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庸缓缓转身,笑道:“看来你跟他有仇?”
孙公公吓得立刻跪下去:“老奴没有,皇上恕罪。”
“起来,没说什么,至于你这样。”
孙公公抬头看着周庸,苦着脸道:“皇上,您可吓死老奴了。”
“说说你的看法,朕要听真话。”
“皇上,老奴不敢说。”
“恕你无罪,就说说话。”
“嗯……世子殿下很好。”
“完啦?”
“完了。”
“你个老东西!”周庸一脚踢在孙公公屁股上,孙公公拍了拍,道:“皇上,不疼。”
周庸摇了摇头,孙公公扶着他坐下,说道:“皇上,世子殿下如果真的有本事,那也是皇上的福气,也是我大衍朝的福气,南照王这些年来为皇上分了多少忧患,别人不知,老奴还不知吗?”
周庸点了点头:“说下去。”
“南照王如果有起兵的心思,在世子殿下未入京之前,朝局动荡不安的时候就该有了,可那个时候南照王为了免去皇上的后顾之忧,专心平内乱,整朝纲,把九岁的世子殿下送进京都,这一点,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周庸点了点头,看着御案上的虎符大印,那是南照王此次进京之前的一个月,托人送到手里的。
这代表着陈燮把兵权毫无保留的还给了他。
此事朝中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虎符大印的旁边还有一封信,信封已经拆开,内容周庸也早已经看过,而且被周庸来来回回的咀嚼了一个月。
“臣老矣,多年来疾病缠身,渐渐昏聩,目力不佳,耳力不聪,特请皇上恩准微臣解甲归田,告老还乡。
微臣独子陈离尚在京都,多年来不思进取,碌碌无为,请皇上恩准,容其返归故里,即便一介草民,此生足矣。
臣叩谢皇上多年恩典礼遇,纵然微臣身在乡野,永不面君,仍心念皇上,祈求上苍福泽庇佑,愿吾皇龙体健硕,泽被苍生,愿大衍朝边疆秋毫不犯,享万世太平,固万世不拔之基。
还请皇上体恤微臣身体不便,此次便不入京都。
微臣必当日日跪祈上苍,夜夜头向北方而眠,永世感念皇上恩德。
臣,陈燮,九叩敬上。”
陈燮的这封信,周庸翻来覆去的不知看了多少遍,终于在看完信的七天后,一道圣旨传到南照。
“你个老家伙,啰里吧嗦的,快给朕滚到京都来,朕找你喝酒!”
……
周庸慢慢的从那封信上挪开目光,说道:“把陈离推到前面去,看看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如果有人敢挡,有朕。”
陈离事件的发生与转折,在京都有如扔了一颗炸弹!
短短的时间,几乎传遍了京都各个角落。
太子府里面,太子周元得到温超的回禀之后,只听得五迷三道的,因为温超根本就没有见过事情的发生经过。
原本太子与左右谋士已经计划好了之后的每一步,就等着陈燮做出反应,无论是哪一种反应,都有应对计划。
但所有的计划都要这第一步做为支撑,结果太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问题就出在这绝对不可能出现失误的环节。
这让周元有种便秘的感觉。
他一直在把玩着两颗东珠,此时眉头深锁,手上的东珠也停止转动:“你在现场,你怎么看?”
“属下赶到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绑匪多死于弓弩,但现场没有任何弓弩的踪影,属下已经安排人里里外外排查,如果有,绝无可能找不到。”
“那也就是说不是他。”
“但周围早已在我们的布控之下,也绝无可能出现任何人。”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吗?你要我相信哪一个?”
温超摇了摇头:“殿下,此事太过不寻常,唯一可以解惑的就只有陷月楼的深深姑娘。”
太子周元揉揉眉头道:“当时为何要把那个女人一同绑了?”
“绑了深深姑娘不在计划之内,绑匪也全都死了,现在也许只有深深自己才知道。”
“去,把她找来。”
“是。”
陷月楼,温超赶到的时候,深深姑娘已经不在。
深深去了南照王府!
南照王府大厅里面,深深在面对南照王的时候,才真的表现出了局促不安。
“深深姑娘为何到此?”陈离坐在父亲身边问道。
陈燮完全不管,自顾自的喝茶看热闹。
“殿下,你这不是坑我吗?现在都知道你杀了十三个绑匪,但一没证据,二来也没人相信,我是唯一跟你在一起的,现在倒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堵在陷月楼跟前,都来找我问个明白,你又让我给你保密,这下怎么办?你说!”
陈离大致明白了一切,说道;“深深姑娘若是愿意,我南照王府里面不差深深姑娘的一间房。”
“可我要住到何时?一旦我出去了,不还是给人家围堵?”
“你若愿意,可以住到八十岁。”陈燮笑呵呵的说完,看看儿子,眼神玩味。
面对陈燮,深深姑娘不敢造次,只是低头捏着衣角。
“他们问什么,你就如实的说,不必再替我遮掩了。”
“可如实说了,谁会信呀,他们必定对我刨根问底,搞不好还会用刑,我怎么了,突然被连累着跟你一块儿绑了,现在又说不清楚,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就来欺负我,这事你得管!”
陈燮笑了笑,低声道:“这丫头有点烈,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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