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镇国亲王 第二章 行刺

十年后，应天城外小姑山。

飞奔的快马之上坐着几个江湖中人，看着眼前偌大的应天府，为首者手持马鞭说道：“这是小姑山，那是梅山。十年前，朱棣攻破京城，就是从这江面上来的。”

身旁一个年轻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朱棣这个狗贼活得很好，我天天烧香，求菩萨保佑他别死，等着我亲手杀了他！”

男子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笑着说道：“聂兴，你要是再这么咬牙切齿，你的脸就长歪了！”

为首者这时候说道：“进城之后，按指示分头办事。”

众人回答道：“是。”

同时，为首者还提醒道：“朱棣又建了东厂，扩充了锦衣卫，刺杀行动十分凶险，大家务必要小心！”

众人再次道：“是！”

……

几日后，一个深夜。

魏王府内，正喝着小酒，就着小菜的魏王朱高熙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内堂说道：“既然来了，坐下陪本王喝一杯吧！”

内堂的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此人穿着夜行衣，黑布遮面，走到朱高熙身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孙愚，参见魏王殿下！”

此人正是十年前，朱高熙故意放走的孙愚，也是此前在小姑山上为首的江湖人。

这十年来，孙愚明面上一直在为所谓的“皇爷”做着复仇的准备，实则暗地里一直在接受朱高熙的指令。

只不过朱高熙的指令很简单，无非是要求孙愚继续潜伏而已。

看着十年未见的孙愚，朱高熙有些感慨：“十年了，那些人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啊！”

“王爷，末将…”孙愚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高熙打断了。

只听朱高熙说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当年你说过，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而后，朱高熙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

十数日后，几名衙役敲开了一间杂货铺的店门，一个小姑娘开门问道：“当差大哥，怎么了？何事啊？”

衙役说道：“今天皇上御驾亲征阿鲁台，凯旋返京。临街店铺都要张贴皇榜，手捧香炉，跪地接驾。小姑娘，记住了吗？”

女子没有回应，而是转身朝屋内说道：“爹。”

“来了，来了。”一身掌柜打扮的孙愚走上前说道：“哟，几位兄弟，店里喝杯茶吧！”

衙役有些犹豫，孙愚便说道：“皇榜的事，昨天晚上我都写好了，香炉也都备好了，屋里请！”

衙役见状，只好说道：“有公事，不扰了！”

衙役走后，二人退进屋内，便关上了店门。

正午时分，御驾亲征返京的永乐皇帝朱棣的车辇，在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率领的大军护卫下，缓缓从应天府正门驶入。

就在入城后不久，接驾的百姓中，冲出数十名蒙面刺客，袭驾而来，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聂兴现身大喊道：“奉建文皇帝旨意，斩叛臣逆子朱棣！”

而孙愚则在第一时间，不顾孙若微的反抗，将其从人群中拉走。他必须要做到自己对魏王所说过的话，不然谁也救不了这孩子的性命！

只不过聂兴等人并不知道，车辇中早就没有了皇帝的身影，而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戏而已。

早已回宫的朱棣，一身红色衮服龙袍，大踏步的回到养心殿内，同时嘴里说着话：“叫五城兵马司的人进宫，叫太子、汉王还有魏王来见我！”

身旁的内侍赶忙回应道：“是。”

……

朱高熙奉诏赶到宫中时，正巧看到太子在和汉王争论着什么，只不过距离太远，朱高熙听不清楚。

随着二人走进殿内，朱高熙也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已在殿内同朱棣说了会儿话的朱瞻基赶忙起身，拦在太子和汉王面前示意道：“爹，二叔！”

而后，又看到朱高熙也走了进来，说道：“四叔。”

三人鞠躬参拜朱棣，太子朱高炽有些急切地率先说道：“父皇，孩儿听说天街刺杀一事，额…过…过来问安。”

站在其身后的朱高熙听着气喘的太子，内心着实有些无奈。

朱棣缓缓起身，漫步上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次御驾亲征，血战了一年之久，大战阿鲁台部，想不到回京，出了这样的事儿！”

“要不是老二侦查得好，提前侦知了反贼的动向。”朱棣缓缓看向太子朱高炽，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今天来，就不是问安了吧？！”

太子被朱棣这话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可…我我我…我这…”

一旁的汉王顺势说道：“皇上，儿子想调动兵马司的军队，打算关闭城门，在全城进行搜捕。”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汉王，说道：“接着说。”

汉王朱高煦看了眼一旁的太子，说道：“可是太子不肯交权，请皇上下旨！”

“我…这…”太子有些为难。

朱棣又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怎么？怕查出同党来？”

太子朱高炽听闻这话，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我我…这这…这怎么会呢！我…孩儿这…这…”

朱棣不容朱高炽解释，继续道：“外有强敌，内有叛党。你这个国是怎么监的？！”

“这些反贼是何时到的京城？何人安排？有何用意？”朱棣质问道。

朱高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这个…那个…”

朱棣大声呵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

这个时候，在场辈分最小的朱瞻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我…能不能替我爹…说两句？”

老爷子还是疼爱这个孙子的，应声“嗯”了一下。

“我爹他气虚体胖，一路小跑到这，气儿还没倒匀呢！”朱瞻基解释道。

跪在地上的朱高炽连连回应道：“哎哎哎…”

随后，朱瞻基又说道：“二叔的情报从何而来，我不知道。不过此次刺杀真的跟我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爷爷御驾亲征，今天是举国同庆，皇帝凯旋回朝的国家之喜，区区几个反贼，何足挂齿啊！如若说借着此事，弄得满城搜捕，大肆扰民，怕是会好事变坏事啊！

这恐怕不是爷爷想看到的景象。”

朱高炽跪着应声道：“对对对！”

但是，这个样子，汉王朱高煦却不悦道：“皇上，不仅要搜捕，而且朝里朝外的官员也得好好查一查，这里边到底有没有吃着我们的饭，心里还想着建文皇帝的，不然刺客怎么会如此猖獗！”

朱棣这会儿才说道：“所以，你想要军权，是吧？”

老爷子突然这么问，着实把朱高煦问得一愣！

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愣了神，朱棣又说道：“好！朕已经派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你搜捕。至于清查官员，也按你的意思办。”

眼看老爷子给了自己军权，朱高煦大声道：“遵旨！”

而后便退出殿外离去。

……

待汉王离去，朱棣对朱瞻基说道：“把你爹搀起来吧！”

朱棣心平气和地背过身对朱高炽问道：“这十个月，没什么大事？”

朱高炽回应道：“是是是，天下太平！”

“回去吧，没事了。”朱棣缓缓转过身说道。

太子的离去，朱棣这才看向魏王朱高熙道：“你说呢？”

朱高熙这才大步走上前，说道：“二哥这么大张旗鼓地搜捕，八成查不出什么的。”

朱瞻基也顺着朱高熙的话说道：“四叔说得对，而且那些刺客要来，肯定早有预谋啊！这样大肆地搜捕，最后祸害的肯定只有平民百姓。”

朱棣看着朱瞻基，眯着眼睛说道：“很蠢是吗？老四你说说！”

“皇上的意思是，就由着二哥折腾几天，再偃旗息鼓。让他们觉得我们就是这么蠢！两军阵前，必须要用尽一切努力，让敌方轻视自己。”朱高熙解释道。

这个时候，朱瞻基才微笑道：“明白了，多谢四叔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