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花岂能轻提隐藏多年这心事,两个哥哥年轻轻而亡,那时她才六岁童年,急道:“娘,哥哥死于何故?孩儿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不是虚幻缥缈之事,为何不能弄清,何况,我是咱家唯一传人,更应弄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花松孙绝秀眉双蹙,一声暗中惨呼没叫出来,面容象是血泪斑斑,神不守舍,总归沉住了气,绷着脸道:“嗯唷,你爹令我‘守口如瓶,宁死不泄秘’,甚么秘密!我偏要讲!只讲给花儿你一人哟……那是十年前,你还不到六岁。中秋佳节,花好月圆,咱一家赏月到子夜,你还记得么?”花儿道:“记不得了。”
花松孙绝颤声道:“不错,那时辰你已入梦香了。你爹,你两个哥哥和我,正在笑谈月中嫦娥、吴刚、仙兔,忽然地动山摇,惊异中突见地光射红,后变紫光冲地而出。我们爷儿四个携剑奔去探个究竟,你爹急推我回府,照顾床榻上还在熟睡的你。我赶到家,见孩儿你睡得很死,全然不知,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一直守到天亮,回家来的却只剩你爹一人……”
“我哥哥呢?”花儿急问。
其母霎时间又流出泪花,道:“永……远……远……见……不……到了。”
西门花哽咽片刻,又追问:“娘,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两个哥哥为何都不见了……他们上哪儿去了?”
其母不敢号啕,苦水窝在心里,伤感无限道:“你哥哥……他们……上‘天堂’去了。”
花儿大惊:“天堂?驾鹤西去?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爹他为何不救两个哥哥呢?”
其母花松孙绝的心蹦蹦乱跳,喉管也在颤动,肃静刹那间,痛心道:“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爹他……他死也不说……我气得撕破了他衣袍……他还是不讲……我用匕首对准自己的心,以死逼他……他把刀子夺了过去……哄骗我说:‘两个儿子被皇上看中啦,那红光紫光是皇光啊……两个儿子升官啦……到京都天堂坐大官去啦……’我这才没再寻死。”
“后来呢?”花儿紧紧追问不停,她娘已说不出话来。
花松孙绝慢悠悠,怨艾艾,啼笑皆非,疾首踱步徘徊,几乎绷裂了脸容,心在紧缩,神精象快触断,欲哭无泪。显然多年来泪已流干,身子象筛糠一样颤抖,语塞了。
西门花不罢休,明澈目光在闪,追问道:“娘……十年中……你找到两个哥哥了么?”
其母的伤痕难以熨平,两腿打闪,瘫在地毯上,花儿急去搀扶,道:“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花松孙绝不语。
花儿悔疚道:“娘,都怪我……我不该问这么多……是我对不住娘……惹得你老人家呕大气喽。”
花松孙绝平静片刻,方恢复过来。她必竟是坎坷遭际经历得多,抖擞筋肌,势起身道:“花儿啊,娘就知道这些……全都给你倒出来了……万万莫去问你爹……他是个铁石心肠、六亲不认的顽固老怪!问不得!”
西门花只得勉强点头示意,扶携她母亲躺里屋床榻,顿时生出难以名状的郁忧。她看看半昏厥母亲,又想起失去二位兄长,心里暗暗象在流血。她急忙取丸药,递上汤,伺候起伤透心的娘亲,寸步不离。
平静后,花松孙绝的心里话真不少,道:“儿呵,你在外,千万不可有奶就是娘!不偷不骗,财富自现。穷时给人一口,胜过富了还人一斗。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大西门郡主,是老鸦歇在猪背上,只看见人家黒,看不见自己黑。咱家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牛头不对马嘴之事,西门天干得出色!他那城主,十恶八邪不除掉,十八地狱受煎熬!他可谓:头上顶菜叶子,把头都想绿了!我这乖女儿,才十六岁,他个老东西尽生邪念!这真乃懒汉之天城,狂主之天堂。然世事多变,福祸难料。前世我是谁的谁?今生我又在为谁?一切都是回头箭,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西门天!无事生非,鸡蛋里挑骨头!决沒有好下场。”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