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破案：开局扮演工藤新一 第6章 天下公敌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赢彻平静的四句话，落入小圣贤庄内却犹如平地炸起旱雷。

伏念，颜路，张良三人全身一颤，注视着赢彻的眼睛，双眸爆射出夺目的光芒。

作为他们的老师，荀子这一刻张大的嘴巴，目光同样死死锁定了赢彻。

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神色呆滞，看着赢彻俊朗的面容，耳边还回荡着话语声，这些声音似乎一直荡漾到了内心深处。

荀子心中似有一股热流涌上，揪动酸涩。

曾几何时。

目睹七国纷乱，他也有拯救天下之心。

曾几何时，目睹世人昏聩，他也有写出警世恒言，激励世人。

可是少年的热血，和中年的壮志未酬，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沉寂了下来。

直到——

现在赢彻的四句话，让他那颗沉寂的心脏重新变得跳动。

横渠四句就是拥有这样的振聋发聩，当头棒喝的魔力。

初闻这句话的人也许觉得只是一句古文。

可当你明悟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就会发现古代读书人的志向以及理想是何等的大气磅礴。

那种闻之足以令人寒毛炸竖，激动到发抖的威力，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

仿佛精神都被洗礼了，整个人都升华了。

尤其是对于荀子，伏念，颜路，张良这些饱学之士，具有理想又有过许多经历的而言儒家之人而言。

横渠四句仿佛就是为他们树立的标杆。

“荀子敬殿下所言！”荀子深吸口气后，压下了心中的澎湃的热血，对着赢彻作揖。

“小圣贤庄伏念，颜路，张良敬殿下所言。”

伏念，颜路，张良三位大家也都朝着赢彻作揖，心悦诚服。

若说伏念前不久用自己剑道中领悟的仁义礼智信规则去约束赢彻。

那么赢彻现在这四句话就是给天下读书人，给后世读书人立规矩。

赢彻看着在场荀子，伏念等人脸上的震惊表情，觉得没有浪费横渠四句这个王炸。

“荀子先生，我想再问一句。”

赢彻看向荀子，道：“我想请荀子先生号召召开诸子百家会议，荀子先生能否答应？”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荀况白活这么多年，竟无一达到要求，也从未明白这些道理”

荀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变的坚定，仿佛做下了决断道：

“既然殿下能说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四句读书人真言，我愿意相信殿下之心，帮助殿下召开诸子百家会议”

“但荀况有一要求，殿下必须答应我，那就是殿下不可用大秦铁骑对付诸子百家。”

“另外如果召开百家会议，殿下恐怕会遭到诸子百家的责难和质问，殿下不能触怒于诸子百家。”

“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荀子先生。

我不会动用大秦铁骑，届时百家会议如果在桑海城举行，我最多只带领今日的部众。

另外他们若责问我，我可派出人手与他们辩论争锋，绝不会触怒于他们。

若给我提出谏言，我还会奖赏他们。”

“好，十五日后，诸子百家会议会在东郡桑海城举行，希望殿下能够做到承诺。”

荀子选择答应了下来，尽管有被横渠四句激出热血的因素，让他试着想为这个天下做出些改变。

但更多的是因为赢彻的人格魅力太强了。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会以天下大同作为梦想的呢？

大多数人成为帝王，只不过是想操持天下，醒掌天下权，醉枕美人膝罢了，即便是秦皇嬴政，唐皇李世民那样的雄主也为了自己宏图霸业梦想。

赢彻并不是大多数书生所期待的君主。

但是很可能会是底层百姓中最期待的君主。

而且赢彻神秘策令是什么呢？

能如此有信心将农家，墨家的门徒在一夕之间消失，过上安稳的生活？

荀子注视着赢彻一行人的远去，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师傅，我们真要帮赢彻殿下召开诸子百家会议？”

颜路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并不认同赢彻的做法，道：

“此举对于我们儒家而言，风险过大，师父你的威望和名誉也会被赢彻消耗。”

“我倒不这么认为。”

张良摇了摇头，道：“赢彻殿下此举，若真的可行的话，对于诸子百家而言，都是机会。”

“那此人如何，谁知他天下大同梦想是真是假？”颜路问道。

“天下大同，真假不知，只能观其行。”

“至于赢彻殿下此人，毫无疑问有皇帝之心，而且野望更大，不仅仅志在大秦，而且想吞并其他诸国，实现统一。”

张良眼眸中闪烁着慧光，道：

“我猜测他以兼容诸子百家的方法，不仅仅是解决秦皇嬴政交给他的重任，而且很可能是他想将东郡打造成自己的领地势力。”

颜路感慨道：“这样吗？那他的野望还真是大，未成大秦皇帝就想鲸吞诸国。”

张良笑了笑道：“若是他能在东郡实现天下大同，哪怕是看到希望，恐怕百姓恨不得他吞并诸国，凡赢彻大军所过，百姓皆箪食壶浆，以为王师。”

“这怎么可能？”颜路面露惊容，无法相信。

“张良师弟素有智计，你认为秦皇会如何看赢彻殿下？”

不同于颜路，伏念对于赢彻颇有好感，考虑的也更深。

“我想秦皇嬴政应该只要结果，不论过程。”

张良道：“秦皇嬴政只要诸子百家不做乱反秦即可，至于诸子百家被赢彻殿下用手段吸收了，还是消灭了，他都不会在乎。”

“子房，要诸子百家不反秦，难度不小。”

荀子道：“诸子百家隐患，说到底秦皇嬴政只在乎农家和墨家，因为这两家无产无业的黔首太多了，随时会引发动乱。”

“但是想解决农家和墨家的黔首，无比困难。

赢彻殿下却说有策令，可这两家在一夕之间消亡，子房你有智谋，能猜测出赢彻的策令会是什么？”

“子房不知。”

张良摇了摇头，道：“我考虑过很多可能，都无法做到。”

“若是真的能如赢彻殿下所说那样轻易处理农家和墨家，那相比是惊天动地的策令。”

“可能是，我很好奇。”

荀子捏着胡子轻笑：“那就等着在百家会议上，听听赢彻殿下的策令吧。”

“我倒想看看是何等策令，有如此神效。

另外伏念，张良，颜路你们几人，发动儒家关系，立即联系农家，墨家，道家等诸子百家，将我们和赢彻的对谈如实交待出去。”

“如实说出去，那诸子百家会来吗？”

张良反而有疑虑了，问道：“诸子百家会忌惮赢彻身份的，恐怕知道真相，不会前来。”

“不会的，有我作保，诸子百家的首脑都会前来，你师傅我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

荀子放声大笑，道：“若是他们有任何疑虑，你可对他们说，只要赢彻敢率兵剿灭他们，我荀况自刎谢罪。”

伏念，颜路，张良三人俱是动容。

..........

东郡桑海，郡守府邸。

从小圣贤庄回来后，赢彻没有接见当地的官圆，直接来到了郡守府邸。

内史腾给赢彻准备的郡守府邸位于桑海海月小筑附近，靠近着桑海，风景优美如画，整座府邸典雅华美，内部亭台楼阁样样具有，而且极为宽敞。

不过走进这座府邸，赢彻一言不发。

内史腾察言观色，暗感不妙，要是早知道赢彻的天下大同梦想，他可不敢准备这样豪华的府邸。

“殿下恕罪，明日属下就给殿下换新的府邸。”

“暂且先请殿下居住一日，东郡的公文和档案都在府邸中。”

赢彻没有怪罪内史腾，只是道：

“我曾经在咸阳确实是住在豪宅里，但那时是秦国公子的身份，居住豪宅只是为了王侯威仪。”

“现在我的身份是东郡郡守，上有所行，下有所效。

我若是住华美的府邸，东郡官圆岂不是人人皆是豪宅，奢华糜烂？”

“我一行走进东郡，也曾视察过东郡的民生，见到过百姓居住的房屋，大多可都是瓦片房，还有的只能居住茅草屋，更有甚者没有房屋，衣不蔽体。”

“原先在小圣贤庄中，我的梦想和愿景直言不讳的说了出了，天下大同，内史腾大人应该也听到了。”

“如果不相信，以后你可以随时监督我，明天就换一所普通府邸就可，能办公居住就行。”

“诺。”内史腾松了口气，引着赢彻等人走进府邸当中。

来到了书房办公处，桌案上摆放着整个东郡的户籍册。

里面的数据非常详尽，记录着东郡各地的人口，耕地面积，产物，商贸流通等数据信息。

赢彻没有翻看这些户籍册。

因为在他抵达东郡之前，他就已经调查了东郡的详尽数据，对于东郡的内政，耕地，以及六国贵族等情况他都了如指掌。

东郡有很多问题，比如吏治腐坏，税收商贸，还有分布于东郡的六国贵族等等。

事分轻重缓急，赢彻并不急于立即求成。

“今日你们都在这，我交代下你们的任务。”

赢彻看着眼前的众人，内史腾，诸葛亮，雨化田，焰灵姬，公输仇，徐福少司命等人都站在他面前。

“内史腾大人，东郡吏治腐坏问题，你能否处理？”

赢彻目光看向面前内史腾：“你原先在秦国咸阳城担任内史，负责咸阳京畿，为官经验老道，处世八面玲珑，处理吏治对你应该不难吧？”

“吏治问题对于属下而言不难，只是需要时间查明东郡官圆问题。”

得知了赢彻有些天真的天下大同理想，内史腾其实是有些佩服的，如实道：

“殿下应该也清楚，我也刚被陛下特调而来，对于东郡官圆还不太熟络。”

“雨化田，你给内史腾大人一份名单！”

听到赢彻的吩咐，雨化田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来，看着这份名单，内史腾瞬息间瞪大眼睛。

因为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东郡腐坏的官圆，上面还罗列了官圆腐坏的细则和证据。

“殿下哪里得来的，是否属实？”内史腾不由得问道。

“名单上很可靠，你不用担心，至于哪里得来的，这点你无需知道。”

“好，属下会按照名单查证后对这些人员进行处理。”

内史腾没有询问，他心中猜测公子赢彻应该拥有自己的情报网，头目很可能就是那位气质冷傲的雨化田。

“对于官高权重的腐坏者，绝不可姑息。”

赢彻道：“对于只是犯过第一次，腐坏数额较小者，认罪领罚归还腐坏数额后，我可既往不咎，再给一次机会。”

“属下知道。”

听到赢彻这样说，内史腾松了口气，要是全都按照名单上处罚的话，那东郡官厂必然震动，很多部门职能都会瘫痪。

赢彻天下大同梦想虽然很理想化，但手段老练，能分得清楚局势。

诸葛亮闻言，面色轻皱眉，不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知道赢彻行事很是正确之举，但心中对于那些腐坏者还是很难忍受。

诸葛亮还是太年轻了......赢彻看出了诸葛亮的情绪，道：

“诸葛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这只是唯一一次，等到我们将东郡治理好后，若有人再犯，绝不姑息。”

“另外我也有任务交给你，我想让你丈量六国贵族的耕地田亩。”

“丈量六国贵族田亩，这是何意？”诸葛亮不解问道。

“东郡各地之内，有诸多的六国贵族，六国国灭后，他们虽然选择臣服了大秦，但自身在东郡的地位并没有降低多少，还是贵族，畜养了很多家奴私军。

而他们的财政来源，就是耕地，对于东郡他们上报耕地时，隐瞒了真正的耕地面积。”

“所以我想请诸葛亮先生丈量东郡各地贵族的田亩，就先从桑海城开始。”

丈量贵族田亩，是赢彻一个很重要的策令，因为后期这些土地，他打算分给没有土地的黔首。

是的，赢彻采取了后世核武般的策令，打贵族，分田。

这个策令的威力毋庸置疑。

只要一下达，不仅仅农家，墨家二三十万无产无业的黔首会一夕之间消失，大秦皇朝，乃至是天下间的黔首都会激动，会期望来到赢彻治辖的东郡。

不过这个策令好用，但风险也无与伦比的高。

因为这会将赢彻推到大秦，乃至天下所有贵族，门阀，江湖势力等食利者的对立面。

赢彻将成为天下公敌。

“亮愿意为殿下效力。”

诸葛亮不明白赢彻的真正用意，但他隐约间能猜到丈量贵族田亩将会是他东郡布局乃至是天下布局最关键的一环。

“雨化田，你将东郡六国贵族名单交给诸葛先生。”

“另外你率领一队高手，随身跟在诸葛先生身旁，若有六国贵族阻止，杀无赦。”

丈量六国贵族田亩，哪怕是丈量桑海城的六国贵族田亩，都是比较大的工程量，而且很有风险，极具考验。

因为六国贵族对东郡隐瞒了真正耕地数据。

如果遇到调查无法贿赂丈量田亩官圆的话，就会动用武力，赢彻必须保护好诸葛亮。

另外诸葛亮在丈量桑海城的六国贵族田亩，就很可能会遇到儒家小圣贤庄的人。

他们其中也有很多六国的贵族，虽然归顺了大秦，但没有隐藏真正的耕地数据吗？

“诺！”听到赢彻命令，雨化田直接接令。

赢彻目光看向了徐福，道：“徐福先生，小圣贤庄你也跟在我身旁，对我有何观感？”

“殿下天下大同梦想让徐福佩服。”

徐福对赢彻的天下大同梦想，有点触动，远远没有诸葛亮，雨化田那么深：

“不过徐福只会炼药炼丹，帮不了殿下什么。”

“徐福先生自谦了，若是你对我无用，我怎么会逼阴阳家低头而索要你呢？”

赢彻淡淡一笑：“你的炼药技能，对我有大用，在我眼里比阴阳家都有用。”

“殿下谬赞了，徐福真的不知自己价值在哪里？”徐福摇了摇头叹息道。

“那我就给你一个证明你比整个阴阳家都重要的机会。”

赢彻拿起纸笔，在纸中临时书写，不一会儿交给徐福道：“此物名为香皂，劳烦徐福先生帮我炼制出来。”

“以徐福先生的炼药技术，应该不难炼制出来，最好在诸子百家会议上给我炼制出来，我要展示给天下人看。”

“香皂是什么玩意.....猪油.....玫瑰...”

徐福皱着眉头，看着赢彻临时写的配方，不知道香皂有什么作用，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弯腰行礼答应道：

“徐福定当尽全力，帮殿下炼制出香皂。”

“那我呢，公子。”

见到连徐福都有任务，焰灵姬顿时有些急了。

“我先前在马车上可是交代过你的，现在我再说一遍吧，给你一个仪式感。”

焰灵姬自是知道自己的任务，但就是想让赢彻也正式公布出来，要一个仪式，赢彻哑然失笑道：

“查清楚东郡桑海城的溺女婴情况，然后告诉我。”

调查东郡的情况时，赢彻发现当地人溺死女婴情况很严重，他所幸交给焰灵姬去处理。

“还有你，少司命....”

赢彻目光落在少司命的身上，道：“既然沦为了阴阳家弃子，好歹在下半生找到自己的意义，去救救那些被溺死的女婴。”

连她也有任务吗？没有被当做是外人。

少司命目光对视着赢彻，面纱之下的眼眸中并无害怕和抵触的情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当时她也在小圣贤庄听到了赢彻的天下大同梦想，知道赢彻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后，她再也不担心赢彻对她有哪方面的想法。

与此同时。

荀子发挥儒家可怖的关系网，以自身在天下间的深厚威望，号召诸子百家在东郡和赢彻召开百家会议的消息传遍了秦国。

诸子百家首脑知道了，嬴政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