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许森跳跃到台前,双手举起,大呼小叫道:“诸位看客!西门花早许给城主啦,十年前都定亲呐。竟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不是骗婚么?”
其它门客皆佩有剑鞘,一呼百应,不停奚落,挖苦西门花和她爹娘。有门客骂骂咧咧,唾沫星子乱飞。接着一阵起轰、嘲笑、闹闹哄哄。
大西门郡主坐在台旁桌案边,翘起二郎腿,正饮茶微笑。一群丫环、仆人、护院武士,围了一大圈。
西门花仍挣不脱手,忿忿指责,道:“爹,你把女儿当货物交易是吧?我永世不进家府门!“
二西门镇怒,郑重大声道:“诸位静一静,看客静一静。吾西门不败多年前,曾对西门天兄弟许过女儿婚事,我二西门决不自食其言,并非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呐。但我有难处啊,我女儿与东门洁冰那小子相好,又与城主早年有约……这这这……难死本主喽,咋办呢?总不能扯来扯去,没完没了吧。究竟嫁给谁?她娘也难得没主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比武决断!”
台下一片欢呼声,闹闹如沸腾,哨声四扬,有扔抛草帽者,有哄笑声,压消掉西门花、东子的唉叹声。
西门地手功象铁钳,夹住他女儿,拉到台后。他又使个眼色,拥来家府护院武士三十多人,象铜墙铁壁般围住西门花,气得她只跺脚叹气,踮起脚尖寻觅东门洁冰,人海如潮,哪能看得着。
人山人海,目光投向打擂台,开始都是些不知名的江湖剑客上台过招,也有些武林能人跳上台对战,斗得看客们起轰。
拳师和拳师对打,刀剑相拼,戟枪相交,棒钩相斗。鞭锤击得钢钢作响,震耳欲聋。那绳功,绸功,扇功,笔功……纷纷登台亮相,十八般兵器用上台,已过大半。看着,天已近黄昏,二西门登台宣布:“今日到此为止!明日清晨再比!“
台下人久久不愿散去,有香客点起马灯,有杂耍班头代借几十个马灯的光,打场子。教场上夜里更为热闹,光杂耍就有四摊子。
东门洁冰去找西门花,也进不了二西门的府邸。他又不敢硬打强攻,便怏怏不快地蹓蹦到教场上叹气。
教场上,杂耍正在兴旺,有真钢剑三尺进口入腹者;有脚执笔写一流字者;有铁链缠身吊树自解者;有喉头顶枪尖者;有多变脸术者;有使铁头功撞破石板者;有光肚皮顶剑尖旋转者;有咀嵌长凳者;有指头切石者;有手抓油锅里食物者;有双脚踏踩鸡蛋而不烂之表演者;有臂断木棒成碎节者,等等…………
几十盏马灯使教场如同白昼,加之月光异常亮,散走的看客又引来不少人。各种小艺生意皆大显身手:卖画者、赋诗者、弹琴者、卖唱者、卖书者、耍皮影人者,都大有人在,喧闹非常。
突然,西门天城主的家府起火,火烟冲天,浓浓卷滚,刀光剑影在着火主楼旁闪动,有吼叫声:“快救火啊——”
“快灭火啊——抓住放火犯!”
“喂——啊……象是二西门府中人点这大火!”
“是西门花不服比武招亲,点燃咱郡主府楼。”
“恶有恶报!把二西门那家府也点燃!”
“以毒攻毒!以火对火!”
教场上人大乱,纷纷散的散,收场的收场,有大西门郡主府内门客也嚷嚷着,回府救火去了。
东门洁冰正想去大西门府里救火,忽然,见二西门府里又起火。有乱嘈嘈狂呼大吼声:
“不好啦,大火烧了府后楼!”
“快救火,火势太大,小心烧着主楼宅啊!”
“是谁放的火?”
“象是大西门府中的狗腿子放火!”
“是你们烧了城主的楼櫊引起。”
“有个臭小子象东门洁冰,到这来过,莫不是他一怒之下放火了。”
“东门洁冰一直在教场,不会是他。”
“快救火啊……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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