后，而他的双手捧着一颗还在滴血的人头。

这时夏洛特开始顾虑起来，因为就算整个警局要对抗整么一个大的家族可以说有些自不量力。

“我可以帮你们抓住本·杰明，并且当面指认他的罪责，我还知道那些少女被卖给哪些买家，我能给你个清单，我也已经受够了被他操控提心吊胆的生活了...”玛丽对夏洛特说。

而玛丽的这句话无疑是给夏洛特的一记定心丹，但如果自己推倒了这么一个权力帝国最终自己肯定会成为国家权贵中风口浪尖的存在，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败露，而到那时警局高层追问起来降责的就可能是自己。

叶绾貌似看出了夏洛特的顾虑说：“我们可以作为揭发人，然后探长你们再接到我们举报后将本·杰明依法拘捕。”

夏洛特惊喜，他居然发现一个敢跟权贵对抗的出头鸟，在心中嘲笑的同时也不禁赞同这个想法，自己手中有玛丽这个人证，然后又有代替自己揭发罪行叶绾做替死鬼，如今他只需要准备好数只上好膛的枪将本·杰明抓捕就行了，如果玛丽这个人证中途出什么意外或者提供的证据不足以定本·杰明的罪，揭发人也不是自己，死的会先是叶绾。

经过许久思索后的夏洛特同意了叶绾这个提议。

“本·杰明十分小心，他的行踪基本上都不会被熟人所知，只有明晚的皇家酒店舞会是他每次必会出现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会与各贵族富商买家见面，并且盛邀我去与他们见面商议供货问题，我们可以就在那个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玛丽说。

“那玛丽夫人，这那之前还请您在这里住一晚不要出门，楼底下我会安排便衣警员来保证你的安全。”夏洛特得知后跟玛丽说。

“探长大人，安格斯侏儒会回来的，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跟警方合作，这样会暴露的。”玛丽说。

“那你按你的意思？”

“现在安格斯还没有被抓住这是个隐患，我们需要把她控制住。”这时玛丽看向一旁的叶绾说到。

“这个女孩身材不错，就是有点矮。”玛丽指了指叶绾说。

“我...！”叶绾刚想反驳，但是被夏洛特制止了。

“你是想伪装成我们什么都没有搜查到然后失望而归，接着你正常进行生意的假象是吧。”夏洛特瞬间理解了玛丽的意思。

“是的，如果安格斯见到我没事必然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控制住他。”玛丽说。

“至于购买她的人就由你来吧。”玛丽指了指沈黎还被绑着的双手说，“你跟这个孩子是一起的吧。”

玛丽的话声中带着隐喻的喜悦这然沈黎不禁后背凉了一下。

“两个小时后你伪装成富商过来接她，我想差不多那个时候安格斯会出现的。”玛丽对着沈黎说。

“好，我会安排便衣警员在周围留意的。”夏洛特说，并转身挟着沈黎先行离开。

叶绾看着关上的门，现在也只剩自己与这个玛丽·戈共处一室，她转过身。

“好了，玛丽夫人你不要演了。”叶绾揉了揉手腕说。

“你在说什么呢？”玛丽疑惑的说。

“直觉，还有你话中的漏洞，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你还不敢杀我，因为我一死，前面所有的话将会被推翻。”叶绾对着玛丽说。

玛丽收起了在夏洛特面前的那种慌张，而是在转身之际恢复了原本高贵的态度，她没有理会叶绾的话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个孩子懂什么？只不过给了我个台阶下，有什么好嚣张的！你真以为我会怕你那些瞎编的故事吗？”玛丽愤怒的说。

“我不认为你会相信这些，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当着我们的面谋划借刀杀人的事是我没想到的。”叶绾来到玛丽身后说。

“那个贵族该死！凯金斯家族的人都该死！我会在临死前拉着他们整个家族陪葬！”玛丽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绾问道。

“你知道发生在赔偿国贝塔发生的事吗？”冷静后的玛丽说。

“知道一些。”叶绾来到玛丽面前说。

玛丽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悲伤，并跟她诉说了关于北伐贝塔国的所有始末。

位于阿尔法王国北边有一个叫贝塔并伴随常年大雪的小国，贝塔国盛产煤矿，但产量并不高，就在一次阿尔法王国商人去往贝塔进货时，商人因大雪天迷了路，除了知道自己身处在贝塔国境内外，对于眼前这白茫茫一片的场景彻底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雪地中行走了多久，最终倒在雪地中无法动弹，之后他们被当地的猎人发现并带回了村子，从昏迷中清醒的商人当即拿出了全部金币表示感谢，就在猎人护送商人前往贝塔国时，商人看见了建立在贝塔国内众多的煤矿洞，这一路走来的商人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贝塔国拥有的矿洞其产量要远超他在国际市场上报备的数量这让商人心中萌生了邪恶的念头。

回国后的商人立刻对王国高层报告了这件事，就在王国还在诧异为何满是冻土的贝塔国，要不遗余力的增加煤矿产量而在国际市场上瞒报时，负责资金管理的凯金斯子嗣说，这是因为当前这个时代煤作为一种能源需求地位逐渐显赫，东方各国起步的蒸汽机、工业、军械基本都需要煤运作，说不一定今后煤将会成为抑制各国咽喉的重要资源，而贝塔国屯煤矿显然有这种想法，但眼下更多的是拔高煤在市场的价格，就跟货币一样。

于是阿尔法王国大臣们商议集结兵力，并以铲除黑矿窑的名义进攻贝塔国附近拥有最多煤矿洞的城池，这支“正义之师”在出兵贝塔国前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向国内世人揭发贝塔国奴役人民进黑矿窑工作，另一件事是派出一支小分队在贝塔国边境制造怪物出没的恐慌并且拦截由城池中所有逃出的信使，使得其他另国的人民无法接近贝塔国边界，从而无法发现阿尔法军队在城中的举动。

计划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小部队早于大部队先出发，为了达到恐慌的效果这支小部队给自己命名为食人鬼，在贝塔边境肆意杀人放火，并将人们的骨肉分离造成被野兽袭击、吃光人肉的假象，军队中为了更好控制士兵，凯金斯家族给士兵发放了低含量的毒品致幻剂，比如烟草、大麻，但随着食人鬼们的补给线的拉长，原本三天一次的补给变成了五天一次，再后来十天一次，最终在一次暴雪下补给线失踪了，缺少补给的食人鬼也消失在了边境上，而后大部队如约而至来到了城池的不远处，可他们迟迟等不来小部队封锁信使要道的信号，无奈下直接攻打了城池。

虽然战争胜利了，但是信使将阿尔法侵占贝塔领土的行为传遍国际，而贝塔利用国际声援向阿尔法谈判，我们都知道贝塔所谓的声援是利用国家内庞大的煤矿储量获得的，最终阿尔法因为国际渔轮只好跟贝塔做出了和谈，阿尔法归还土地，贝塔向黑矿窑事件向阿尔法赔款。

至此世人都认为结束了，而贪心的阿尔法高层却因为这次失利勃然大怒，并将这次的失败归咎于食尸鬼部队的潜逃，而负责组织管理这支部队的人正是戈家族，从而戈家族惹来杀身之祸，再一次玛丽跟本·杰明行完苟且之事后，本·杰明将补给部队收了凯金斯家族贿赂的事全盘托出，因为戈家族在内政中处处针对凯金斯家族，所以借此机会除掉戈家族，说完后的本·杰明看向床上那个不知所措的落寞贵族玛丽·戈，玛丽恶狠狠的盯着本·杰明，但玛丽知道自己对抗不了强大的凯金斯家族，最终玛丽也沦为本·杰明的傀儡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