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头天夜里,曹操以奇兵偷袭乌巢,杀敌数千,斩将数人,俘虏万余人,又趁夜放火将袁军粮草烧得一干二净。
得胜后,为了让袁军丧胆,曹操下令将俘虏都割去耳朵、鼻子、手指,放回袁军大营。
虎豹骑得令,纷纷动手,就连大将淳于琼都没放过。
袁绍见到淳于琼的惨相,又得知丢了乌巢,一时大怒,让人退出去斩了。
然后与郭图、张郃等人一番纠结后,决定派蒋奇领兵一万前去救援乌巢,派张郃、高览领重兵攻打曹营。
就在张郃、高览兵败被张飞招降的同时,蒋奇也与从乌巢回撤的曹操相遇了。
曹操此时全军穿戴淳于琼的衣甲旗帜,伪装成淳于琼的部下,败北之后正要收军回寨。
蒋奇只想快点赶往乌巢,也没理会他们。
等到两军交错时,蒋奇正在疑惑这群人为什么耳鼻完好,突然一阵杀声响起,被对面冲入了己方阵中。
许褚一马当先,大喝一声“蒋奇休走!”,举刀砍下。
蒋奇措手不及,被他砍死,手下兵马也一哄而散,被虎豹骑一阵冲杀,折损大半。
等到中午,曹操才领军回营,稍作歇息。
刚一入主帐,就听说张飞领军追击袁军而去,久无音信,有人怀疑他投敌去了。
曹操安慰众人。
“翼德乃义士,绝不会助贼,早晚必回。”
等到下午时分,张飞果然回来了。
曹操问他。
“翼德此去为何这么久?属下兵马哪去了?”
张飞答。
“张郃、高览兵败被袁绍猜忌,我劝说二人转投他处去了,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我大哥来信,说这几天就要兴兵攻打青州,让我把五千骑兵派回去相助。”
曹操又问。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
张飞眼神坚定。
“我往日里多受大哥恩情,又曾发誓同生共死,迟早要回去找他。”
“只是曹司空以礼相待,情谊深厚,我也不能知恩不报。”
“现如今两军对垒,正是紧要关头,我怎能一走了之。”
“等我立下功劳,击破袁军之后,再走不迟。”
曹操忍不住又赞叹了起来。
“翼德真义士也!”
袁绍军中得知走了许攸,张邰、高览又领军不知去向,乌巢粮草辎重被烧,蒋奇被杀,军中还有一群伤兵丢了耳鼻手指,哀嚎不断,一时人心惶惶。
许攸知道袁军此时必然士气低落,又劝曹操感赶紧兵攻打。
曹操命军中休整半天,到了夜晚,兵分三路偷袭袁军大营。
张飞请命当前锋,曹操想着用一次少一次,就答应了。
他让张飞引五千徐州兵,以许褚为副将,为本次夜袭先锋军,先破敌营。
夜里,张飞的先锋军悄悄摸到袁绍寨前。
此时袁军毫无斗志,外围巡视不知道是偷懒还是怕死,出都没出来。
寨门上的岗哨也敷衍了事地聊着天,几十米外的曹军都没看到。
张飞牵着马,靠近许褚低声说着。
“你指挥射箭,我上去破门,然后一起冲进去,口号是什么记住了吗?”
许褚不耐烦。
“记住了记住了,抢钱抢粮抢女人!”
“七个字谁记不住?”
张飞点头,就要上马,又被许褚拉住了。
“为什么不是你来指挥,我去破门?”
许褚觉得破门比较威风。
张飞微笑。
“你那刀也就砍砍蒋奇这种三流货色,这寨门你砍得动?”
说完翻身上马,纵马一跃冲了出去。
许褚气得面色通红,刚准备骂两句,又忍住了,心想。
“要不是为了主公大业,我今天定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等到张飞又前进了许多,快到营寨上火把的光照范围内时,许褚憋足了一口气大喊出声。
“放箭!”
曹军一阵齐射,放倒了前方岗楼上的岗哨,又射到了寨门里面,一阵哀嚎响起,附近巡逻军士纷纷赶来。
两轮齐射后,张飞已经赶到了寨前,举矛劈向木制寨门的关节处。
许褚趁机起身冲了过来。
“杀啊!”
后方曹军跟上。
营寨中的袁军此时只听得喊杀声,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不知道对面是否还要射箭。
只有几个自认身手敏捷的,张头张脑地往外看,等发现敌人已经冲过来时,寨门已经被张飞得摇摇欲坠了。
曹军冲到跟前,齐齐发力,轰的一声推倒寨门冲了进去。
许褚怕又被张飞抢了头功,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刀光闪处,人头滚滚落地。
张飞先是左右驰骋,杀散了几波准备挡住寨门的巡夜军士。
等到身后的曹军都杀进了营寨,开始发挥人数优势,他追上了许褚,大声问道。
“口号呢?”
许褚杀得兴起,心中畅快,举起长刀大喊一声。
“冲啊!”
“抢钱抢粮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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