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时间线 第四十八章 李文忠政委的自述

增补李文忠自叙

这件案子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作为X区刑警中队政委的我正带着六个同事支援交通队，天降大雪，本区的交通在早高峰的时候已近瘫痪，所有支队的干警们只要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都被动员去支持交通队的工作，这一场大雪啊，把我们都给动员起来了！

就在我带着同事刚到我们分管地段时，秦汉中队长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有居民在生态路小树林中发现了一具男尸。并告诉我他正在赶去现场的路上。我和秦队紧急交流了一下，他的意见是他已经在去现场的路上，那么现场就由他来负责组织取证和初步查验工作。而我则需要迅速抽调可以抽调的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死者所居住和工作的社区街道，并与当地派出所和社区片警建立联系，马上开展死者家庭成员和社会背景的调查。秦队的这个意见我表示同意，并马上实施。

秦汉中队长这个同志呢，是刚调来我们中队没多久的。之前我就和他接触过，当时印象就很深，这位同志很干练，办案能力强，尤其是逻辑思维和推断能力非常出众。是我们刑警队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嘿嘿，就是平时不太爱说话，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很少与人交流，这显得过于严肃，以后在一个中队工作了，这事我要多提醒他，多注意同事关系。另外就是，作为政委，我也要关心同事的生活方面的问题，尤其是我自己的搭档。这秦队30好几奔40的人了，还没有解决个人问题，这可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有时间我要找他好好聊一聊。当然了，我们干这行的，平时工作太忙，因为工作把自己耽误了的同志也不在少数。

接完秦队的电话之后，我迅速带着三位同事上路去往死者罗弘业所居住的社区街道，由于雪下的太大了，一路上都是在堵车。最后一个街口，我和同事们干脆下车跑步前进，就留下司机同志让他慢慢把车停好再来找我们。我们一路小跑来到当地派出所，马上和这里的同志们进行接洽。然后我组织大家开始调查死者罗弘业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背景，在走访过程发现，这个死者罗弘业不仅家在这里，他工作的地方也在这里。罗弘业是这个街区上一家烤肉餐吧的老板，根据走访得知，这个餐吧在这条街经营的时间其实已经不短了，足足有六七年的时间，这条街上有很多人都认识死者罗弘业。不过感觉这条街上的人对他的评价很不好。只要是很多人对死者罗弘业的家庭情况感到有些奇怪，也产生了很多流言蜚语。同志们集中了一下这些走访得来的信息，总结了一下只要是三点很值得注意：第一点是罗弘业的餐吧前几年生意还不错，可这几年由于他很少有新的菜品推出。也不与一些外卖网络平台合作。所以生意越来越不好。而罗弘业为了维持餐吧的经营，跟他的四个朋友总共借了40万元。而这几个人都是经常在附近的棋牌室出没，死者罗弘业也是在牌桌上跟他们四个认识并熟悉的。只能算作牌友，而死者罗弘业这些债务也拖延了近两年，甚至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还上。四位债主已经开始和罗弘业催债，双方的关系也因为这个原因降到了冰点。

第二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是死者罗弘业与他的妻子陆妮妮之前的关系。两人在三年前结婚，婚后两人育有一个儿子，现在快三岁，这段婚姻中，陆妮妮是初婚，而死者罗弘业是二婚，且两人年龄相差18岁，实实在在的老夫少妻。而据他们的邻居反应，这两年来，尤其是陆妮妮生孩子之后，这两口子经常吵架，而且吵得很凶。很多群众反应，罗弘业经常家暴陆妮妮，但这个家暴的程度众说纷纭，有的人甚至说是因为陆妮妮觉得死者罗弘业年龄日渐衰老，家庭的条件也不好，又忙乎生意，所以死者罗弘业经常冷落妻子陆妮妮，而陆妮妮不甘寂寞，有婚内出轨的可能。而这件事被死者罗弘业知道后，便对妻子拳脚相加。也有的群众说，两人主要的矛盾就是死者罗弘业经营的餐吧生意惨淡，而他又不准妻子陆妮妮出去打工赚钱。这样导致两个人的收入逐渐减少，而罗弘业又在外面借钱欠帐，所以陆妮妮经常埋怨丈夫，这才导致家庭矛盾日益加深。总之，死者罗弘业的家庭生活不算幸福，夫妻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矛盾很深。我得到这个信息后，也重点调查了死者妻子是否真的婚内出轨，这种男女关系问题是很容易引起刑事案件的。可是走访结果却还是无法确定。只能在问询陆妮妮本人的时候，向她求证了。

第三件值得注意的事，是死者罗弘业的前妻，这个女人不是H市本地人。而是死者罗弘业多年前在南方打工时认识并结婚的，后来两人一起回到死者罗弘业的故乡，并且一起开办并经营起这个烤肉餐吧，之后两人离婚，罗弘业很快另娶了陆妮妮。而这个前妻却没有离开H市回她自己的家乡，甚至干脆继续留在死者罗弘业的烤肉餐吧工作，并且一直工作到现在。这个情况是几乎所有社区群众的反映，众口一词，应该是事实。那这个事情确实奇怪，正常人很难理解，离了婚，前夫又再婚，还有了孩子，可前妻居然可以继续在前夫这里工作；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种生活很难想象。有的群众甚至传言，这死者罗弘业与前妻是离婚不离家，她根本是打算和两任妻子共同生活，还有群众半开玩笑的反映，这就是一妻一妾的生活，还表示出羡慕死者罗弘业，也佩服他可以让前后两个老婆平安相处，相安无事。还有群众猜测，死者罗弘业的家庭存在一种交易的可能，他与前妻并没有打算离婚，只是因为前妻无法生育，才假离婚和现任结婚，而现任只是同意了某种条件，来为死者罗弘业借腹生子的。甚至死者罗弘业在外面借债四十万也与此事有关，那钱根本就是用来给陆妮妮的，目的就是为了生个孩子。总之，这个三角家庭关系实在是众说纷纭，需要求证的事情太多。

走访结束后，我回到队里，第一时间去找秦队商量案情，正好这个时候，法证科的同事还有法医，已经把初步调查材料也送到了秦队办公室。在他那里，这两份调查报告我也都仔细阅读了好几遍。天降大雪，案发现场又是户外，早上又是群众发现尸体并报案。现场有所破坏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我没想到居然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无论是指纹，脚印，人体残留物，纺织品残留物，还是监控探头录像，什么都没有。我刹那间甚至怀疑这是招来了什么职业杀手吧。事情做的也太干净了，可是秦队长不太可能是职业杀手干的吧，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现场发现了凶器，是一把刀。这种凶器不会是职业杀手使用的，而且就算使用，也不会遗留在现场。第二个原因也是在现场，发现了一根绳子，法证科的同事们和死者身上的痕迹庠比对后，确认这条绳子是被人用来捆绑死者的工具，目的是为了把死者和身后的树固定在一起，这很明显是为了限制死者的自由。那么职业杀手杀人是为了赚钱，一定是稳准狠，还要快。那还干嘛要把死者绑在树上呢？

我非常同意秦队长的判断。其实现场取证的结果，是发现了太多太多的谜团。比如说：死者身上多处刀伤，但是除了左胸口这一刀是致命伤之外，其他的刀伤均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害，就像凶手在一刀一刀的划死者一样，这个感觉很恐怖，就像看待自己的猎物一样，更像是在逼供，只要死者的回答没有令他满意，他就拿刀子划一道，从这方面看，凶手极其心狠手辣，而且并不着急至死者于绝地，他好像是想从死者嘴里知道什么。

最诡异的事情就是案发时间，法证科的判断和法医的判断竟然相差了近五个小时。是实在是太奇怪了。当然，两个部门都是依据各自掌握的信息来做出判断，而且同事们也足够专业。最后在我们开的一次碰头会上，两个部门经过细致的研究和争论，最终确定了案发时间是早上七点钟左右。但是秦队长看过整体材料后，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他的意思是，最后定下来的这个时间，只能叫做死者死亡时间，而案发时间，目前应该是个时间段，而不是一个确定的时间点。我觉得秦队长的这个论断是比较准确的。这样定义时间上的问题，既保留了两个部门各自独立的调查结果，又为后期实施侦破工作做好了准备。

而这个时候，这个被称为“雪夜凶杀”的案件开始在社会上产生不好的影响，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我们的上一层，甚至省一级的机关都非常重视这个案子，省领导专门给我和秦队长通了电话，除了深入了解案情之外，明确要求，要在案发72小时之内侦破此案，让犯罪嫌疑人伏法。我和秦队肩上的压力变得更大了，但是我们两也向领导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向上级领导明确表态之后，我和秦队商量下一步排查重点，而这个时候，同事们已经把死者家属请到了队里，当然，主要就是死者的母亲，死者的妻子，死者那个烤肉餐吧里的员工还有死者的四位债权人。秦队和我马上分工，我们两个决定亲自去和这几位死者直接关系人了解情况，争取第一时间掌握最重要的信息，秦队去和死者的母亲妻子谈，而我则负责去和餐吧员工谈，四个债权人则是每人负责两个。

分组之后，我和秦队分别和这几位关系人谈话。我这边其实重点是和死者罗弘业的前妻，也是餐吧的唯一一位服务员谈话。整体谈下来，我几乎可以直接排出这个女人的嫌疑。原因也很简单，这个女人其实没什么心机，她对死者罗弘业虽然充满怨气，但是迫于生活压力只能留在这里工作，死者罗弘业虽然跟她离婚，但是最起码还能让她有份工资可以生活下去，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认识到还算清醒，她也开诚布公的说，如果离开罗弘业的餐吧，她其实很难再有现在这个生活状态。每天需要做的工作也不多，干活不算累，死者罗弘业还能提供每天的工作餐，而给她的工资也不低，她还是很知足的。所以就算每天看着自己的前夫，也知道他有了新的家庭。就算心里别扭，生气，但也是无可奈何。至于走访时听到的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她也明确说，自从离婚之后，与死者罗弘业的关系就是很清楚的雇佣关系。她和死者罗弘业不存在任何一点的暧昧关系。她同时指出来，店里有监控探头，餐吧每周七天天天都正常营业。他们两就算有什么，即没机会更没时间。至于死者罗弘业现在的妻子陆妮妮，除了意料之中的鄙视和诋毁，什么破坏她家庭的狐狸精之类的话。还有就是她也听说过陆妮妮是有婚内出轨的情况，她听说之后还专门问过死者罗弘业。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罗弘业没有承认有这件事。但是她说，那几天罗弘业的情绪非常反常，有时候易怒，一点小事就暴跳如雷，供应商送来的产品有一点缺斤少两就把人家骂道狗血喷头。有时候又很忧郁，晚上营业快结束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谁跟他说话也不理，还偷偷流眼泪。她认为从很多表现上来看，这个关于陆妮妮的传闻可信度非常高。

她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当我问她最近餐吧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的时候。她想了想，然后跟我说了这样一件事，就是大概一个月前，有天傍晚的时候，餐吧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就餐，两人应该是情侣关系，而那个人男的出手阔绰，当天在餐吧花了很多钱，不仅他两喝了很多很贵的酒，还请罗弘业和自己也喝了酒。后来还和罗弘业谈了打算给餐吧投资的事情。后来这个事罗弘业还说了几次，好像是真的要投资，而且两个人谈的还不错。只不过这个有钱人没有再来过餐吧消费。至于别的细节，罗弘业也没有跟她说什么。

这个事情我当时听了就觉得很不正常。应该引起重视，就又问了一些关于这个投资人的事情，也问了餐吧的另外两个员工。他们都一样，除了知道有这么个事情之外，别的细节，比如那个投资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之类的，三个人都说不清，但是他们也都说明，如果再见到这个投资人，他们还是能认出他来的。唉，可到哪去找呢？餐吧里的监控探头也看了，这个投资人来的那天的所有录像，都被现在录像记录覆盖了。但是，这个情况还是有所价值的。

后来我又和那两个个债权人，也就是死者罗弘业的债主们了解情况。后来我和秦队碰头的时候，对这几位债主的判断还是基本一致的。那就是嫌疑基本也可以排出。他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些钱动了杀心。他们甚至很怕罗弘业出事，因为这些款项借给死者罗弘业的时候。连借据欠条都没写下一张来。现在罗弘业死了，他们怕这些钱就不可能要回来了，成了死账。我和其中一位了解情况的时候，这位债主甚至情绪失控，大骂罗弘业太坑人！

我了解完这些关系人的情况之后，又专门和几个同事一起确定了下这几位关系人的不在场证据，也就是排查了一下他们在案发这段时间里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排查的结果和我初期的判断完全一样，这几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嫌疑基本可以排出。

而秦队那里却进展不多，也可想而知。死者的母亲大哭大闹，还差点晕死在这。死者的妻子冷言冷语。很多事不愿意开口，至于家暴，出轨这类传言更是要么干脆否认要么不置可否，态度暧昧。秦队很是无奈。这第一天下来，回头想想，好像还在原地打转。案件整体在原地打转。到了晚上，我布置了机组同事，在各个地点进行布控。重点当然是死者罗弘业的家和他的烤肉餐吧。又安慰和鼓励了秦队几句，我可不希望他失去耐心和决心，结果很好，秦队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

整个案件的转机出现在案发第二天上午，在死者罗弘业住宅旁边布控的同事们发现了重要的情况。先是看到那四位债主一大早的来到死者罗弘业的家里，堵着家门口跟陆妮妮要债，我和秦队还在商量要不要帮忙说合一下，但很快又传来消息，说是那四位债主居然要到了钱，高兴的离开了。然后又发现陆妮妮把死者罗弘业的餐吧也收拾干净，员工也没有拖欠工资，每人还多开了一些遣散费。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的？我和秦队马上决定，让同事们找相关银行来监控陆妮妮的个人账户。这才发现有个叫岳喆的人在早上给陆妮妮打款一百万。我们便马上传唤了这个岳喆。虽然是怀疑对象。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有确定的嫌疑。所以只能是找他来了解情况。岳喆很快来到队里，我们了解到，这个岳喆是陆妮妮结婚前后那段时间工作时的公司老板。两人在外表上看，除了这层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联系。

我马上想到了死者罗弘业前妻说过那个投资人，这个岳喆会不会就是这个投资人呢？如果这两个身份是重叠的，那么这个岳喆的嫌疑就增大了，所以我马上安排同事们，找来死者罗弘业的前妻，并安排认人。认人的结果让我很失望，这女的很干脆的认错了人。但是我依然觉得这个岳喆的嫌疑很大，便和秦队商量。我打算就先以岳喆就是凶手作为假定，然后在与其交谈的过程中，将犯罪现场的一些细节暴露给他。这当中自然是有真有假。如果这个岳喆流露出对案发现场一些细节的了解，那么，这就是不打自招了。时间紧迫。只能不按常理出牌了，秦队同意了我的方案。

我马上去实施，我找到了跟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绳子，又到食堂借了一把菜刀，这与本案凶器有很大的区别，这样一真一假的搭配，再配合在交谈时故意去激怒他的方法。看看是不是能够收到奇效。只可惜，在我和岳喆的交谈中，这些招数几乎都没起到效果。岳喆对本案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我们已经公布的信息上。而且，他也解释了这一百万的事情，他说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朋友有难，帮忙一下应该的。他这个解释虽然有点牵强，但是不能说不合理。我可以说无功而返，甚至在交谈过程中。好几次差点被这个人岳喆激怒，好在我还是很有耐心，并没有跟他透露更多不能透漏的本案细节。我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岳喆很不简单，但是他的嫌疑却不大。他和陆妮妮之间确实有点不清不楚，但一个生意人因为这事就拿刀杀人，有点不可信。这时候同事们的排查结果也出来了，这个岳喆在我们圈定的案发时间里，有明确的证据不在案发现场。早上七点钟的时候，他在公司里，这件事有很多人可以证明。这样就支持了我的判断，凶案凶手另有其人。

从笔录室出来，我从秦队那里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陆妮妮跑来自首了！这可是惊人的结果啊。而且时间就在岳喆来了之后没多久，秦队亲自去和陆妮妮谈。他听说我结束了和岳喆的谈话，马上出来和我交换了意见。我俩讨论了陆妮妮自首的事，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陆妮妮应该不是凶手，因为本案的情况不像是一个这样弱小的家庭妇女可以做到的，就算是她做的，那也必有同伙帮忙，要不然罗弘业是怎么死在小树林里呢？那陆妮妮的这个行为就值得注意了，秦队的意见是陆妮妮这么做是在保护岳喆，她也从这一百万的事情上怀疑了岳喆，又因为和这个岳喆有私情，所以情急之下出次下策，打算牺牲自己来保全岳喆。然后秦队问我对岳喆的看法，我也说了我的判断。岳喆应该没有嫌疑。那么我觉得就是这个陆妮妮想多了，有点自作多情。但是秦队摇摇头。

然后他跟我介绍了一下这个岳喆的其他情况。原来秦队和这个岳喆早就认识，这个岳喆以前还帮助过他侦破了一些比较棘手的案件。也就是说，岳喆对我们警方的办案方法非常了解，他不是一般生意人。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就对岳喆的看法有所改变了。那他刚才的反应也许就是在伪装啊，为了就是逃避罪责。而且看来他是有这个能力去伪装的啊！唉，我埋怨秦队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这个情况，他也向我道歉。我觉得也没什么，这样我也能保持独立的思考，免得先入为主。

然后秦队又很快的跟我制定了下一步的侦破计划，当然，在这过程中我们有一点分歧，我觉得应该继续排查新的嫌疑人，而秦队则坚持以岳喆为中心的调查计划。我觉得岳喆虽然跟我耍了滑头，但是也无法证明他是在跟我说慌，而且最关键的，这个岳喆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啊，这个证据甚至非常立体，有监控录像，有非直接联系人证明，就是他办公大楼的保洁人员，也有直接联系人证明，就是他公司的员工。应该算是无懈可击啊。而秦队的意见是正是由于太完美了，所以很像是岳喆故意为之的。反而让人怀疑。可我又说，那不管怎样，死者确定的死亡时间，早上七点，岳喆是肯定不在案发现场的。最后争论的结果，是我们两兵分两路，我继续安排同事们排查死者别的社会关系，而秦队，则利用有限的资源，迅速对岳喆进行突击排查，争取迅速解决战斗，哪怕结果是洗清岳喆的嫌疑。这个计划我表示了赞同。

最后的结果就不用说了，岳喆在秦队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全部招认了犯罪过程。我们在限定时间内成功侦破此案。要我说有什么经验教训，那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不过我还是有两件事没想通，一是这个罗弘业怎么就同意了自杀呢，难道他对陆妮妮，还是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吗？第二件事就是，本案最关键的证据，现场遗留的那个烟头，秦队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呢？我问他，他只是笑笑不回答。

我更奇怪的是，案子破了。怎么觉得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