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间的红日映照,洒落天地一片碎金。
北郊工业园。
信永机械制造厂内,各色工人声音嘈杂,人影穿梭,来去忙碌。
“小乐,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干净啊,上车间又不是相亲,随便穿个破衬衫再套上件工服就得了呗!”
工人宿舍内,一个熟悉的工友手里端着饭盆,看着穿上九成新衣服的齐乐,劝声道:“车间里脏得很,穿这么新的衣服去干活浪费!”
“水哥,我今天不下车间了,去市里有点事要办!”
齐乐紧了紧腰带,掏出根烟递给了站在身旁皱眉看着他的一个壮硕中年人。
水哥,是和他同一个班组的工友。
为人老实憨厚,干活不惜力,除了裤兜攥得有点紧,略微有点小气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缺点。
当然这个不低的评价,完全是以同组共事的工友角度来评价。
若是让水哥那个红杏出墙离婚的老婆来评价,那评价词可能就是一筐的缺点了。
不同的人看同样的风景,也会看到不同的景色。
所处的身份不同,看到的问题也自然不同。
一个只是平时一起干活的工友,一个却是朝夕相处钻一个被窝的妻子,不,前妻。
两个不同身份不同性别的人看同一个人,评价自然会有很大的差别。
需求不同,要求自然不同。
这很正常!
“去市里啊!”
水哥叼烟皱眉,问声道:“你跟老孙请假了吗?旷工可是要扣三天的工资的!”
齐乐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笑声道:“放心吧,水哥,我刚给老孙打了个电话,他允我的假了!”
齐乐刚才确实给不在厂区宿舍住的车间主任打了个电话。
那个姓孙的车间主任许是被他扰了清梦,一嘴难听的起床气。
齐乐当然也没惯着他。
两人“友好”对喷了三分多钟,最后那个孙主任气愤地撂下一句,“你今天不上工给我看看!”
既然孙主任那么要求了,齐乐自然要像大气的父亲一样满足他的需求。
不上工给他看看就给他看看!
左右也不是什么隐私!
齐乐对待领导,一向是像父亲对待不懂事的儿子一样宽容。
当然,齐乐敢和车间主任“友好”对喷。
那他心里自然是有底气的。
有了人生模拟中获得的那块贞观玺,谁还在乎他一个狗屁车间主任啊!
齐乐之前可是在手机上查了,自称“十全老人”的乾隆,一块玉玺都在拍卖会上卖了一点六亿的天价。
那块玉玺的材质还是白玉,论珍贵程度远逊于贞观玺的田黄石。
而且那个价格还是十几年前的价格。
这过了十年,价格早又往上窜了一截。
而且就算是价格没往上窜,以乾隆玉玺的价格来猜想考价。
贞观玺翻上一倍。
要他三四个亿总是不过分的吧。
这两位帝王的名气和功绩不说天差地别,但至少翻个倍是肯定没问题的。
实力上的差距,怎么也得在价格上表现出来!
“嘿,今个儿可真是稀罕了,老孙这操蛋家伙竟然这么好说话,这可真是藏獒变哈巴——换了个品种……”
水哥嘴里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一脸疑惑。
“藏獒变哈巴——换了个品种?水哥这家伙也是有才,也不知道都哪攒来的这么些俏皮话!”
齐乐看着嘴中不时喷吐淡蓝色烟雾,渐渐远去的水哥身影。
嘴角勾起一条微小的弧度。
等车间主任到厂点名的时候,水哥就知道老孙那家伙到底换没换品种了。
也许老孙那家伙还得大声狂吠一阵子!
只希望老孙那条疯狗狂吠的时候,怒火别烧到水哥身上。
水哥最近可是已经够倒霉的了!
齐乐心中想着,探手把放在枕头底下的贞观玺揣裤兜里。
又左右仔细观瞧了几眼住了一年多的员工宿舍,忽而低声叹了口气。
这次从宿舍离开。
齐乐感觉自己应该没有再回来住的可能了。
他终于要摆脱活得只是躯壳,日夜机械重复的“厂狗”身份了!
“齐乐,你今天不上班吗?在厂外头瞎溜达啥!”
齐乐离开员工宿舍,刚出厂门。
正想拦辆出租车去市里的拍卖行。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大喊声。
声音急促,清脆异常。
还带着一丝呵斥的意味。
齐乐回头看了一眼,喊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清秀女子。
她身上穿着件白色的长裙,脸上却画着妖艳的浓妆。
打眼一看,就和刚从夜场里下工的陪酒女一个模样。
而在她身旁还另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大个女人,她身着一袭紫色上衣,下身则是一件带着闪亮配饰的黑色短裙。
脸上装扮同样画得浓艳,俗气非凡。
“钱瑶,你什么时候升官了,车间里点名查人头也成你的业务了?”
齐乐脸上带笑,语气却是一脸的嘲讽。
钱瑶是他前不久追求过的一个同厂女工,追了有两个来月。
也算是舔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许是被舔的还算舒服,两人正有了点进展,关系要有些突破的时候,钱瑶突然认识了一个来厂里联系业务的业务经理。
没几天便让人勾搭上了。
要说两人关系虽然有了些进展,但到底还不算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钱瑶突然被人勾搭上了。
齐乐心里要说不憋气自然不可能,但要说有多生气倒也不至于。
天涯何处无芳草,两人没缘分也就没缘分了。
齐乐也不是非得认死钱瑶这一朵花去采!
可关键是钱瑶这女人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一点数没有!
都已经交了男朋友了,还天天的联系齐乐,想要他的爱情抚慰。
齐乐又不是傻狗!
以前舔钱瑶是馋她的身子,现在舔她还有什么好处!
他又不喜欢唱二手玫瑰、偷家的贼,这类型的歌!
“齐乐,你怎么说话呢?”
钱瑶听出了齐乐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急走几步,走到齐乐身子近前,娇声怒道。
“我没升官就不能管你了?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齐乐脸上依旧带着淡笑,俯视着身前喘着粗气的钱瑶,嘴无声开合。
两个“傻叉”的字眼无声地从嘴里吐出。
齐乐并不是不讲风度,而是他觉得和这种脑袋里长满排泄物的女人不必讲风度。
远离这样的傻瓜,就是保持风度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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