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白虎传 第十二回：秦叔宝当街除害 宇文妃义拦成督

众生生来权一等，

唯有权贵称高人。

百年功禄黄土里，

万世身后尔何名？

日生月潜，时光轮转。不觉到了到了大业七年正月十五这天，时值上元佳节。又当越王杨素寿辰，故天下门生故吏尽遣人来贺他。这般便引出了一段英雄故事。

话说这山东历城有一英雄人物，其名唤做秦琼字叔宝。又因他交友孝母似专诸赛孟尝，故此这黄河两岸的英雄又唤他小孟尝。父乃北齐龙武卫大将军秦彝，济州城破，其与母亲宁氏得忠仆秦安相顾得活。长成后生得方面大耳，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河目海口，燕额虎头。在家仆传授下，习得一套秦家锏，使家传的两根单重一百三十斤的四棱金装锏，武艺甚是了得。

在母亲的劝说之下，入了公门当差，不想阴差阳错之间误伤了人命，被发配幽州。幸得燕王罗艺乃是其失散多年的姑父，其在幽州半年后，又得推荐到济南府唐壁手下任旗牌官。今番闻得越王大寿，唐壁便遣他带着礼品来京贺寿。

话归正题，因存义与承宵二人身份位高，且与杨素熟识，入府后便进了越王府的大堂，与杨素坐了一桌。

因正值上元佳节，故此存义二人在酉时末便离了越王府，回府带上了白琰后三人又在朱雀街上游玩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便见前方百兽灯处，隐隐有火光攒动，人群慌乱。待存义三人近得前来一看，原是自己的四舅子宇文惠及被当街打死。而行凶者一行五人方望城门处跑去，存义见状便跟着追了上去，并非要为惠及报仇。而是准备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北凉王府避难，自己的王府正好就在他们前往的方向三四里的路程。

结果存义他们刚追上他们，便见他们正北巡城的宇文成都撞上。

只见成督见到他们直接怒吼一声：“尔等贼子还我四叔命来！”便一拍赤碳火龙驹攥着凤翅鎏金镗便赶了上来。见状齐国远季如圭二人亦是舞刀上前相迎。齐国远立于右边地上，扬刀直剁成督腹部。季如圭则是站桩奔于左边欲砍马腿。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成督一勒缰绳，座下龙驹通神，先躲过了如圭一刀，同时成督弯腰一拍便将齐国远的大刀拍断，同时将国远震飞砸在了街边立杆之上，使其欲动不能。同时在如圭欲复第二刀时，左手扯住马鞍，人挂在马的右边，双脚一踢又将如圭踢飞了数丈。

见状秦琼连忙舞着双锏前来接战，王伯当亦在十步外三箭连射而来。

却说成督箭王伯当叫了一声看箭，便下马躲了过去。见得秦琼上来时，直接一镗直刺秦琼，见此叔宝赶忙将双锏叉在胸前，欲以一招硬撑桥架住这一镗。结果虽架住了这一镗，却将自己手臂都震麻了。见机成督又是一招斜劈，叔宝再次打锏托架，却被承督连人带锏震飞了数丈，顺带砸到了正欲再发箭的王伯当。

这般过程说来话长，但是却是不过呼吸间的事，就在成督欲复镗刺死秦琼时，刚赶到的存义三人出手了。

只见就在成督的镗尖离叔宝只有一尺时，存义欲动手之际。凤翅鎏金镗却被承宵一脚踢开了，随后在成督还未反应之际又一把将凤翅鎏金镗拽了过来。

待成督看清来人是谁时，便一脸愤怒地说道：“小姑你快把镗还我，我要杀了他们给四叔报仇。”

承宵闻言正色道：“成督不可鲁莽！你四叔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你且听这五位豪杰说个原由。到时候是杀是放再做定夺也不迟。”

闻言成督减了些许怒气，但还是一脸冷色地对着叔宝问道：“忒那黄脸汉子，我且问你。尔等何故当街打死某家四叔宇文公讳惠及？若有半点虚假，休怪本将镗下无情！”

叔宝闻言对成督姑侄行礼道：“想必殿下就是北凉王妃吧！秦琼久闻北凉王夫妇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秦琼拜上了！”说完叔宝便对着承宵一拜。

承宵见状立即将秦琼叫了起身，并说道：“秦大哥不必如此。你还是说说为何会当街打死我四哥呢？这朱雀街往来人众何其之多，怎就与我四哥对上了呢？”

闻言叔宝平了一下胸中怒气，对承宵行礼回应道：“报与贤妃之晓，事情是这样的：秦琼于越王府送完礼后便回了歇脚的驿站，然秦琼这班弟兄与秦某因少见这长安上元佳节的热闹。便一同来逛起了这朱雀街，初时在街上偶遇了一名名叫婉儿的母女二人，小人几个见那婉儿姑娘长得漂亮便好言劝了她二人早些回家后便分开了。然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我等便见到了婉儿母亲，见她独自一人哭得伤心，便上前询问，最后得知，原是婉儿姑娘被令兄强行掳走了。我等便带着婉儿母亲去府上寻人，结果四公子的家丁却只是拿了十几两银子便欲了事。正在此时又有三四个家丁将以被辱虐而死的婉儿的尸体出来了，四人正欲将婉儿尸身丢弃。我等见状只好帮老妇人收了婉儿尸身。待我等忙完，刚准备回驿站歇息时，却又遇到了令兄正在让家丁强抓一良家美妇，我等见不惯，便出了手本意是将他们打晕，救下那妇女。谁知令兄竟然让家丁当中拔刀，秦某不得以才拔锏对敌，谁知昏乱中，秦某刚拍开一个家丁时，令兄便在推搡中突然就撞到小人锏上。便一命归西了。失手打死令兄，全是小人所做，还望贤妃和令侄放了秦某这些兄弟，小人任凭二位处置。”

其余四人闻言纷纷说道：“叔宝兄！怎可让你为我等开罪，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昔日我等兄弟可是说给同生共死的！”随后便又见四人对着承宵行礼诉求道：“今日之事我等皆有罪责，今我等愿与秦大哥共同进退，望贤妃宇文娘娘成全！”

承宵见状立即将众人扶直身躯，接着思索一番后对众人道：“既是这般，那本妃便饶过尔等了。那宇文惠及如此残害民女百姓，若是本妃得见，就算是嫡亲的兄妹，本妃亦难保不杀他。尔等今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同时尔等也让本妃见到了这世间的义气所在。趁着现在皇城还未严查，尔等早早离去吧！”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带着成督往存义这边走来。

事件书来纸长，时间不过一刻不到。待叔宝一行离开后，皇城禁卫军才姗姗来迟。这并不代表他们反应慢，只是这一路来有许多的百姓加之慌乱，便更难通行。而成督之所以早到实是其运气所至。

话归正题，这秦琼一行人先前因承福寺方丈的提醒，早在城门处安排得有接应，众人安然离去暂且不表。

却说这边对于承宵放了秦琼等人成督却是有些不快，待一行人快走到北凉王府时。便见成督不悦地对承宵问道：“小姑！那个秦琼是杀死四叔的凶手，你干嘛要将他们放了？”

闻言承宵也不生气，只是一脸认真地对成督说道：“成督，就像刚才我对你说的那样。你四叔是个什么样难道你一直都在家中的人会不知道？你五姑姑淑姬，我的姐姐，在这宇文府中差点被自己的亲哥哥强辱你不会不知晓吧？还有此次我与你姑父回去时，他全程都用那种邪淫的目光盯着我，你不会一点没看到吧？亲人他尚且如此，何况是外人呢？还有都说出嫁从夫，此番你姑父在北凉正是用人之际。而那秦琼正是一个帅才，且他昔日还救过你姑父一命，今日我为了宇文府所谓的颜面与那畜生的仇怨便将一个大才，一个恩人折损在此。到时候天下人将如何看我们夫妻二人，如何看待宇文府，我北凉又将如何取信于天下豪杰？成督！你虽叫我与五姐一声姑姑，但实际咱们年龄都差不多。同时你也是一个正直豪爽，心怀仁义的好儿郎，小姑才多嘴说与你听。吾与你姑父在北凉这两年的时间，彻底明白了。一个名门望族所谓的名声威势，并非是强权狠辣而来的。而是看你族中有多少人有能力造福于国语于民，你能给多少人带来幸福安定而来的，所谓的威望乃是你能使多少奸邪之辈无所遁形，使多少正义得到声张而带来的！强权威慑不过是片刻之计而已！”

成督闻言卸了心中一块石头，对着承宵恭恭敬敬地一拜道：“成督悟了，谢小姑指点。天色已晚，成督便不打扰姑姑一家了，成督告辞！”

闻言承宵便点头示意他回去便跟着存义回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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