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我去！要不是和阳哥当了两年同学，我还真以为这是大片呢！”
“卧槽！给我整破防了！”
“阳哥这情节设置厉害啊！跌宕起伏的！”
“这或许就是欲扬先抑吧！”
三班整个教室突然沉浸在一种沉重的氛围当中。
看着“视频”中两人目光凝重，连在场的副校长都在心底感叹。
不愧是我帝都十一中出来的学生，这是影帝的好苗子啊！
有负责艺术教学的老师感叹，两人的演技功底实在深厚。
影帝的演技也不过如此了！
他们怎知，正因为一切都是真的，卫鞅的反应才会如此真切。
也正因为是见到了真人。
楚阳才会如此心潮澎湃，情难自禁！
突然，“视频”中的白衣人一阵哈哈大笑。
观众们如梦初醒。
“这卫鞅不会是疯了吧？”
“知道自己死后被车裂，还能笑得出来？”
“没准他还是不信呢？”
“还不信？高科技都整出来了他还不信？”
楚阳问道。
“先生为何笑？”
卫鞅淡淡笑着说。
“春秋三百年，变法大臣哪一个得了善终？”
此语一出，振聋发聩！
看的人竟然突然心头一酸。
是啊！在那样积贫积弱的穷秦。
在世家大族势力如此顽固的穷秦！
在乡野陋习绵延几代的穷秦。
没有赴死的决心。
如何进行如此彻底的变法！
“先生，大义！”
楚阳恭敬行礼。
“敢问，我卫鞅变法可造福大秦子民？”
卫鞅问道。
“先生变法，移风易俗，民以殷富，国以富强。”
“百姓乐用，诸侯亲附。”
“国富民强，蓄积有余。”
“制辕田，开阡陌，东雄诸侯！”
楚阳这一席话，准备已久。
亦是他心中所想所念。
卫鞅原本神情稳重，却随着楚阳震撼人心的话而逐渐激动起来。
眼含热泪，笑道，“好，好！甚好！”
“那我卫鞅，这一生，便是值得！”
楚阳却接着说道。
“可世人，却道先生为酷吏！”
卫鞅突然愣住。
“世人道先生执法严酷，于渭河边一日处决七百人！河中满是血水，号哭之声惊天动地！”
“后人道先生天资刻薄，恶名于秦。”
“后人称显色好难谲诈，违义弃礼。”
“甚至有人称——”
“称何？”
“称先生之严刑酷法致秦国灭亡，是一心为得自己的前程，不惜残害百姓！”
“荒唐，荒唐！”
卫鞅摇摇晃晃，扶住桌子让自己保持站立。
谁人知我？
我又何须为人所知！
而此时，三班观众已经沸腾了。
“卧槽！楚阳牛啊！这一句句，简直是作文模板啊！”
“穿越历史，对话古今！卧槽！我燃起来了啊！”
“你看我这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楚阳台词设计太敢了！这剧本！这演技！碾压现在那些胡编滥造的宫廷剧啊！”
此时的讲台上。
历史老师王坤攥紧了手中的文稿。
他八辈子也想不到。
楚阳竟然想出这样对话先人的方式。
自己准备的PPT和文稿，此时哪儿还拿的出手！
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副校长不禁和年级主任小声讨论。
副校长：“江主任，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咱们十一中有如此优秀的学生？”
江主任心说，别说您了，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楚阳，听老师们谈，不是个学渣吗？
可现在看起来，这思想深度，这演技！
这才华谁能顶得住？
反正我是顶不住。
江主任陪笑道，“这孩子平时学习成绩差些。”
“江主任，你怎么教育理念还这么落后！”
副校长痛心疾首。
“都什么年代了，还只关注学生成绩？”
“现在看什么，看的是不是全面发展，看得是学有特长！”
“我看着孩子，以后可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江主任，帝大不是每年给咱们学校两个报送名额吗？”
江主任赶紧应和。
“是啊校长，一个名额已经内定给了一班的白雪，这孩子成绩好，又钢琴十级才艺出众。”
江主任没说，还因为白雪的爸爸，是帝都有名的富商！
私下里，早就和她们打好招呼了。
想着，江主任把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往袖子里掖了掖。
“那剩下一个名额，就给这个孩子吧。”
“可是，他成——”
江老师刚想说成绩差，又赶紧住嘴。
“好的刘校。”
大屏幕上。
那位白衣白冠的君子依然昂首挺立，却渐渐握紧了拳头。
又霍然松开。
他目光锐利。
字字如钉地问道。
“百姓，竟如此恨我？”
楚阳坦然回答：“不只百姓，世家大族尤为恨之。”
卫鞅听罢这句再次哈哈大笑。
“我早已料到，那世家大族顽固如甘龙、杜挚，怎可赞成因功授爵？”
“先生施行连坐，轻罪重刑，百姓民怨四起，哀声载道。”
“若人人互相监督，又何来犯罪？若无人犯罪，又何处施以刑罚？”
“先生重农抑商，众人心生怨怼。”
“农为本，无充足粮食和布匹，何谈霸道？又如何称雄？”
卫鞅桌上羊皮书卷里，是他披肝沥胆写下的《强秦九论》。
他的手轻轻在羊皮书卷上摩挲。
那是他日日夜夜的心血铸成。
“君上，也如此厌我恨我？”
“君上贤如穆公！待先生至情至性，至纯至臻！”
“先生变法之路，由君上周全铺垫，亦由君上鼎力支撑！”
“先生因军功守封于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几句话下来，卫鞅抚掌大笑。
“好啊，好啊！”
世上，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秦孝公和商鞅无疑是历史上一对完美的政坛CP！
楚阳没有说出秦孝公死前按时赢驷杀掉商鞅的事。
毕竟位极人君，早已不能遵照寻常人情世故。
卫鞅始终目光如炬，站起身在屋内轻轻踱步。
似是在想，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而此时的三班早已沸腾。
“不愧是我阳哥！”胖五脱口而出，偶像就是偶像啊！
班上的小女生也疯狂了。
“楚阳好帅好帅！”
“之前只是觉得他长得帅，现在觉得他又帅又有文化！”
“太有气质了！即便面对千古名臣，也好不畏缩，不卑不亢！”
“我觉得我爱上卫鞅——不是，我爱上楚阳了！”
班里一个平时调皮的男生夸张地说道。
众人中，一张秀美绝艳的小脸上，绽放出微微的笑。
楚阳。
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这平庸的十一中，竟然还有能让我动心的男生。
此人正是校花白雪。
她双眸闪动，似乎是突然动了情。
也对，正是青春年少，韶华易逝。
此时的少女，最容易动情。
动起凡心来，也最是痴嗔。
屏幕中的白衣人突然停下脚步。
像是想到了什么。
双眼突然充满了光泽。
卫鞅看着眼前两千年前来的少年。
问道，“你说，秦一统六国？华夏两年前后犹存？”
“是。”
“两千年来朝代更迭，也曾分分合合，但大体上皆为统一。”
楚阳再次抬手，恭敬行着礼。
“而这统一的华夏大地，皆源于先生的变法，由先生而起！”
“先生死后，变法如常，惠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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