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庭堂门外,有下官吴朱银县令、刘淋县令、李几先县令、苟保山县丞、於季生主簿、于史卫县尉、伏大发里正、舒多能里正、甘金生里正等员。皆沉心静气,耐心等候,巴望刺史贝拜,快点出面,笑纳厚礼。方能保住乌纱帽儿,走顺官途,许得今年好处,有者则是渴望升一级官位。说破了,贿赂钱财皆是为买官或买通官道。其中,也有转手卖官者,通过送财宝,卖掉自任小官职,求得大一级官位。
花小魅隐身暗处,气怒异常,心思:“这腐朽败政之衙!竟然买官卖官,贿赂风行,露骨肥私!大唐法纪在这州地全然丢尽,多么荒唐呐!”她与悟空一会厉眼,挥长袖间,刮起一阵疾风。那各大小锦箱上书写的箱主官员礼单,皆被股股大风吹得满庭乱飞,空中飘升。十来个官员顿时乱成一锅粥,扑爬筋头,去抢自个儿礼单。悟空隐身暗角落,只吹口气,那些礼单冉冉飘浮半空,急得贿赂者又抢又抓,只是抓不到手。李县令、於主簿、甘里正跘倒院坎上,摔得四脚朝天。伏、舒二位里正撞在墙上,碰得鼻青眼肿。
戏弄一番,孙、花暗中好笑。风停了,芝麻小小官员们,便找见自箱上礼单,急忙粘贴上,个个长虚口气。吴县令道:“哪来怪风鬼风!幸好没吹野外去。”於主簿道:“卑职礼少,不打紧。吴大老爷这满箱金银宝珠,礼单上写得满满实实,还有注名。万一吹到生人手上,拿去请功告官,大唐朝廷来钦差大臣,就遭透咧。”县令刘淋道:“哪会哩!山高皇帝远,这州没能管。再说,吴大老爷朝中有人,且是权臣,他怕甚么!”李县令道:“佩服!佩服。吴兄财大气粗,金山银山不在话下。朝中有亲家,腰杆又硬,天不怕,地不怕。虽说朝廷禁止眠花宿柳,醉纸迷金,挥霍银钱;禁令不许与闲花野草鬼混,然这等福份谁不想享受。咱们些芝麻小官官,不享白不享,人生才几个秋哇!”吴县令厉道:“咱家可是清官,本县被称为‘廉洁县令’,皆评吾为全县百姓‘衣食父母’,‘青天大老爷’哩。岂能摘花攀柳!醉死梦生?”李县令下属苟保山县丞,为主子壮气说话,洒笑道:“俗话说,生在花篱下,做鬼也风流。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是倾家荡产,也当乐上一阵,否则,白活喽。”李几先县令故意开玩笑,佯道:“哇呀!大胆!大大胆!!刺史听见,会责罚。贝大老爷可是大清官,廉洁奉公,一丝不苟,私心空空,公心重重,忠孝仁义皆全。再说,吴大老爷正直清廉,从不贪腐。另说,咱些官小,皆是一等一之上流清官,不粘脏,不贪污,不碰女色,皆是以贝老爷和吴县令为样榜呢。”众职皆鸦口不语,下属县丞、主簿、县尉及里正些个,皆洗耳恭听,心中不伏,却面子上笑颜随合,也夸夸其谈:
“正是,不贪不腐,一身轻。
“咱皆算得上清官之中清官,我官虽小,心境颇廉。
“而今,这彩礼五色,在理在门,非贿赂也。
“不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喽,送礼贿赂又怎样?!
“大胆,此话使不得!大唐法纪,铁律无情哟
“咱家幕后有人!腰杆子硬。怕怪罪下来,就不来明里献宝送银。
“是吔,去年以前,皆是暗中来暗中去。结果,每次都相遇,不是掩耳盗铃么!何必偷偷摸摸。如今,谁不知晓谁!贝大老爷在上,朝上有权臣后台,怕甚么!
“其实,这地域并无外人,法不治众,来者都一个样,为舍财求官而来。俺想卖掉小职,买升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不买个大官位坐一坐哩。
“礼物送得重,贝老爷自必会给面子,有当县令机会喽。
“贝老爷怎地不见来?还等到甚么时辰?
“刺史很忙,为民操劳,必是正在批阅奏章呢。
“也许,贝拜大老爷去民间私访,可苦了下官。
“诸位兄台,好事多磨,还是耐心为上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吃到红烧肉,总不能干嚼生肉哇!
“是吔,是吔!日头现有竹竿高。日头正中,贝老爷必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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