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客人额外的少,大家都远在长白山,等一个不存在的人。
但我不一样,我相信很多老读者也不一样,我们在等的,是一个终结,而我们的终结,永远不可能在现实世界里出现,东北的长白山,也永远不可能代替书里的。
我们在虚幻里等待终结,她们在长白山迎接开始,盗墓笔记的更替,应该就此终结。
此时盗笔的坑有没有填完已经不重要了,它需要的是一个结局。
我已经写好了辞职信,打算等待三叔最后彩蛋,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十年了,我要走出这个漩涡了。
………………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到纸箱,从包里抽出那封早已备好的辞职信,朝那个熟悉的办公室走去。
今天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大家应该都去长白山接他了吧。
可不知道怎么地,我越走眼泪越止不住,最终停在了小隔间的门前。
我决定先去厕所缓和一下心情。
“你老了。”
这是小哥出来跟天真说的第一句话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有多少年没注意自己的容颜了。
我老了。
自从来到盗墓笔记的世界,连时间轴都仿佛跟着它转了起来,我仿佛真的老了。
洗去脸上的泪痕,平复好状态,我重新朝那间屋子走去。
我知道三叔不在,但我也清楚,当这封信放到三叔桌子上时候,我就彻底告别这里了。
三叔可不会是惋惜的人。
当我路过原来的编辑岗时,身后推拉门突然发出声响,我立马扭头看过去。
一个眼镜男正直直的走过来,面无表情。
笔直,迅速,迎面而来的阴森感。
我立马意识到,他不是粉丝。
因为他的步子太快,还没等我开口就已经出现在我身前,我只好先拦住他:
“你好,有事吗?”
那眼镜男打量了一下我:
“我找许磊”
“三叔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三叔的行踪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可能上午在杭州,下午在苏州,要不是我在他公司,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跑。
那个男人突然一言不发,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
卧槽,我的安全感突然降到了最低点,这个男人好像冰碴子,浑身直冒寒气。
“要不...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我被那男的盯的难受,脑子疯狂旋转,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开脱。
“不用了,他不会接的。”
卧槽,这都知道?
三叔不接电话这毛病在我们公司人尽皆知,我以前一度以为他有两个手机,给我们的那个从来不带身上。
直到有次递外卖我发现他手机一直在旁边闪,他愣是跟没看见一样,我才发现,三叔的生活是选择性的。
“那你可以把电话留给我,等老板回来,我让他联系你。”
“不用了,他不会回的。”
那你他妈倒是滚啊,杵在这儿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那你...也可以告诉我,等他回来我帮你转达。”
“嗯。”
嗯?卧槽xx我随便说说你竟然回答嗯?你这么大一冰碴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随便说嗯的啊?
“那...跟我来。”
我只好把他领到接待室,妈的老子刚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都被他给搅黄了。
我本以为趁今天公司没人给我的离职来点仪式感,以满足我看盗笔多年来养成的中二病,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擦!
“说吧,我会帮你传达的。”
我掏出本子和笔
“不要记下来。”
嗯?什么破事不要记下来?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我跟你没完!
“那好,我尽量记下你说的话。”
“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东西,可能改变你的一生。”
我有点不耐烦了,我现在觉得眼前这人有什么大病,可能是看小说走火入魔了的中二病患者,已经影响到生活和思考了,给我一样。
“这是你要传达给三叔的,跟我无关。”
“不,他知道,但我要让他知道我也知道。”
xxx说不说!
“你准备好承受了吗?”
我已经要憋炸了,现在我丝毫不畏惧这个男人,我只想赶紧关门回家睡大家。
“嗯。”
他又盯了我一会儿
“他写的那些东西,是真的。”
卧槽我以为你xx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就这?
“什么玩意,盗墓笔记?”
此刻我还能问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我知道三叔写过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谁知道那篇就得罪人了呢。
但我的心里只有盗墓笔记,所以,我完全叫不上其他作品的名字,只能胡乱接个腔等他给我掰扯。
那男人缓慢的往后靠起来,脸上突然开始出现表情,是那种轻佻,不,也可能是轻蔑的笑。
我靠,不是吧,这表情也太耐人寻味了,我心里顿时列出两个答案:
第一,他是傻逼;
第二,他觉得我是傻逼
可他看起来不太像是看小说走火入魔的傻逼啊,难道是我刚才的回答太没水平了,让人家取笑了?那也太丢人了。
“留个电话吧,老板回来我打给你。”
为了掩饰我的愚蠢,我只能故作高深装成很懂的样子,可为了防止继续对话暴露出我的无知,我现在下逐客令,这样我就能赢回一部分面子。
他缓慢的起身,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到:
“我以前从未相信过这些事情,但是我看到了,看到了一切,将来你也会看到,他骗了我,骗了所有人,他把一切都篡改了。”
“什么?”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
“真相。”
傻逼!果然是个中二病。
我正准备关门回家,突然想起还少了什么东西,出于职业道德的考虑,我赶忙叫住已经进了电梯的他:
“诶!你贵姓啊?”
那个男人还是一脸轻佻的表情,此时电梯门已经快要合上了,他的名字随着那张逐渐被电梯门遮掩的坏脸挤了出来:
“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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