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观察每个细节,就是不知道那五个月发生了什么,结合之前张庸的事,他可以推算出,昔之恕离开是去救人了,可是五个月啊,他怎么会走这么久,还有回来时浑身的血,以及失去眼睛的模样……
在整整十天后,昔吾走出卧房,他第一次看见阳光,有些刺眼,不适的眯起眼睛,宣宁看着他醒了,激动的冲上前抱住他。
“宣宁。”
“嗯。”
昔吾感慨自己还活着,宣宁还在,那张脸映入自己眼中就是一辈子的事,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忘记。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灵气十足的眼睛和柔和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长相,宣宁只有耳朵上长了一点小小的痣,整个人都是白白净净的。
“你看得见了?”
宣宁惊讶的发现昔吾空洞的眼睛里有了神采,昔吾点点头,把人拉到身边,太阳很大,他眯着眼,叫宣宁把自己带到埋葬仲千山一行人那里。
因为灵脉恢复,周围环境已经好起来了,他沉睡这段时间,一些稀薄的草坪都长出来了。
“仲千山。”
昔吾郑重的跪在那个小小的石碑前,死的人太多,澹台埋了很久,坟都是新修的。
“我会结束我们的绝望,我会叫那些人付出代价,我会让这些怪物全部滚出我的国土。”
不是祷告,是宣誓,他把那日无力反抗的绝望深深印在脑海里,情感的反映使得他变得不在冷漠和呆板。
澹台古痕这几天忙疯了,好不容易休息,昔吾醒了,他赶紧过来复命,想着有些事必须告诉昔吾。
“坐。”
俩人在昔吾休息的房间见面,澹台示意昔吾将周围的人全部赶走,他有要事要说。
“尊主,您应该对最后来的那个人印象深刻吧。”
澹台当时在昏迷,可是他独有的能力叫他看到了当时的景象。
“嗯。”
“他是古神现任尊神,我也不知道他的名讳,不过我认得他身上的那个咒文,那个是尊神令。”
澹台取出自己的那个镜子,放在昔吾面前。
“我的三生镜和帝新爵体内的浮世珠是同样的宝物,但是我们很可惜都不是攻击性很强的东西。”
“古神族手里有着一个攻击性很强,被称为圣物的,仆厄。”
昔吾大概明白澹台为什么过来自报家门了,取出曙光给他看。
“仆厄的碎片,是吗。”
“嗯。”
这就是为什么根本找不见替代品的原因。
曙光是他父亲的遗物,说明那个怪物不仅是外界来的,又是古神高位的人员,能接触仆厄的,是比狮牙那些将领更加高级的存在。
……
方绝把人带回来之后直接关押起来,可是前线吃亏太多,他现在手里的将领真的没了。
古神吃亏还真的少,他接手以来基本没有吃过亏。
“尊神,叶主出事了!”
方绝刚想休息一下,一个下属急忙跑过来告诉他叶临安出了事,他也顾不上头疼,迅速跑到叶临安的寝殿。
“临安。”
入眼的是一堆人乱糟糟的往外端血水,方绝好不容易走到床前,看见叶临安的一瞬间双目猩红。
她双手死死掐着床单,仆人在她手腕上划了个口子放血,黑色的血液滴在盆里,看的很是瘆人。
“别怕,我来了。”
方绝坐到床边,指挥下人赶紧收拾干净,他自己把毒引到了自己体内,叶临安意识不清醒,朝着方绝胳膊就咬了过去。
尊神令闪了闪,却没有出来,方绝半搂着她,轻声说着没事了,我在呢。
黄昏十分,方绝从内室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在擦拭身上的污血。
“尊神……”
下人急忙上来递毛巾,方绝接过,淡淡的说了一句:
“自己去。”
“……是。”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利,他一定把这些人全换了。
叶临安出了一身汗,方绝有些心疼,给她擦拭的时候,她意识还没有清醒,乖乖的被方绝报在怀里,忽然间就被搂住的方绝僵在了原地。
“哥哥……我疼……”
一句话让方绝激动的内心冷了下来,他苦笑了一声,想着也是自造孽。
不过这件事让他明白过来,不能给那些人示弱。
对叶临安动手无疑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因为上位不当和身世原因,即使他再努力一些人也是对他颇有微词。
那么就让他们彻底闭嘴。
方绝离开叶临安的寝殿后,去往了地牢,把被自己挂在墙上的人放了下来。
“……很好,恢复的不错……”
“去吧,回到属于你的战场。”
“撕碎他们。”
那人起身,拿起架在一边的仆厄。
……
半个月后,昔吾已经完全恢复了主脉周围的全部灵脉,澹台在那之后说过,希望昔吾给自己一个承诺,在自己愿意全盘托出之前,希望昔吾不再过问自己的事。
昔吾答应了,毕竟因为血誓的原因,澹台不可能对自己下手。
他解开封印后,灵力提升很快,两个源力也在体内彻底沉淀下来,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干什么都很吃力的人了。
在他即将启程之前,执言带回一个前来求助的人。
“怎么回事?”
澹台先见了这个人,他眼睛都在发颤,一直在胡言乱语,这种情况就算见了昔吾也没多大用,干脆叫他先休息吧。
可是见众人要走,他连滚带爬拉住了澹台的腿。
“不,不要留我一个人,她要杀我,要我的命!”
玉灵子踱步到他背后,一把把人家衣服扒了,露出来的背上,有一个红色的点。
玉灵子轻轻按下去,这个红点露出端倪,竟然是一截断掉的红绳!
“嘶,拉不动,澹台,这个不会进他内脏里了吧。”
澹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等昔吾回来再说。
灵体在昔吾成长的过程里又一次变得强大了,至少可以维持了身形,昔吾在他的指导下体术和剑术都成长了不少,可惜他还是记不清自己是谁,在这几天的接触里,昔吾觉得阿蒙不是他。
“发生什么事了。”
昔吾回到基地就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濒死的人在说些什么。
“尊主,这个人来求救,可是……”
澹台刚想说什么,昔吾就忽然动手把人杀了。
“……”
“剖了,把他体内那根线取出来给我。”
说完,昔吾揉着脑袋去找宣宁,澹台遗憾的耸耸肩,示意执言动手。
昔吾换了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执言回来把线放下后就有急事离开了,昔吾捏着线,端详半天才知道这是什么。
“尊主看来很困惑啊。”
耳边传来一个女声,昔吾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帝易辛。
“你们俩姐弟就没有一起行动的时候吗。”
“啊,他也回来了,我们的事解决的差不多,想先回来,看看你。”
说着,帝易辛不自然的撩了一下头发,低垂着眼。
“节哀。”
“……过去了,对了,你把之前你幻境里的那个宫殿画出来吧。”
“啊?”
昔吾看着她不解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我总需要一个像样的家吧。”
不久后,昔吾带着澹台帝新爵和巫月年离开了基地,而执岐和执言被留下来配合帝易辛搭房子,伊邪月城被调到前线继续和十二渊盟接触。
“尊主,你知道在哪里了吗。”
澹台古痕很见昔吾为什么把宣宁留下了,看来此行绝对凶险异常。
“嗯,那是一种被称为半圣灵媒的东西,那个人是一个傀儡,不是他求救的,是这个下媒的人。”
昔吾把红绳系在手腕上,红绳似乎真的可以导航,总人在沙漠里前行,也没有失去方向的感觉。
“风越来越大了……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帝新爵一拍脑袋,认真的盯着前方。
“风中的国度,那个永远不愿沉睡的巨人。”
昔吾点点头,他母亲的记忆里也有这个地方,不过当时就已经是满目苍痍,现在……
“可是他们已经千年没有现身了。”
“我相信他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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