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在天龙世界的离乡浪子 施教训童姥明谋划 黑白棋语嫣终归心

一番云雨之后，张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一些。看着沉沉睡去的妻子，张三心里是且喜且愁。喜得是童姥所言不虚，张三感到自己体内真气也可稍微运转一番。愁得却是自己有了深深的纠结。

感受着另外两人的刺激，张三纠结自己是否借着这个机会坏了二人的名节？张三强忍住诱惑，伸手将二女控制住，运转真气去探查二女情况。

天山童姥的功夫确实奇妙，而且对人体穴位、医学的的造诣比张三高得多。张三只不过在天山童姥的教导下学了些周易，练会了本门的高深内功。仅仅是勉强习得而已，完全弄不明白该如何给二女平衡好体内的阴阳二气。

张三苦笑一声，呐喃道：“不想我这腌臜痴蠢的毛虫竟能享这般天物。其清醒之后，定生事端。我德行本就浅薄，犯下这等大错，传扬出去，日后又该如何畅行法度？”张三发愁此事会被传出去，正兀自纠结。被人一拉，春风一度。

待张三清醒，睁开眼睛，却看得是天山童姥笑意盈盈得看着自己。张三被唬的身骸具惊，几乎弹射而起。怎奈何，正待发力，却只觉得提不得力气，直愣愣得倒在床榻上。

张三的窘态逗笑了天山童姥。童姥骑在张三的肚子上，笑着说：“乖徒儿，不要这般急切。身体要紧。”

张三没有理会童姥关心的话语。在她说话的功夫，仔细回忆了自己所追忆的一切。回想到“辛勤”之事，张三左右看看，床榻之上再无他人，便开口试探道:“姥姥，敢问那王……”

话尚未说完，童姥发出桀桀笑声。张三本为试探，见童姥发笑，就止住话头，静听童姥吩咐。

“恭喜你小子，占了那二人身子，得了天大的便宜，感觉如何？是不是心中窃喜？”

张三听罢，知那非是自己一人发疯，做了一袭春梦。张三本有些浮肿白晰的脸色又添几分苍白。张三心中思量几分，坦然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姥姥以为我除了感到开心以外，不会有别的想法么？”

天山童姥笑容一滞，面色不善得盯住张三。张三不为所动，缓缓道:“她们具是天香国色，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我自然欢喜非常。只是，此等机会不过是乘人之危罢了。传扬出去，有损您的颜面，有辱本派的声誉。本门之中，为逃人欺辱的妇人不少，尊主您亦是妇人，怎做得这等事来？徒儿虽大为受益，却私下里为此感到困惑和不齿！”

张三言语中虽包含对天山童姥的指责，将二女名节被损的责任推脱到她身上，但语调平稳委婉，常人听了，不觉讨厌。可，天山童姥是何等样人，素来专横惯了，今听得有人指责，本就面色不善的她，暴怒挥拳痛殴张三肩膀三拳，道:“毛头小子！好生胆子敢教训姥姥？姥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丫头自视甚高，心中颇有主见，素来悖逆。你这厮空有色心，不敢追求又对其多有包庇，对姥姥的旨意阳奉阴违。今日之事，不过是姥姥早有所谋。”

被天山童姥不用内力得打了三拳，张三感悟出童姥对自己没有杀意，不会因自己今日轻薄了两位佳人，而被“清理门户”。有了定心丸，张三欲以此为契机，尝试着跟童姥争夺一下地位。“姥姥所言确实令徒儿汗颜。只是，如此行为恐有背天理，大伤德行。若传扬出去难以服众。况对她二人也是莫大的伤害，该如何抚平，以服其心？”

童姥从张三身上跳起来，上下打量了张三几眼。张三撑起身子半坐在塌上，不惧童姥眼色。童姥观之心中暗道：“此子果与往常大有异。这厮早先见时，颇为惜命，言语中透出卑下讨好之意。今日一见，敢与我正色相待，面上温顺，语句中却含争夺之音。也罢，我且不打压他，好生提点，看他日后如何。”

童姥道：“你这厮自起什么义军以来，到搞得有些声色。这些姥姥还真瞧不上什么。你且不要反驳。能令姥姥欣喜的是，你这好色之徒时至今时，除我所赐外，你并未强迫什么妇人。倒有些成大事的样子。不过，你身上多少有些畏手畏脚，令姥姥看得不爽。你若志在出将入相、名传后世教化四方，自然可以处处奉行德政。但姥姥看你志不在此。那成大事者，岂可过于拘泥于德教？你干系千万，必做抉择，定损人权益，有如此畏手畏脚的性子怎成大事？你囚她二人到此，又不敢追求，亦不放人，教她二人如何在此立足？你讨好那些寨中乡民，不肯多行戒律，对治下大户豪强亦不肯拉拢或压榨，上行下效，岂能用人？”

童姥的话令张三深思。童姥便转了话头，安慰张三道：“对于语嫣来说，此事确实对她伤害甚大。不过，她身份奇特，不能以寻常人家姑娘对待。若她是寻常百姓家的黄花闺女，姥姥我不会容你败坏她的名节。只可恨她是那姓李的贱人之后，又有师哥血脉，才侥幸容她在世。看你对她态度不定，她又有练武之能。我便传她功夫，同时指望你能获其芳心。使她成我天山童姥一脉。哪知你如此犹豫，她又是个悖逆的。那阿朱把事搞得这么大，也只得如此破局。如今她也被你破了身子，算是坏我好事的下场！”

张三叹道：“此事全源于我一人。只是我三人就此结仇。既坏了您的算计，又失二人之心。”

童姥反而笑道：“你这徒儿倒是憨的。常道‘潘驴邓小闲’，你虽身形猥琐，却倒不丑。那两人虽闹出如此事来，但一起共事，同行征讨，心中又怎无认可？她二人只是一直没考虑和你结为夫妻罢了。”

经童姥这般说辞，张三稍微感到宽慰，却还是忧虑道：“纵真是如此。可恐我终非她二人真爱。我担心她二人心中另有他人。如此，纵结为夫妇，恐心中有隙。”

“我道你憨，多少有些说笑，却不想真是憨呆的。说得什么憨话？那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倒是在人口中传颂。这二人真有情意在么？那杨贵妃为寿王妃被唐明皇霸占时，可彼此生情？晋惠帝的皇后羊献容和晋惠帝结合时可有劳什子真爱？羊献容被匈奴人霸占为后时，她又是怎么说得？你占了好处，是我做得恶人。你若心中有愧，好生对待她二人即可。”

童姥说完，令张三默然。许久，张三起身拜谢童姥。“徒儿，谢童姥成全。童姥教诲，弟子自当铭记于心。”天山童姥见张三态度如此，不由罕见得展露笑容。那童姥施展内力，将张三轻轻扶起。

童姥将张三安抚在床榻上，道:“你这徒儿能体谅我心，倒也不至太憨。你施泄过度，正需调养五六日。你那大娘子是个贤惠的，早早醒了，又去处理寨中事物。她若知你已醒，估计不多时便来看你，同时请你执中裁决大小事物。其他几位婆娘，也会来看你。这几日你不要出门，以免有损根骨。我令语嫣二女从中伺候，也消除你三人嫌隙。待你好了，好歹简短办个仪式。如何？”

“谨遵童姥安排。”

童姥看张三上道，轻轻揪了揪张三的胡子，便跑跑跳跳得走了。独留下张三看着形若女童的天山童姥心思复杂。

张三闭目假寐，不多时听得人声，便睁开眼睛，草草收拾了下薄被的褶皱，静待来人。

当人熙熙攘攘进来，张三不由身魂大悦。所来者具是张三家眷，五女皆着盛装。尤其是王语嫣、阿朱二人换了妇人的头饰，一身新妇的装扮，与往日更添韵味。对上张三眼神，没有几分愤恨之意，倒有几丝娇羞。阿朱亦是。

玉儿带头，这一众妇人对张三行了妻礼。张三也见过了众女。待礼毕，玉儿牵着能行走的孩子，又有杜氏抱着尚幼的子嗣，令孩子们见过了父亲。一切如童姥安排，张三对玉儿带来的消息做好决断。留下王语嫣和阿朱二人侍奉，其余人等各自回屋做事。

待仅剩三人后，张三多少有些尴尬和警惕。自己虽能够调动真气，但筋骨酥软，难敌王语嫣。若二女发难，则有丧命之忧。张三心中警惕，但面上不露风色。

短半日，三人无言，二女默默整理房间。气氛尴尬。

突然，张三暗道不好。原来张三这许久未曾如厕，突然尿意上涌。如此关头，张三不敢妄动。一来，人在排尿时难以走动位移；二来，自己贸然解衣，恐刺激二女。若因此引得二女发难，实在难堪。

如此，张三又强忍一时。但终是有界限。王语嫣看出张三有情况，缓启红唇，道：“张郎这是怎了？可是身体不适？”此话端是悦耳，可张三依旧提防，恐有试探意。强道无事。语嫣自是将信将疑，自去从壶中倒了些茶水敬与张三。张三强啄一口茶水，便将杯子放下，道：“还请二位回避，某欲小解。”王语嫣听完，左右看看，瞧得马桶所在，正欲言语。张三道:“不劳动手，某能行走。只需回避即可。”言罢要起身而动，王语嫣上前欲搀扶，如此张三不敢再起身，小心运气暗作提防。

王语嫣见张三不动，只道身子不爽，便停了行动，转身去了马桶所在。阿朱也同上前去。二女挽袖，不忌腥臊将马桶拎至张三近前。张三已坐在床沿。二女便又作势要解张三衣裤。张三道:“此事确是无须劳烦动手，还请快避。”此时张三见马桶在侧，大脑已然要控制不住。故声音抑制不住那潜藏的惊恐。

王语嫣听出了那透出的东西，拉着阿朱背过身子，道:“张郎。你我结为夫妇，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家，自当一心，何须如此害羞？”

张三只是忙着脱衣小解，险些尿在裤子上。待舒服了，才品出王语嫣的话。小解毕，二女又将马桶放回。张三大为感动，脸上尽为愧色。

“张郎可否对弃一局？”看出张三愧色，王语嫣问张三可否下棋解闷。见张三应允，阿朱忙摆桌椅，伺候二人对弈。王语嫣棋力甚高，但张三亦偶尔下出几手好棋。王语嫣一开始要让张三，但张三心态有变，下棋示意语嫣全力以赴。王语嫣和张三在棋盘上交锋、沟通，终明彼此心意。张三卸下防备，明白王语嫣遵循传统不再多怪罪嫉恨张三。王语嫣也松了口气，了解了张三的心意，感受到张三是尊重自己、欣赏自己本事、不嫉恨打压自己才华。王语嫣觉得局面本是如此，想张三也非碌碌之辈，就当是天意，解开心结，认定了张三。

最后，王语嫣和张三棋局中交流之意大过沟通，竟以张三胜王语嫣半子收官。

待收官后，王语嫣对张三缓缓道了声:“官人！”张三则微笑而对了声:“娘子有礼。”又转头对阿朱道:“娘子辛苦。”

阿朱不明二人为何突然恩爱至此，但对张三称自己为娘子坦然接受了。阿朱对张三虽心思复杂，但“默认”罪不在张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