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道:“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那厮是否真一刀两断?还得走一步,看一步,查其行为。”宁九成道:“大人所言极是。怕就怕那蓬公子贼心不死,又偷俺娇妻,如之奈何?”
果老道:“不必惧怕。待老夫道情作歌,去探探蓬公子心机,再作结论。”说罢,二人道别。
翌日,张果老倒骑毛驴,从那蓬公子家院前过,便敲起渔鼓,奏唱道情:
运去金成铜,时来铜似金。
做人须有德,义气值千金。
行善易得好,歧途怎为人。
明人不暗事,忠言多细听。
山中有直树,蕊上无直人。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程。
惧法天天乐,欺人失良心。
不贪朋友妻,不损人利己。
浮生莫入邪,年年福称定。
唱奏到此,走出来一人,正是蓬公子。他彬彬有礼,拱手道:“老前辈,你词表歌唱,分外动人。只是无人为你掏钱,何必自讨没趣耶!”
果老付之一笑,道:“老夫道情作歌,并非要索取换得钱财!只是为自各儿开开心心,笑笑乐乐而已,岂能无趣,趣在其中吔。”蓬公子立身道:“其中怎会有趣?你言:‘惧法天天乐,欺人失良心’,‘不贪朋友妻,不损人利己’,云云。莫不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哪能从中出趣哩?!“
张果老俨然道:“‘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从何说起?老朽从不认识与你。莫不是你做贼心虚,吃了酱肉发渴,还能是甚么!”蓬公子一本正经,道:”本公子乃正人君子,岂能是贼偷鼠辈!俺从小到大,连人家一根线也没拿过,怎会听了前辈歌词,而做贼心虚呢!”果老道:“公子哦,老夫所言那‘贼’字,不光指偷什物金钱一类,而有广意耶。“
蓬公子疑道:“还能有甚么广意呢?”果老道:“广意嘛,比如偷人!偷朋友或他人的妻子。偷文!偷袭他人文章,‘打肿脸充胖子’,给自己脸上添光彩。偷印!阴谋篡夺廉官之权位。偷心!花言巧语,厉取别人心中之秘,而加以歪曲,挑拨离间,置人于死地而后快吔!”
蓬公子如霜打之草,奄奄垂头,浑身暗自冒冷汗,吱唔道:“老大人……所言……在理。本公子也干过蠢事儿……今后,依前辈之言,不敢走邪道喽。俗话说:常走夜路,必遇见鬼吔。”
张果观颜查色,知晓这公子所言,有些诚意。便拱手作礼毕,倒骑毛驴,飞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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