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二世：开局怒怼诸子百家 第11章 我不是针对你，在座诸位都是蠢货

由于上次公子辛提出零敲碎打的南征之策，朝堂上就此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秦始皇一锤定音，令所有大臣各自书写奏本，陈述厉害。朝堂争论才告一段落。

此时闭关了一个多月的相里申终于出关了。秦始皇立即召见巨子，两人相谈甚欢。

恰巧鹖冠子云游至咸阳，被秦始皇邀请到了咸阳宫。

于是秦始皇召集身在咸阳的百家诸子，召开一个论政大会。

于是长安宫中诸贤群集，竟比当年齐国的稷下学宫还要热闹。公子辛也被他父皇抓了壮丁，要他在参与旁听。

所有人看到公子辛出现都以为是秦始皇带他来学习的，也就不以为意。

只有相里申郑重地向公子辛问好，感谢他传道之

“朕希望诸位畅所欲言，积极献言献策。大秦的治国之本究竟采用哪种学说？”

秦始皇说完就坐在高位，一言不发，静待其他人讨论。

“我大秦自孝公任用商鞅开始变法以来，一直是以法立国，大秦才得以摆脱积弱，逐渐强盛。如今更是吞并六国，一统四海。所以微臣以为大秦治国之策仍应以法家为本，请陛下明察。”

首先发话的是谏议大夫赵典，大家都知道他是李斯的人。

对于这种辩论，李斯都不屑于亲自下场了，因为自己的优势实在太大了，目前大秦朝堂大部分都是法家门徒。

如今就好比足球场上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我方以10：0大比分领先。就这难道还能输？别开玩笑了。

“大夫之言未免过于牵强。大秦历代先王殚精竭虑，岂能都归功于法家？”一个儒家门徒站出来反驳。

“不归功于法家，难道还要归功于你儒家不成？”赵典嘲讽道。

“陛下，法家重法而轻礼，好刑而不爱人。须知天下之民皆陛下臣民，臣民之于陛下犹如子女之于父母。天下哪有父母动辄对子女施以刑罚，对子女索需无度的的道理？”

“君视臣民如心腹,臣民视君为手足；君视臣民为草芥,臣民视君为仇寇！臣请陛下施行仁政，天下归心不远矣！”

儒士不理会赵典的嘲讽，对秦始皇慷慨陈词。

“真是巧言令色！你还是仁者无敌那套陈词滥调。如若仁真这么有用，孔子主政鲁国，鲁国却被灭掉了？现如今，北有匈奴，南有百越，阁下难道要用仁去感化他们吗？”另一个法家门徒站出来反驳。

“外患不过是手足之疾，而内忧才是心腹之患！如若仍用法家学说，大秦之内只会如同鼎中油锅，越烧越沸，终有一天自取灭亡！”

“你好大胆！竟敢诅咒陛下！”李斯站出来厉色斥责。

那个儒士赶紧向秦始皇请罪。

“爱卿请起。左相不必动怒。今日论政，朕说过不以言罪人。诸位不必顾忌。”秦始皇再次重申论政原则。

等秦始皇说完，各位学派的代表又开始了争论。其中偶有激进言论，秦始皇也是含笑点头而已，并不怪罪。

公子辛在一旁看着他们争论，突然想到秦始皇也不是那么听不进谏言的皇帝嘛。不然的话，咸阳也不会聚集了那么多各家学派的人。

那么为什么后来会将法家以外的学派都得罪了呢？基本上其他学派的后人都不遗余力的黑秦朝。

各学派的人都有几人十几人不等，加起来这个大殿内人数可能真的就上百了。

一群人吵着吵着就激起了怒火，法家的人就要祭出法律惩治其他人，说他们诽谤朝政。

儒家的人则说法家酷吏专刑，始作俑者将来会不得好死。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主持礼仪的谒者赶紧宣布肃静。

而此时公子辛正摇头叹道：“一群人都是一叶障目，各怀鬼胎，陛下恐怕要所托非人咯。”

本来大家都争吵的时候，公子辛的自言自语就淹没了。谁知恰巧赶上谒者宣布肃静，所有人安静下来，只有公子辛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公子辛既然有此感叹，想必有更加高明的言论。不妨说与在座各位品鉴一下。”李斯看着公子辛不满道。

公子辛看大家都看向自己，知道今日无法善了，索性离座走到大殿中央。

“陛下披荆斩棘，开创自古未有之局，一切都是从头开始。那么立国之本自然也不能拘泥于古代先贤的言论。儿臣以为应当采集各家之长，形成适合大秦的新的学说，以此定可天下大治。”

殿内嘘声四起。

“我还道公子有什么新鲜的看法，原来不过是杂家的论调罢了。”

公子辛四下环视，对秦始皇道：“儿臣还建议朝廷大臣应严格选拔，只能任用精明英武之人，绝不能让一些滥竽充数的蠢货充斥其间！”

公子辛说着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最后定格在李斯脸上。

“公子辛看着李斯是何用意？莫非公子认为李斯是蠢货不成？”

“左相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公子辛笑着说。

李斯哼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在座诸位都是蠢货！”公子辛语调虽不重，语气却斩钉截铁。

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公子辛继续高声说道：“孔孟循而不变，庄扬荡而不法，墨晏俭而废礼，申韩险而无化，邹衍迂而不信。诸子如池鱼不知大海，蜉蝣不知春秋，诚可悲矣！”

“在座诸子全都拘泥于门户之见，不愿接纳对方合理的言论，以彻底驳倒对方为快意，甚至不惜消灭对方。倘若陛下将国政交给诸位，我真是为大秦担心！”

“狂妄！”

“简直大逆不道！”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公子辛居然将他们全都骂了，都不由恼羞成怒，对着公子辛大加挞伐。

“公子辛悖逆无状，臣请陛下将其押下，交有司处理。”李斯心中怒不可遏，立即向秦始皇建议关押公子辛。

“陛下，万万不可！”相里申赶紧站出来阻止，“陛下开始已经申明，在座诸位畅所欲言，不能以言罪人。左相难道要陛下出尔反尔？”

看到墨家巨子居然出声谏止，其他人都是不知所以，刚才公子辛可是将墨家一起骂了。

“公子辛虽然言辞苛刻，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东周以来各家学说纷纷扰扰，各执一词，不单无法说服其他学派，连自己学派的缺陷都不能补足。公子所言门户之见，臣也赞同。”相里申解释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秦始皇在侍从的簇拥下离开。

公子辛则跟着相里申走了，他怕一个人出去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