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儿造纸坊
笫五十二章投师不明路
中条山外,有个女儿作坊,是造纸作业。产出的纸张出名,皆是因为有个能女人,她唤做邓石英。此印坊有百年多历史,是祖上传承下来。只因其父见儿子不争气,犯了法律,坐牢死于狱中,还有两女儿软弱无能,便将家产作坊下传给大女儿邓石英。其父母逝世后,邓石英已是二十出头女能人,发誓:孝为先,祭奠父母五年,才肯嫁男婚配。
如此以来,女能者邓石英,一心用在纸业上,纸坊办得井井有条,生意红红火火,也是因为她会选人用人。方圆千里,尽选些精明能干、识字懂文、吃苦耐劳女儿。总共有十多个女儿,在坊里作工,她们是:
汤成金,单芹青,林香苗,班玉树,毕清水,刘月卓,平素红,房秋,和春、孙芬景,等等,还有一些零工帮手。
坊主邓石英好一番气魄,聪慧过人,思路敏捷,是个能干女人。因其老妈在时,信神拜佛,她也有此信仰,常求神拜佛,保佑纸坊生意兴隆。邓坊主听说中条山有个张果老,胜似神仙,她怕纸业有潮落衰败,便携汤成金、单芹青两个大胆泼辣女儿,一路去请果老。
三人赶车,来到张果住地恒山庙院,却人不在,便耐心等,四处寻。庙中道人皆说就要回了,却左等不回,右等不见。邓坊主急了,便打算改日再来请,驱车往回返。正驾车奔驰,忽听得山上传来歌声。细耳听去,只听得那歌声宏亮意深,传入耳鼓:
投师不明路,学艺不高深。
一处拜师付,百处领教行。
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能。
书痴者文工,艺痴者技英。
道德品行重,教艺先教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是药有秘方,药驾船来装。
人不缺地工,地不缺人粮。
又是民间歌:
刨子无角推不光,凿子无角凿不方。
斧快不怕纽纹柴,锯利不怕树粗长。
井淘三便吃好水,人从三师武艺强。
女坊主领两跟随听得入迷,便停下车,翻身携扶车把手,下得马车。邓石英道:“二位小妹,早听说那要请的张果老大人常常道情作歌,必是他了,咱快快去找他,也不虚此行。”二小女点头间,便跟上坊主去寻。可哪里还有歌者掠影,连点点行迹也未找着,便十分扫兴而上了马车,挥鞭哒哒,赶路返回。
这天,纸坊作闲休日。邓石英不恢心,又领上汤成金、单芹青两女工,原回赶那马车,来到恒山《北岳庙》。不碰巧,又未见着张果老。请问道长,长者捋须俨然道:“施主,请张果者,大有人在。怕是被山外谁家请去咧,改日再来吧。”邓坊主大拜施礼,两个随从也作礼毕,邓石英说明来意,请求转告。道长听罢热心,也就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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