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宣宁认出巫月年,虽然被抓她心里不快,但是巫月年保护自己的样子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
“他们没有刁难我。”
巫月年失声很多年了,他的喉咙是好的,但是无法说话,只有巫云升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很依赖巫云升。
“你不必难受,你只是不能反抗命令罢了。”
巫月年安安静静的听她说了一会儿话,她在讲诉自己和昔吾的故事。
“聊的很开心?”
巫云升来找弟弟,刚好听见宣宁在说些什么,他走过去揉了揉巫月年的头发,笑着和宣宁问好,然后把他领走了。
“刚刚收到消息,昔吾果然活着,而且已经进入主城,正在寻找进来的方法。”
巫云升神色凝重,他取出一罐糖塞给巫月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年年,虽然我们现在有主动权,但是昔吾绝对不会就这样被控制,接下来肯定是一场硬仗,你机灵点,情况不对就去找令主。”
巫月年沉默了,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盯着他,巫云升受不了的别过头。
“不能。”
情况很不好。昔吾直接找到主公面前了,男人看着一身杀气的昔吾,气定神闲的喝着酒。
“盟主说你就是成不了大器,被情感困着,我要是你,抛弃她独活也好。”
“所以你活着的意义就是给别人添麻烦。”
昔吾坐在他对面,将酒水一口吞下。
“好酒。”
“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着给他续上,挥手叫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和他聊聊。
“要是十二渊盟的事,我希望他们亲自来,而不是这种行为,所以今天我和你玩玩。”
昔吾拔出一个匕首插在桌子上。
“玩玩?”
看来真的生气了。
……
“令主。”
巫云升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伊邪月城,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昔吾这边不好处理,要不要让他和宣宁见见。”
“暂时没有必要,昔吾有办法探查到宣宁的状况,我们只是被借过来帮忙的,没必要为了这些人弄脏自己名声,能不出面就别出面。”
巫云升点点头,现在事情有些偏离轨道了,执岐还没有松口,这边昔吾就过来了,他也没想到昔吾速度这么快。
“那只能说明宣宁对他很重要……十二渊盟那边给我施压要我把宣宁交出去。”
伊邪月城拍着巫云升的肩膀小声说了几句,安排好后就拿着令牌离开了。
巫云升揣摩着令主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决定加快速度让执岐松口。
毕竟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啊……”
男人跌坐在地上,死死捂着被砍下手指的右手,发疯似的叫嚣着要把昔吾剁成碎片,昔吾没动身,把玩着匕首,常戎缓缓现身,慢悠悠把他的断指吞入腹中。
“安静点啊,继续。”
男人冷静下了一些,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些不一样了。
他后退着摸索离开的路,结果被一阵透明的结界挡住了。
“这,这不是……”
“空间。”
昔吾起身,往他身边走来。
“这里现在是我的领域。”
他眼中的封印再次被削弱,凛冽的寒光从他眼中迸发,原本无神的双眼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诡异。
男人被吓到了,第一次这么后悔给十二渊盟当打手。
“不要……不是我的主意,十二渊盟……”
“嘘,那是另一笔账。”
空间禁锢解除后,只有昔吾一个人站在废墟里,忽然下雨了,昔吾仰着头想抓住什么,很快他也意识到在下雨。
“昔吾。”
宣宁的声音。昔吾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人,心里忽然揪住了。
“少尊主,好久不见。”
为首的男人冷笑的看着昔吾。
……
“年年!”
巫云升想着来找巫月年,没见他在房间休息,应该去宣宁那边了,就来看看,结果看见一个让自己震惊不已的场景。
小院被毁的差不多了,一直照顾宣宁的侍女被杀,尸体倒在一边,没见宣宁的影子,但是巫月年奄奄一息的被两柄断剑钉在墙上。
“醒醒……这是怎么了。”
巫月年虚弱的睁看眼,他手里握着一片碎布,交给巫云升后就昏死过去了,巫云升拿着碎布,满心都是杀意。
“十二渊盟!”
……
“所以,你的主子呢。”
昔吾看着走过来把自己绑住的人,依旧和那个人交谈着。
“这样吧,少尊主,你配合我们点,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方便和你起冲突。”
男人笑了笑,绑住昔吾的人把他压到男人面前,男人低头,满脸得意的说到:
“正式介绍一下,张庸,十二渊盟第七盟副盟主。”
昔吾没理他,悄悄检查了宣宁的状态,发现人没事,一直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样的……少尊主啊,我和你做个交易吧。”
张庸从怀里取出一个地图,慢悠悠的打开,指着标注的地方给昔吾看。
“这是我们前几天探查到的一处灵脉,你不如放放血,修补一下,也算给上地界做些贡献。”
“张庸是吧,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吗。”
昔吾抬起头对着宣宁笑笑,冷冷的给了张庸一个眼神。
“我会宰了你。”
张庸摇摇头,一把从手下身边拉过宣宁,取出一个匕首,抵在宣宁脖子上。
“那就只能求这位姑娘放点血了。”
“住手。”
昔吾宣宁的线,那只手离薄弱点很近,他不想用宣宁的安危冒险。
“昔吾,不要管我。”
宣宁没有挣扎,她不想看见昔吾因为自己被十二渊盟的人要挟,轻声说了一句:
“无非就是一死,我死了,你拿什么威胁他。”
男人感觉宣宁有主动蹭过来的迹象,立刻移开了刀,生气的把她摔在地上,宣宁倒在昔吾身边,伸手拉了一下昔吾。
“也罢,不是你血脉的问题,我也不至于和你谈。”
“这么说,你知道……”
昔吾在蝉秋那里听说过昔之恕的确不同,但是没有说具体的不同是什么。
“昔之恕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古神。”
昔吾忽然间愣住了。
古神,赋神,还有其他的神族都在陨星破界外,只有战败或者犯错受惩罚的人才会被丢进来,这里就像是一个监狱,可是古神不应该在这里的。
不是战败就只有可能为犯错。
昔吾想到的不是古神的问题,而是他母亲的问题。
他记得很清楚,蝉秋也应该明白,他母亲是赋神。
古神和赋神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他们两族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和。
信仰力量的古神和信仰法则命运的赋神,互相瞧不起,而且他们生下来的孩子会被诅咒,天生两股血脉不融,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昔吾活下来了,而且长大……
“他可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杂鱼喽,就连灵脉都只认他们的呼唤。”
张庸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昔之恕,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卑微导致他当时跪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昔之恕还一直在看自己。
他很讨厌那种氛围。
“你和你父亲一样惹人讨厌。”
昔吾没关注他在说什么,也没想他们会把自己带到哪里,满脑子都是昔之恕和母亲的事。
他努力回忆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不太相信自己不是昔之恕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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