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葬礼办完,该料理的事情也都料理完,从此之后这个家、这座城市,我都再无牵挂。
我拖着行李箱向门外走去。
“大小姐,等一下。”
我闻声回头,是张律师。
“张律师。”我友好地向张律师点了点头。
张律师加快了几步走到我面前,眸色微沉。
“张律师,您是奶奶的老朋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
“葬礼上,我还有一件事情并没有当众宣布,其实老夫人临终前,还交代了关于你的亲事。”
我错愕了几秒,“亲事?什么亲事?”
“就是你跟杨家少爷的亲事。”
听到张律师的话,我的脑瓜子一时有些不够用了。
“这.......张律师,我.......”我语塞,不知当下应作何表达。
“大小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换个地方,我慢慢给你讲。”
咖啡馆内,我听完张律师给我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
“大小姐,我要转述的就是这么多,这是老夫人留给你的信,里面写的可能更清楚。”
“谢谢张律师。”
我接过了信,看了两眼,确认是奶奶的笔迹。
.......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和初衷,现在我都是已经无法完成奶奶的这份遗愿了的。
以我现在的情况嫁给杨家,不是害了人家吗。
与张律师道了别,看了下时间,已经错过了今天会北城的高铁。
看了一下航班,刚好还有一趟飞机是去北城的。
因为这几天比较奔波和操心的原因,上了飞机没多久,我便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我好像梦见了奶奶,她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奶奶....”我不由地想上前靠她们更近一些。
但是她们的身影很模糊,尽管我一直向前,却无法靠近。
伴随着广播里的提示音,我从梦里醒了过来。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偶遇强气流影响,飞机行驶过程中有些颠簸,请各位旅客洗好安全带......”
过了很久,周围的颠簸感愈演愈烈,其他旅客已经明显的流露出恐慌感,空乘人员固作镇定的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从空乘人员的脸上我似乎察觉到了严重的危机感。
完了,感觉这次是要凉凉。
很快,伴随着警报声,机舱内的灯光闪烁。
此刻,能够明显感受到飞机正在以不正常的飞快速度颠簸摇晃着下降。
耳边是众人面临绝境的尖叫嘶吼,空乘人员也不例外了。
但是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害怕,我想牧泽川一定会出现的。
我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双眼紧闭,心中不断念着牧泽川的名字。
牧泽川!牧泽川!你在哪里!救命!
轰隆隆隆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感受到了飞机已经撞击到了地面。
那一瞬间,剧烈的爆炸声和巨大的火花。
下一刻我便失去了意识。
我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晓晓.....
耳边总是隐约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晓晓.......
我拼命的挣扎,希望摆脱这黑暗的束缚。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古质卧房。
旁边一个男人趴在床沿上,我的手被他紧紧地窜在他的手里,是牧泽川。
“嗯......”我闷哼了一声,想要起身。
牧泽川像是感应到了,瞬间坐直起来,反倒让我一惊。
他见我苏醒,急忙稳了稳眼神里的慌乱,换而一脸的温柔。
“晓晓,你终于醒了......”
“我在这里睡了多久?”
“已经好几日了,差点以为......不过现在醒了就好。”
我从牧泽川的神情中察觉到欣喜与忧虑。
瞬而,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慌忙地望向牧泽川。
“孩子.....孩子....”
他闻言并未做声,只是眸色微沉。
接着将我深深地搂进了他的怀里,抱紧了我。
我声如雨下,不停地抽泣起来。
他有些慌张,笨拙地安慰我。
“晓晓,不哭,你还有我.....”
他的头埋进了我的颈里,搂着我的力度更深几分。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当时一直在叫你,你知道吗......”
我哽咽着边哭边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都是不好,都是我的不是......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不来....你那么厉害......”
如果他来了,孩子就不会没有了。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
“晓晓对不起,我....”
他任凭我在他的怀里挣扎,却将我搂得更深了。
或许是身体太虚弱,也太过于伤心,我扑腾了没几下就又昏死了过去。
“晓晓,晓晓!”
再度醒来的时候,牧泽川还是守在床边,这次我也平静了很多。
“送我回去吧。”我眼神空洞,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
“现在还不行,你的七魂六魄现在不稳定,必须要在这里恢复。”
牧泽川的声音极其温柔。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却也并没做什么反应。
“或许,这便就是天意了吧”牧泽川喃喃道,“我本不该招惹她的,可我偏不信…如今,如今……”
他柔软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殷晓晓脸上,眸子里满是心疼,“罢了…”
忽而厉声朝门外呼唤,“岸白。”
一白衣女子闻声,缓缓进入屋内,跪拜在地,“主上。”
牧泽川只瞥了她一眼,抬眼又一副深情与不舍的模样望着了床上躺着的那位。
“你好生照顾她,到她康复。”
“主上放心,属下定会照料好殷姑娘。那…”
岸白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忍了回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牧泽川瞥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岸白。
“没有,属下谨遵主上安排。”说着头叩拜在地上。
“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牧泽川声音严肃。
“是,属下知道。”岸白惶恐道。
“起来吧。”
说吧,牧泽川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殷晓晓,眼含不舍,故而又决绝德迈步走出了房门。
等到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给我说,我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而且我是那次失事航班中唯一的幸存者。
除了昏迷了一个月之外,一些轻微的擦伤之外,身上却也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虽然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也并没有被作为另类对象进行医学观察,只是要求我了在住院两天,体检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两天后,我拿到体检合格的报告,便顺利的出了院。
我回忆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奶奶过世,我从老家坐飞机返程,不料飞机失事,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思来想去,唯一能够作为解释的便是,奶奶在天上保佑我了我的平安。
但是总感觉我似乎在这过程中忘记了些什么对我特别重要的……但好像也并没有…
总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
哦,临走时张律师好像给我交待,奶奶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好像是杨家人……
但好像不是这件事。
下个学期便是大三了,将面临大量的实习课程。
为了方便又打扰其他室友休息,我便决定搬到外面去住。
说巧不巧,我遇到的合租室友恰巧是之前我的主治医师,岸白。
更巧的是,她之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比我大几届,而且我分配的实习医院正是她所在的医院。
真是莫名的缘分。
安顿好了学习上的事情,便是要面临生活上的事情了。
这几天,杨家那边已经派人跟我联系了。
不过我暂时以当下学业为主,自己还没有毕业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杨家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也认可了我的说辞。
但是时间间隔了没有多久,杨昊尊便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了。
杨家那边的意思是说,婚事并不着急,先让我们俩多相处相处,磨合磨合感情之类的。
道理是对的,但是我心里总觉得哪里很不舒服,也很尴尬。
我跟杨昊尊很早以前就是同学,也算彼此稍微熟悉一些的,只是后来它出国之后,中间好多年没见了。
这突然间要我对他以结婚对象的名义去看待,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昊尊,你以后可以不用特地来学校接我的。”
望着校门口的那辆张扬且熟悉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我有些无奈。
车上的男子宛然一笑,勾了勾可以迷倒万千少女唇角,“上车晓晓。”
“我下午还有课,中午时间有些紧张,就不跟你去吃饭了,而且你工作还那么忙,也就别管我了。”
我搪塞着说完,便匆忙转身。
“很快的,不会很久,我保证你上课之前就把你送回来的,快上车。”
杨昊尊好像不死心的,车子开着很慢的速度跟在我的后面。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向这边散发出的异样目光。
继而,杨昊尊把车子横在了我面前,并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微笑着示意我上车。
这种情况下让我实在不好再拒绝。
很快,我们到了一家日式料理店。
这家店在附近很有名,一般都很难约位置的。
“这家店里的人应该会比较多,要不我们换一家吧。”我看着外面排队的人群说道。
杨昊尊微微一笑。
“我预约过,已经安排好了,走吧。”
接着抢先一步绅士地跑过来给我开门。
“我是听说你喜欢吃寿司,所以才找到这家店。”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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