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
哪儿来的?
刘孔昭不明白,看向钱谦益,钱谦益只是个礼部尚书,对南京城内兵力所知并不清晰,看向吕大器。
吕大器摇摇头:“我也不知。”
“啪啪啪。”
鼓掌声从后院传出。
钱谦益等人纷纷看向后院。
“钱大人的府邸真够大的,我从后门一路走到这儿,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人未到。
声先行。
钱谦益对这个声音,甚是熟悉。
当来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钱谦益瞠目结舌:“陛……陛下。”
朱标、刘伯温两人脸色各异,对比起刘伯温愠怒的脸色,朱标那微笑的脸,让人倍感不适。
这是怒极反笑吧?
钱谦益不敢多想,低头唯唯诺诺:“陛下深夜造访府邸,不知所为何事?”
“钱尚书不要这么害怕,您都六十岁了,再吓出病来。”
朱标摇头,轻笑声:“大抵是这些时日钓了很多鱼,总感觉一部分鱼不够大,今天我钓了个大鱼,所以想与众位分着吃。”
吃鱼?
众大臣看一眼朱标与平日无异的脸色,心中一颤。
话中有话。
“那,陛下,鱼呢?饵呢?”
钱谦益硬着头皮问一句。
朱标不假思索,敞开手:“鱼不就在这儿吗?你们难道看不见我放下的鱼饵吗?那你们怎么扎堆的?”
“乱臣贼子!”
刘伯温给出对众人的评价,恨铁不成钢:“陛下登基可曾亏待过你们?你们竟敢行谋逆之事?”
听了这话。
钱谦益猛然抬头,怒目圆睁:“刘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何时谋逆了?这些时日马士英要攻打南京,我等召集家兵是为了交于吕侍郎,给南京添加兵力!”
“钱尚书说的没错,陛下,你不能听信刘大人一人之言啊!”
刘孔昭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都七老八十的人了。
这么猛然一跪。
骨头都响了。
听的人牙酸。
也是为难刘孔昭了。
“这么说,钱大人还是大明的忠臣了?”
“陛下,我不是大明的忠臣,但我一定是陛下的忠臣!”
钱谦益抬头,挺起胸膛:“若陛下不信,我愿意以死明志!我钱谦益,是陛下的忠臣!”
说得好。
太好了。
趴在地上的刘孔昭,都感觉自己比不上钱谦益,这种找话茬拍马屁的话,他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怎么能拉的下去这张脸?
“我太感动了,刘师,赐钱尚书利刃一把,让他以死明志吧。”
朱标假惺惺的擦擦眼泪。
刘伯温露出笑容,陛下总归就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有点玩闹心很正常。
一把利刃。
从刘伯温手中。
落到钱谦益的脚下。
钱谦益愣在原处,痛哭流涕:“陛下,为何呀,老臣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冤枉啊!”
“钱尚书,你快以死明志啊!”
“陛下,你……你,老臣冤枉啊!”
“钱尚书!”
朱标脸色刷一下摆正,语气森然:“一再无视我的话,莫非你把朕的话当屁放?以死明志,我等着看新明忠臣的气节!”
钱谦益被吓到了,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愣在原地。
莫非。
要寻死?
“陛下莫非要做暴君?无缘无故让钱尚书自尽,天下士子若听闻了这件事,谁敢归附一位暴君?”
刘孔昭抬头质问。
朱标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甩到众人眼前。
“需要再看看你们叛国的证据吗?”
“陛下,冤枉,冤枉啊!”
钱谦益捡起一页纸,嘴上喊冤。
内心惊惧。
关于他府里密探前往凤阳的时间,以及密探和马士英说了什么话。
这些纸上写的一清二楚。
陛下是怎么知道的?真乃天授?!
“够了钱尚书!闭嘴吧。”
吕大器泄口气,胸膛起伏,抬头目光坚定:“陛下只带这么点人,府内有三千家兵,陛下不惧危险?”
人家已经有证据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还喊什么冤?
还跪下!
他吕大器跪不下来,一条路走到黑,才是他吕大器的性格,从军数十年,他只知道人命比纸薄,刀子抹脖子,人就没了。
杀了天授!突出重围。
“试试?”
朱标反问一嘴。
胜券在握。
这些被钓起来的鱼,根本不知道他们内部有多少锦衣卫,锦衣卫又是谁,分布在何方!
“臣请陛下赴死!”
吕大器抽出长刀。
家兵们纷纷抽刀。
“杀!”
吕大器一声嘶吼。
周围的家兵纷纷有了动作,全部一拥而上,扑向十步之外的朱标、刘伯温。
吕大器眼神困惑。
为什么。
朱标、刘伯温好像一点都不怕?
下一秒。
他明白了。
只见冲上去的家兵中,数个家兵居然倒戈,刀子向周围的同伴身边砍过去,刀法精妙,处处只砍脖颈、手腕、以及内脏。
十步的距离。
一眨眼的事儿。
但家兵们就是停止在了第八步,无法寸进。
大量家兵瞬间死亡。
“王麻子,你特么干什么?那是我兄弟!”
“李狗蛋,你为什么杀我?”
“大人,救命啊大人!”
吕大器茫然回头,换股四周。
家兵乱做一团。
谁也不敢肯定,自己身边的人,是敌人还是盟友,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敢率先动刀子!刀刀毙命。
内奸!
吕大器回头看向朱标,恍然大悟:“难怪陛下你能截获情报,这些人是?”
朱标点头。
替吕大器说出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锦衣卫!”
吕大器闭眼沉思片刻,睁开双目提刀便上:“陛下小心了,某出身军武!哪怕死,也会带着人一起死,请陛下随臣赴死!”
吕大器比锦衣卫、家兵的速度快多了。
堪称瞬间。
已经出现在朱标的眼前。
朱标动作更快,抬脚以雷霆之势踢在吕大器胸口。
吕大器倒飞出去十米远,倒地昏迷。
就这?
朱标整理下衣摆。
蓝玉、常遇春、廖永忠、徐达。
那个不比吕大器强?
照样在他手里讨不了好,吕大器怎么想的?
“吕侍郎。”
钱谦益呼唤一声,再看向朱标,内心接近崩溃。
全盘皆输!
他们一开始就是粘板上的鱼,什么时候杀,被谁杀,永远是天授决定的!他们居然还妄想离开粘板,回到水池?
“陛下,陛下,饶了我吧陛下!”
钱谦益跪在地上,疯狂扣头。
比起死,他想活。
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钱谦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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