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石英道:“老大人讲出原委,果然神奇。蔡伦造纸,我这只知有其事,但不知里头有许多奇妙。”果老道:“造化靠聪明,聪明靠毅力,智勇相联,攻克百折千挫,万般致力,方可创出奇绩哇。”说罢,张果老顺手从墙角执拿渔鼓,便敲奏唱道:
吃透已专业,胜读上万卷。
平时智用心,用时必妙然。
要想成其事,旁通而无懒。
骄言要除掉,奇绩则有缘。
树老根须多,人久见识全。
涉近必自卑,登高看得远。
天天力向上,习惯成自然。
土地要勤耕,谋事靠心坚。
谦学者聪明,傲漫者落难。
笨鸟总先飞,骄傲者惘然。
胸怀凌云志,无高不可攀。
纲举则目张,事事走在前。
汤成金、单芹青附耳静听,默默记在心头。邓坊主更是心领神会,她道:“老前辈原先唱词,我等都记下来了。这次又受启迪,深表谢意。我三女儿来《北岳庙》,是专门来请老大人前往纸作坊,指点明津,预卜凶吉,化险为夷,千万请老大人走一趟如何?”
张果老凝神眺望门外远方,俨然道:“哦唷,险恶靠自己化解,如若不行,老朽自然效力。观颜查色,也看出坊主魄力潜力皆已俱备,智力也不在别人之下。逢凶化吉,要靠自己。努力者,心志坚者,邪恶皆怕之。”
汤成金施礼,道:“老爷爷,我坊主人是女中杰出者,她为人善良,勤劳聪慧过人,怕只怕有不测,故而三次登寺门,请老道大人走一趟吔。”
单芹青也凑上几句,想人多势众,感化果老,立即前往。便也施个女儿大礼,笑盈盈道:“爷爷呵,方圆几千里,传扬老爷爷卜凶吉,似神若仙。倘若纸坊有凶,坊主姐姐则会吩咐小女们皆力排除之。故而,三请老大人,只盼走一遭如何?”
果老踱前几步,昂头道:“唷,你纸坊已有人来过。”邓石英惊奇,急问:“谁来过?”果老道:“不必问,简单奉告!那女儿来此,也是卜个凶吉,别无大事。后有你仨女儿来两次,道长已传话于老夫。为此,吾已下细掐算,算来掐去,你纸坊无有甚么凶兆,前途光明而不暗。老夫那些不中听之歌词,只要尔等下细领悟,记到且做到,必大吉大利。倘若有甚意外邪恶,只要捎个信来,老夫必前往,力助如何。”
邓石英听了,也就心安神合,十分幸慰,便微微洒笑道:“谢老大人操心劳神,为《女儿纸坊》点赞。前辈一席话,使小女顿开茅塞,心胸宽畅许多。”说着,给汤、单二女递个热情眼色,道:“还不快快拜谢老爷爷!”二小女连同邓石英,一齐下跪拜谢毕,便告辞后,赶车上路。
回到女儿纸坊,将张果老大人所言及唱词,一一转告,人人皆知。从此后,作坊女儿们更是干得热火朝天,无所顾及,也不怕甚么外来风言风语及邪门事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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