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何雨柱在看《狂人日记》!
鲁迅先生的著作,后世就是课文节选读过孔乙己。那时那么多剧可追,有游戏可玩,有几个人读老书!
可是,在这个年代,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娱乐项目!
正埋头苦读呢,娄晓娥的笑声从院门口,就传了过来。
她手里举着一张医院证明,随风飘扬到何雨柱门口!
“傻柱,你是对的!医院检查证明,老娘没有问题!”娄晓娥扬眉吐气。然后又飘到老太太屋里去了。
早晨,许大茂和秦淮茹,都像没事人一样,到轧钢厂上班了。
这时下班回来,许大茂刚要进门,猫在老太太屋里的检验单飘了过来。
自然是娄晓娥举着小跑过来的。
“许大茂,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娘没有问题!”故意说的声音很大,街坊邻居都跑过来了。
许大茂接过化验单,各项指标他不会看,在最后一栏的文字,看懂了。写着患者正常,具备完好的生育能力!他脑袋嗡一下就空白了。难道是自己的问题?
娄晓娥接着说:“老太太说我模样好生养,缘分到了自然会有小孩,劝我看开点!要不是傻柱叫我去检查!我还一直被你许家冤枉!”
街坊这下又有瓜可吃!还做什么饭,先吃瓜呗!
“那问题肯定就出在许大茂身上了!”
“这娄晓娥真是可怜,在许家白白受了五年冤枉气!”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人既缺德又不孝!”
“就是,缺德事做多了!”
“临老了,谁给他养老送终?绝户啊!”
“无法播种的男人,不算男人!”
.......
许大茂觉得,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射过来一道道嘲笑的目光。这已经不算男人了!以前一直把责任推给女方,回家还可以骂娄晓娥。这都不是娄晓娥的问题了.....
不止许大茂说是娄晓娥的问题,整个院子,只要女子不孕,都是女子的问题。
比如许大茂一家,是娄晓娥的问题。
比如一大爷家,是一大妈的问题。
只要不顺心,男人就打女人,就因为全世界都认为,不育就是女人的不对。
许大茂本来就为没有小孩耿耿于怀,他自己想要小孩,家人想要小孩,老婆也想要小孩。可是五年来就是娄晓娥就是不生。于是许父许母天天催说,你看,你结婚的时候,槐花还没有出生呢,现在都会打酱油了!你要是早生,现在也会打酱油了!只要一催,他就回去和娄晓娥吵架,然后两人造小孩。
街坊嘴也很碎,你们看,五年了,槐花都会和哥哥姐姐吵架了,许家媳妇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许大茂一上火,回去就打娄晓娥,一边打一边骂:“没用的娘们,不会下蛋的母鸡!”然后他们造小孩!
四合院就那么大,许大茂这句“不会下蛋的母鸡”就悄悄传遍了整个院子。
但是别人要是说“不会下蛋的母鸡”,他就会跟人翻脸拼命!
何雨柱有次说了,许大茂真拿着家伙扑过去拼命!
他自己却是几乎天天说!
为此,很多时候,他们做那事,就是为了造小孩。
在许大茂和街坊们的熏陶下,娄晓娥也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
街坊们一谈论这个,她就飞也似的逃走,自卑感就增加一分。
许大茂一张口说这个,她对许家的歉疚就增加一分。
在生小孩的问题上,娄晓娥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她越躲避,街坊们就议论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越歉疚,许大茂打骂的就越理直气壮。
现在去医院检查回来!
原来,小丑竟不是自己!
街坊邻居把矛头指向了许大茂,却不知道他们曾经对娄晓娥造成了伤害。
许大茂呆愣着,原来自己才是废物!真没脸见人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张纸也拿不稳,风一吹,恰巧吹到了一大妈的手里。
一大妈一看,医院检查报告:娄晓娥生育能力正常。
“我明天也要去医院检查!”一大妈咆哮一声,把纸给了娄晓娥,转身回屋去了。
一大爷脸都绿了,老了老了,难道也是我的问题,晚年名节不保?跟着一大妈回了屋。
“这一大妈要是一检查出来,也没有问题....”
“那就是一大爷也做了很多缺德事!”
。。。。。。
见许大茂一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娄晓娥也学着一大妈,咆哮道:“你这个王八蛋,欺负了我五年!这五年里,我没有睡一个好觉!天天做梦都是被你赶出许家,回到娘家也进不了屋!”
众人才从一大爷那边回过神来,继续吃许家的瓜。
娄晓娥又说:“医生说了,男人的种子成活率不高,就不会游泳,都淹死了!就不能上岸找到女人的种子....你最好去医生看看!”
二大爷和三大爷在旁边,都不知道怎么插话!
许大茂羞愧得就要挖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地上也没有裂缝啊!他一撒腿,就往院外跑!
二大爷才反应过来:“许大茂,你不能跑,一会要开全院大会呢!”
娄晓娥在后面大声喊:“许大茂,我要跟你离婚!”
秦淮茹在屋里松了一口气,跑了就不要回来了!
何雨柱郁闷,这剧情,怎么都乱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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