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夏
清晨,香气弥漫整个四合院,一夜好梦的人们一边吸着香气一边骂骂咧咧地起床。
前院
“哪来的香味,好香啊,妈我饿了,我想吃炒菜。”
“吃吃吃,就知道吃,屁的炒菜,没有!还能哪来的香味准是后院的,老太太收的败家孙子,一大早就炒菜,月底就得喝西北风!”三大妈一巴掌拍在阎解成肩膀上,孩子大了,打屁股和脑袋都不大合适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败家啊!”
“败什么家呀,又不是吃不起,小张是三级工,一个月工资45.2元,比傻柱都多,就三口人吃饭还有老有小,人家就是一天吃一只鸡还能有余呢!”
“那也不能一大早就炒菜,天天带菜去工厂,不知道脑子咋想的。”
中院。
刘光天反过来覆过去,鼻子里闻着香味肚子饿的咕咕叫,这个张潇,每天大清早都要炒菜,食堂的饭菜不香吗,就你天天带饭盒上班,人傻柱都是往回带偏你从家里往厂里带,月底就得拉饥荒。
“哥你别翻了,睡不着。”
“去去去睡不着爬起来,别靠着我,热……嗷~”
啪的一下,却是一根树枝抽在了刘光天屁股上。
“爸你干啥?”
二大爷气急败坏道:“我干啥,我打你个不争气的,人家小张十八岁就三级工了,你呢,你倒好到现在都没个工作,整天游手好闲,还不给我滚起来!”
贾张氏凑在窗户口,隔着玻璃盯着后院到中院的门口。
秦淮茹早早就起来了,棒梗得上学得做早饭,刚刚后院的香气飘过来,把熟睡的小槐花给香醒了,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秦淮茹没辙只好叫醒婆婆做饭,自己抱着孩子喂奶。
“小馋猫,还没断奶就知道菜香。”
贾张氏看了会儿,总见不着人就拉上窗帘,气鼓鼓地两腮帮子上的肉一Duang一Duang的:“炒菜当然香,这姓张的小子真舍得放油,我闻着还有鸡蛋呢。”
“妈,人家要吃鸡蛋咱也管不着啊,您啊赶紧做饭吧,棒梗快迟到了。”
“做饭做饭,家里哪还有吃的啊,咱家就那么点口粮,你男人的抚恤金也撑不了多久啊。”
“妈,等槐花再大一点,我就去厂子里顶班,一个月也有二十几元呢,就是不知道厂里领导给不给办。”
“他敢!那是我儿子拿命换的,凭啥不给办?”
后院
一大爷已经起床,闻了闻香味说道:“好香啊!你做什么了?”
“我可做不出这么香,赶紧起来吃早饭,这香味饿着肚子可受不了。”一大妈把粥和窝头端上桌。
“又是张潇那小子吧,天天做好吃的,有点工资都给糟蹋了,也不知道存点钱娶个媳妇过日子。”
“那不是他还小嘛,不愿意有人管着。”
“不管还得了,我得跟聋老太太说说。”
“可别,人家又没招你,说多了人孩子也不愿意听啊,等再长大点不用你说,他自个儿就知道着急找媳妇儿了。”
“也是。”
“要我说啊,咱院里还有一个才是该操心的呢。”一大妈意有所指。
“你是说,傻柱?他今年也二十六七了吧,是该结婚了。”
“可不是,那傻小子一天到晚傻乐呵的就是不知道忙活正事,现在也是九级炊事员了吧,工资也不少了,就是要供他妹妹上学,人家姑娘可能不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傻柱做菜的手艺是没问题,就是工龄差点,现在已经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35.5元,原来的炊事班长要升食堂主任了,到时候傻柱要是成了班长,还有2元补贴,谁跟他结婚日子苦不了,你平时帮忙留意着点。”
“还用你说一直留意着呢。”
……
“哥,你做什么呢,好香啊!”一个十来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还有这葱花煎蛋,豆豆去叫奶奶吃饭。”张潇用筷子夹了点鸡蛋喂给小丫头。
豆豆啊呜一口吞下鸡蛋,嚼了两下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张潇无奈地摸着她的头:“一有好吃的就这样,傻乎乎的。”
张豆豆皱着小脸拍掉脑袋上的大手:“哥哥骗人,我才不傻呢,我去叫奶奶来吃饭,你可不许偷吃哦!”
“古灵精怪。”看着蹦蹦跳跳出门的小小身影,张潇笑道。
张潇是个穿越人士,穿越原因不详,反正就是穿过来了,刚开始他只以为自己是穿到了六十年代,后来才发现自己是穿进了年代剧《禽满四合院》里了。
张潇看过这部电视剧,当时觉得傻柱很可怜,不知道编剧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电视剧是怎么过审的。
也许编剧以为这部电视剧是讲好人有好报,毕竟傻柱最后有一整个四合院。
可那玩意儿是用一生换来的呀,不卖它就是个老房子,就算卖了最后那钱也到不了他何雨柱手上吧?
而且既然叫了情满四合院,总不能只有何雨柱一个人有情有义吧,结果偏偏他就是了,其他人都得到最后人老了折腾不动了,这才幡然醒悟,有的还TM洗白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张潇觉得那所谓幡然醒悟水分太多了,像贾张氏、贾梗那是心甘情愿接受何雨柱吗?
前者是知道拦不住,也没法拦,后者是为了“部委司机”这样的好工作。
许大茂是被坑的走投无路了才回到四合院,还有其他角色,很多都是没办法了这才跟何雨柱重修于好。
反正张潇看完剧之后的感觉,就是好人当不得,太累,一辈子走到头了才有好报,而大多数的好人很可能等不到好报到来。
就觉得它三观不正,偏偏过审了,张潇作为一个小屁民除了在弹幕上吐槽两句外也做不了啥。
只当是他一小屁民认为的三观不正与光腚肿菊认为的三观不正不是同一个呗。
既然已经穿越了,张潇除了接受也没其他办法。
张潇的原身是个退伍军人,才十八岁的退伍军人这是他想不到的,这个年纪在他那个年代是刚能入伍的年纪。
原身的哥哥跟聋老太太的孙子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在老太太的孙子战死后,哥哥给家里去了信,让一家人照顾着点聋老太,逢年过节寄点东西给老太太,两家人自此有了联系。
后来哥哥也战死了,没过几年张潇和张豆豆的父母也双双去世,留下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
张潇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硬是带着妹妹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京城投奔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孩子都死在了战场上,也是孤身一人,老人见到张潇和张豆豆来投奔没有半点嫌弃,相反开心的很。
只是她年纪大了,想养活这两个孩子可真不容易,还好有抚恤金,张潇哥哥的抚恤金也寄到这里。
五九年日子更加艰难,原身不顾老太太反对也去参军了,还谎报了年龄。
六一年秋,张潇退伍了,谎报年龄的事还是被查出来了,不过早几年军队里年纪更小的都有,不算大问题。
之所以退伍,也是部队上考虑到他本就是军属还是烈属,家里只剩下一个年幼妹妹相依为命,也查到参军前张潇和妹妹投奔了聋老太太,而聋老太太更不得了。
丈夫、儿子、儿媳、孙子都是军人,还都为国捐躯了,这样的老人家独身一人,现在带着同为军属烈属的小女娃张豆豆,日子怎么过?
张潇在部队里是汽修兵,又跟着汽修班班长学过钳工技术,又考虑到聋老太太的关系,便将张潇安排在了轧钢厂,连户口都安排好了,张潇和张豆豆认了聋老太太当奶奶,户口也就迁了过来。
院里一开始还有人说闲话,说张潇兄妹投奔聋老太太,认她当奶奶就是为了迁户口,乡下人想当城里人,外地人想当首都人,不过在聋老太太凭着一把拐杖霸气护犊子后,这话再也没人敢提。
得益于汽修兵经历和班长的倾囊相授,张潇的技术没问题,顺利通过了三级钳工的考试成了轧钢厂二车间的一名三级钳工,一个月工资45.2元。
其实轧钢厂杨厂长还想安排张潇当司机,他在部队上就是汽修兵,会修车也会开车,当了司机后要是车坏了都不用送去报修,自己就解决了。
不过张潇不乐意,就已要照顾妹妹和聋老太太为由拒绝了。
司机在这个年代是个好工作不假,但是吧工作时间不定,要经常跟着领导跑,过几年还有大事件,要是领导那啥自己也可能被波及,不如待在工厂当个工人安稳。
这年头没有双休日的说法,一周上六天班,只要不是有紧急生产任务,周末休息,张潇就是利用每天晚上以及周末的时间打理自己的金手指——一个物产丰富的空间。
没有神奇的让穿越者躺赢的签到系统,张潇只有一个广袤无垠的空间世界。
一个占地二分地,有二层楼高的古色古香的木屋,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间鸡舍,一个猪窝,鸡舍里还有几只野鸡,张潇去看的时候那几只野鸡受到惊吓飞走了。
木屋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还有百亩良田,四面依山傍水,森林茂密,而再往外又是一片广袤的天地,真的就如同一个蓝星一样的世界一般。
张潇虽说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在这方世界的降临地点,但只要进入了空间除非出去了再进入不然也只能靠两条路或代步工具行走,做不到念头移动瞬移万里。
这个小世界,有山川河流,也有海洋沙漠,仿佛就是一个缩小了的蓝星。
这里物产丰富,除了张潇没有其他人类生存的痕迹。
只有那栋二层的木屋内,有人生活过痕迹。
神奇的是整个木屋虽只有两层却有上百个房间,像是施展了固话的无痕伸缩咒似的,内部远不止133个平方。然而除了仓库外其他房间张潇并不能随意进出,而张潇要想将这里的东西带回主世界,或者将主世界的东西带进这里同样只能通过仓库。
这个仓库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中转站一样。
好在仓库里有种子,除了稻种、麦种、花生和油菜种子外其他种子张潇就分辨不出来了。
仓库里还有十个木头做的机关牛和轩辕犁,张潇老家也是农村,但那个时代顶多小时候家里农忙时才会跟着家人下田帮忙,后来长大了就没怎么去过田里。
什么时候该种什么都不知道,得了粮种他也只能一股脑种进田里,就算有机关牛没日没夜的帮忙耕种,张潇也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将那百亩良田种完。
每次从这方小世界出来,张潇都会感慨一句:要是有个系统该多好啊!
不过这只能是痴心妄想。
万幸的是,在这里种田似乎不受所谓四十节气的桎梏,无论是何种子什么时候种下都能在三天时间内成熟,这里的三天指的是主世界的三天。
两方世界存在时差的,张潇大概算了一下,两边时速对比1:10,主世界三天小世界三十天,虽然比不上那些一键成熟的,可三十天就能让水稻小麦之类的成熟也很逆天了。
守着这样一方小世界,不管外界如何波涛熊熊,张潇都有信心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过上安稳、舒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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